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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這麼順暢的傳達了她的乖巧順從,儘管在笑,但父女連心,他能感受到她的無奈苦楚。
刑少駒莫名其妙的問:“走?你去哪兒?”
“交換留學。”佟西言替女兒說了:“我跟你爸爸商量過了了,她學校正好有這個專案,機會難得。”
刑少駒的表情由震驚慢慢轉為憤怒,那樣子跟他的父親很像:“為什麼沒有人詢問我的意見?誰決定的?!”
佟西言聲音不大:“我。”
“你憑什麼替她決定?!”
“造了反了?!”已經坐下的刑墨雷猛拍了一下餐桌:“跟誰說話呢你?!”
佟西言冷靜的看著這頭年輕的小暴龍,這是頭一次見他這麼跟自己頂嘴。刑墨雷是爆脾氣,家教又很嚴,刑少駒從小就很懂事很自律,他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大學畢業順利工作,拿到建造工程師資格並且在同行中脫穎而出,也不過是幾年的工夫,實話說他很欣賞他,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看著他跟女兒一起糊塗下去。日日夜夜在一起相處有什麼好處?身在迷霧中不知清醒為何物罷了!
佟西言按著刑墨雷的肩膀防止他插手,說:“我是她父親,並且也徵求了她的同意。”
刑少駒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佟西言的堅持,他就這麼站著,微微抬著頭,平靜無畏的看著自己,歲月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淺淡的痕跡。可能是從小就習慣獨自一人,對父母不像發小那麼依賴,這麼多年他只知道這個人是父親性情溫良的愛人,跟自己並沒有很密切的關係,況且這個人雖然和善卻清清冷冷少有親和力,年紀與外貌,與其說是叔父倒不如說是兄長。屋裡屋外凡事都是由父親做最終決定,但他知道,這些決定都是這個男人在左右。一開始知道有這個人,意識到他跟父親的關係,他確實很心驚,就不說兩個男人是多麼讓人難以接受,他跟媽媽最不解的事就是為什麼是這個像棉花一樣不起眼的男人最終搞定了暴龍一樣的父親,而且是真的,這麼多年,龍澤園因為他才像個家。
他轉過頭看向桌對面的佟早早,她正無辜的對自己眨眼,好像完全不理解為什麼他會突然暴躁起跳。
從小他就不是她的對手,不管是鬼精靈一樣的小妹妹,還是清新美麗讓人心猿意馬的少女,她都把他克得一動不能動,從一開始跟梁悅的玩笑到後來似乎不能控制情緒,他知道自己沒救了,這兩年越發不對,有時候他必須找個發洩物件才能緩解在她身邊的壓力。容許她肆無忌憚的出入自己的臥室,甚至爬上自己的床撒嬌,這一切他都只能是自我催眠,這是妹妹,這是親妹妹。他已經三十三了,可她都還沒滿十六週歲,讓他怎麼做?他什麼都不能做!
“是你想走嗎?”他問她,拳頭捏在餐桌下面。
佟早早點點頭,欣喜的說:“這個機會很難得的,只有四個名額,班主任推薦了我。小哥你不為我高興嗎?”
餐廳裡靜得能聽見屋外微弱的風聲。
半晌,刑少駒才說:“恭喜你。”他用力嚥唾沫,轉身離開。
佟母在客廳教小孫女納鞋底做棉拖鞋,老太太年紀大了卻閒不住,跟小區裡其他老太太一起做做簡單的手工,把舊棉貨改了做棉拖鞋棉手套,冬天到了自家裡跟龍澤園裡都用得著。
她手把手的教,把扳指摘了給孫女套上,看了看桌上的菜都差不多了,便說:“快給你小哥打電話吧,好吃飯了。”
刑墨雷端了菜出來,正好聽到了,說:“您就別管他了,吃飯還要人請,給他慣的。”
“他又不是小孩子,工作也忙的嘛,你不叫,忙起來他怎麼記得吃飯,別人都像你們做外科醫生鐵打的不用吃飯哦?”老太太隔著老花鏡瞪他。
刑墨雷笑:“您說的是,我來打吧。”
一會兒又從廚房出來說:“打了,他說有點事,中午來不了。咱們吃吧。”
佟母不疑,擱了東西,招呼在陽臺照料盆栽的老頭子進屋來。
佟西言給刑墨雷解圍裙,一桌人和樂融融坐下吃飯,佟早早先給奶奶夾了一筷子魚肉,又給爺爺夾了一隻蝦。
佟父佟母連聲說自己吃自己吃。
佟早早吮了口筷子,像是有事要宣佈:“奶奶,爺爺……”
“早早。”她的父親出言打斷她:“吃完飯再說。”
父母年紀大了,又只有這一個孫女,這時候要是說了留學的事兒,老人免不了激動,飯都吃不好。
這時候門鈴響,輩份最小的人離席去開門。開了門,卻什麼也沒說,只倒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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