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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分明是不想與池玄近戰。這般刁難,勝之不武。
幻火見到池玄回來,立刻上前,拿過了那盒棋子。
“我試試。”他說完,上前一步,念道:“八方風聚,九霄巽生。”他念完,旋風四起,繞在他的周身。他腳下輕輕一點,已順風浮起。他一躍而上,到了棋盤之前。他看了看棋局,下子,打吃。
張惟含笑,道:“原來都是帶藝入門。那我也不必太客氣了。”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憑空出現無數蝴蝶,紛紛揚揚地聚向了幻火身邊。
那些蝴蝶雖然不會傷人,但迷人視線,擾人行動。幻火伸手,卻怎麼也揮不開那些蝴蝶,別說下子,連看清棋盤都難。他心中生怒,口唸了火罩咒。火生之時,萬蝶俱燃,化為了灰燼。他正暗自高興,火焰卻一瞬熄滅。他只覺全身的力氣都似被火焰燒盡了一般,身體一下子失了平衡,往潭水中落去。這緊急關頭,池玄縱身而起,一把接住了幻火,將他拉回了岸邊。
幻火大口喘著氣,疲憊不堪。池玄接過那盒棋子,正要再下。褚閏生卻開口,道:“池玄師兄,坐下歇歇吧。”
池玄回頭,看著他。
褚閏生滿臉笑意,他走到潭水邊,仰頭看了看那方棋盤。他早就聽說過,下棋最講究計算。如今,他們連棋局都看不到,光是這般夠著棋盤,就已經拼盡了全力,何談算棋。這麼下去,必輸無疑。輸倒是小事,可輸得不服,又是另一回事了。
褚閏生抬眸,望向了池玄,壓低聲音笑道:“我既不會下棋,又不懂仙術。幻火大病初癒,身子虛弱。所以,池玄師兄你一開始就想著自己一人應付,對吧?”
“對。”池玄如是回答。
褚閏生滿臉無奈,“可是師兄卻忘記了,自己在華陽觀裡得罪了不少人。這張高功從頭到尾,都是針對你。”
池玄沉默。
“他不會讓你贏的。”褚閏生笑著,說道,“這盤棋,我來下比較好。”
“你?”
褚閏生笑著從懷裡掏出那顆咒棗,咬了一小口,邊嚼邊道:“他怎麼也得給我師傅幾分面子不是?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打到水裡。”
他吃著吃著,忽覺丹田生出一股熱氣,遍行血脈。全身突然充滿了力氣,再無疲憊飢餓之感。他笑了笑,吞下剩下的咒棗。對一旁的幻火道:“吃棗子吧。”
幻火雖然不解,但卻立刻照做。待嚥下棗肉之後,他方才的脫力之感完全消失,他迅速站了起來,喜上眉梢。
“看起來你沒事了。”褚閏生笑道,“來,在那兒做面鏡子吧。”他指著正對著棋盤的洞頂,說道。
幻火點頭,伸手指向那處,說道:“玄水生幽澤,晰晰若明鏡。”
只見,潭水升起聚在了那一處,化為了水鏡一面。鏡面之上,映出了棋盤上的戰局。
張惟看到那面水鏡,輕淺一笑,揮了揮袖。那水鏡瞬間分崩,不復存在。幻火皺眉,心中不悅,正欲再行法術,卻被褚閏生攔住。
褚閏生笑道:“一次一次來,別浪費法力。”他轉頭,又對池玄道,“師兄,下一步下哪裡?”
“放他的剛下的白子旁邊就行。”池玄說道。
“哦。”褚閏生點頭,他拿起棋盒,道:“麻煩師兄送我過去。”
池玄看著他,沉默片刻後,道:“交給你了。”他說完,手託上褚閏生的後背,用力一送。
褚閏生借力,騰空而起,他學著方才池玄的樣子,腳踏上了棋盤,穩住身形。而後俯身,下了一子。
張惟看著棋盤上的褚閏生,微微皺起了眉頭,正要抬手阻撓。卻聽褚閏生喊道:“張高功,我可不是什麼首席弟子,帶藝入門,您千萬手下留情啊。”
張惟聽罷,收了手,他看著站在棋盤上身姿搖晃的褚閏生,靜靜思忖片刻,笑了起來。他伸手一指,下了一子。
“幻火,鏡子。”褚閏生喊道。
幻火聞言,立刻再行法術。水鏡成形之時,無數蝴蝶又聚攏過來,擋住了鏡面。池玄見狀,伸手入潭,掬起一捧清水。他口中輕吟幾句,將水拋向了上空。水珠飛濺,衝開了那群蝴蝶。他看了一眼鏡面,道:“扳。”
“扳?”褚閏生捻著棋子,無奈至極,“不明白啊!”
“剛才那枚黑子的左上。”池玄說道。
褚閏生聞言,立刻下子。
如此一來二往,一個時辰之後,棋盤的一半都佈滿了棋子。褚閏生早已無處落腳,只得以單手撐住,倒立在棋盤上。他心中暗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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