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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我回頭一笑,用唱戲道白的腔調兒跟她說“吃飯去也”。冬梅撲哧一笑,我不容她再說些什麼,拉了她就走,她也就隨我去了。
我跟冬梅並排在廊子裡走著,耳邊不時傳來她的閒話兒,我有一搭無一搭的應和著……心裡卻在想,只怕跟胤祥結婚以後才是真正的要面對戰鬥吧,以前我不過是個旁觀者,至多打了幾個擦邊兒球,但現在我已經身不由己加入其中了,不論算是歷史的一筆,還是這個皇權遊戲的一部分,我都終將會有個結果了,至於它是好是壞……
唉……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以前我總覺得那些所謂的鼓舞士氣的言詞都是些個廢話,可現在才深切的體會到,要是沒這些個廢話當作精神支柱,那可真是覺得自己沒活路了。
梳妝,上頭,穿衣,打扮,我像個陀螺似的被身邊的每個人抽著轉……“絲……”我忍不住地往肚子裡吸涼氣兒,只覺得頭髮都快被扯掉了,這梳頭的老嬤嬤可真狠。一旁的冬蓮倒笑說“上頭都這樣,緊著才好,不緊不好看”,說完又幫著往上梳了梳,見我齜牙咧嘴的醜怪樣子,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你忍著點兒吧,哪個新娘子不是這樣熬的”。
我苦笑著剛想伸手摸摸頭皮,一把被冬梅打了下來,“好不容易弄好的,你別亂動”,她又左右看了看,回過頭問冬蓮“夠緊嗎”?我只覺得頭皮都快揪掉了,就從銅鏡裡怒視著冬梅,大聲說“夠緊嗎?!要是再緊我就不是上頭,而是光頭了“!!
“哈哈……”屋裡眾人大笑了起來,那姐倆兒也是前仰後合的笑個不停,我看起來也是在笑,不過卻是因為臉皮被扯了起來,與高興喜悅無關的。
戴上鳳冠,穿好綵鳳祥瑞外褂,踩著簇新的花盆底兒,先走到了德妃的正房去給她請安拜別。宮裡的規矩,像這樣的嫁娶,是輪不到親爹親孃來插手的。
按說這規矩挺沒人情味兒的,不過對我倒是合適,一來那也不是我親爹孃,二來只怕見了他們,又會生出多少事端來也未可知,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本以為還是要跪下磕頭的,可能是因為腦袋上抗的東西太多的緣故,滴瀝光啷的搖搖欲墜,磕頭倒是免了,德妃溫言囑咐了幾句,又滿意地看到我脖子上金晃晃的項圈兒,我只覺得彷彿帶了個無形的枷鎖似的。
暈頭轉向的剛說了兩句場面話兒,就被嬤嬤們帶到了二門,還未及和眼圈兒紅紅的冬梅她們說句話兒,就被蒙上了蓋頭,轉瞬又塞了個大蘋果在我手裡,又在耳邊囑咐我可千萬別掉了。
眼前一片紅晃晃的,只能被人攙著走,突然腳底下不知踢到了什麼,身子一歪差點兒摔倒,我忙得去搶救手裡的蘋果,好在沒掉,我的心卻嚇得蹦蹦直跳。
本來很短的距離,卻彷彿走了很遠,但終於還是坐進了轎子裡。我心裡就納悶,這是誰呀,去哪兒找了個這麼大的蘋果,我一隻手只能握住蘋果的屁屁,這不是存心整人嗎。可轉念一想,我還是知足吧,幸好是握蘋果,這要是換了菠蘿……
乎的一下轎子就抬了起來,一步一晃兒的開始行進,沒走多遠就把我的胡思亂想晃到九霄雲外去了……我想吐。張大了眼強忍著,只希望胤祥住的鐘萃宮快點兒到,不然我早上吃了些什麼,過一會兒半個皇宮的人就都知道了。
還好,胤祥所住的宮殿於地處偏僻的長春宮所距不算太遠,走了一會兒,轎子就停了下來,但外面一片人聲嘈雜,音樂鑼鼓此起彼伏,雖不像老百姓成親那樣,噼裡啪啦的,倒也算得上是喜氣洋洋。
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皇帝此時讓我們成婚的意圖,不過拜他所賜,這回婚禮的規格倒是不低,否則要是按胤祥的品級身份,只怕就沒有眼前的這份兒熱鬧了。
我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轎子裡,也沒人來理我,只是做了幾個深呼吸,把剛才那份噁心的感覺壓了下去。突然一隻靴子從轎簾兒下面踢了進來,嚇我一跳,這才後知後覺得想起,那隻腳應該是胤祥的,這好像是叫‘下馬威’,反正是封建迷信,男女不平等的產物,這之前德妃已讓專人培訓過我了。
正想著,只覺得紅布外面一亮,轎簾兒已被掀了起來,有人伸手進來攙我出去,沒走幾步,又邁過了一個火盆兒,拉到一處臺階前站好,手裡的蘋果被拿了去,我正不知所以,轉眼間一個鎦金的花瓶兒放到了我手裡,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好在知道胤祥的箭法很準,除非他不想娶我故意射偏,我倒也不太擔心,只是突然覺得自己扛著花瓶的樣子,跟水瓶星座的卡通圖案大概有一拼。“當”,一聲脆響,我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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