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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
梁悅說,不幹活的以及扯後退的這些統統都不要,我要能幹正事兒的人。
梁宰平裝糊塗問:“你跟爸爸說說,哪些是不要了的人呢?”
梁悅其實已經把王玉書的名字頂到舌尖了,半天還是沒能吐出來,只說:“人事改革也是為了醫院能夠更好更快發展,計劃和任務都能夠實實在在的完成,做出成績來。”
梁宰平微微笑,說:“是不是想辭退移植科主任?”
梁悅說:“這要政務會議才能最終決定,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
“那麼你是想辭退王副院長?”
梁悅一下噎住了,半天才不耐煩的說:“我不會食言的。”
說是這麼說,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呢,午覺也翻來覆去睡不踏實。
梁宰平不想看到他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煩惱,但看到他站在高處受人敬仰與尊重,又覺得應該是這樣,倘若不是自己自私的困著他使他不能隨心所欲,原本他可以有更精彩的人生,飛得比天高。雖然由梁宰平來說這些太過虛偽,但他從沒有想讓梁悅活得不自在,如果他還有一絲自制力,他們不會走到現在。可惜的是,那時候,他再一味的維持著慈父的底線,梁悅卻怎麼都不肯好好配合他演完這一場戲了。
主導權早就已經落在了梁悅手裡,無論是兩個人的事,還是醫院裡一千多號人的事。
王玉書的事不是他一定要為難他,只是他還太年輕。他的性子還是那樣,任性容不得一絲不快,那些引進的外聘的人材,他稍有不滿意便想方設法趕人走了,這他都沒意見。但王玉書畢竟跟孫彥章一樣是醫院的元老功臣,創業階段的艱難是他們陪他一起熬過來的,那小孩又怎麼會了解。
梁悅睡不著,不想睡了,坐起來要下床。
梁宰平撈他的腰:“做什麼去?”
梁悅說:“我睡不著,去看會兒書。”
梁宰平嘆了口氣,說:“去把制度彙編拿過來。”
梁悅依言拿了過來,梁宰平翻到院長職責那一部份,說:“寶寶,如果你心裡一直有疙瘩,那看看這個,行政後勤副院長的職責,對照王玉書和宋文淵,你一條一條對比,倘若這裡邊兒寫得職責宋文淵做到了三分之二而王玉書沒有做到九成以上,爸爸就不管你怎麼處置他。”
這份制度彙編是醫院辦公室主任按著梁院長的指令幾年前編寫的,但實際院長先生自己都沒有仔細看過。
梁宰平於是慢慢念,一共也就十幾二十條,他念的很慢,等他念完了,梁悅終於沒了異議,因為他聽得睡著了。
梁宰平失笑,合了資料夾要陪睡,刑墨雷卻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進來了。
幸好他掛得快,梁悅只是朦朧的半睜眼睛看了看他,又很快睡熟了。
梁宰平一動不敢動,過了十來分鐘,才小心的抽身下床,到外面辦公室去回電話。
刑墨雷坐在胡煒的床邊問胡煒:“一天兩天的你這病情瞞不住人,不如多請幾天假,送你去環境好一點兒的地方修養。”
胡煒狐疑的盯著他,說:“……替尊夫人請罪啊?”
刑墨雷心裡罵你這腦子怎麼長得,卻仍是說:“隨你怎麼想吧,同意的話,陳若現在就安排車子送你到外市去。”
胡煒閉著眼睛靜了一會兒,苦笑說:“不必了,我休息兩三天,能下床了就可以去上班。沒人會知道。”
要不是佟西言走的時候拉著他的手懇求他不要現在就刺激這膽子比馬桶蓋還大的敗類,刑墨雷真想把報紙甩他臉上然後轉身就走,待久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勉強說:“……陳若把地方都聯絡好了,我看你還是不要辜負他的好意了吧。”
胡煒說:“我這還是調戲未遂呢,你不是要殺人毀屍吧?”
刑墨雷剛要發飆,梁宰平的電話進來了,他忍無可忍,一甩袖出門聽電話。
刑墨雷冷淡的嗯了一聲,回了房間,嘩的一聲就把報紙抖開在胡煒眼前了。管他受不受得起刺激,他動他的人,這筆帳都還沒跟他算呢!
胡煒的臉遮蓋在報紙後面,看不到表情變化,但一旁敏感的監護儀早已暴露了他的所有情緒波動,心率血壓直線上升,連呼吸聲都短促起來,很快,他一掌揮開了報紙,豆大的冷汗從髮際滑下來,他面色灰白牙關緊咬,一手壓著傷口,掀開被子掙扎著要下床。
刑墨雷束手旁觀,默不作聲點了根菸抽。
胡煒抓著他的衣角抬頭看他,哀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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