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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步下山,進了自家院子一看時間,快七點了,進門就聽廚房響動,女兒已經開始弄早點了。
佟西言擦了把汗走近了看她,果然水泡眼,他咳嗽了一聲。
佟早早回頭,笑著說:“就快好了,爸爸可以叫大爸爸起床了。”
笑得那麼難看,連說話都啞著嗓子,一定哭了一晚上。佟西言心疼了,說:“如果很勉強的話,不用硬撐著,爸爸知道你乖。”
佟早早悶悶說:“我跟小哥談過了,他也贊成我去。奶奶那邊要您跟大爸爸去說了。”
佟西言驚訝:“你小哥贊成?”
佟早早點點頭:“您知道,從小到大我說的話,他還沒有不贊成的呢。”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佟西言連忙摁在懷裡輕拍她的背連聲哄乖。自私的說他其實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白頭偕老才是真正幸福的婚姻,他不想他們像梁家父子那樣,倘若刑少駒像梁宰平,那麼女兒不自由,倘若他不像梁宰平,那麼誰能保證他能對女兒挖小酢蹺好一輩子,再者,婚姻也不是像那樣的。能結婚的兩個人最好還是年齡相近些,地位平等些。
所以暫時的分離是最好的安排,時間和距離都是考驗,他慶幸女兒很理智。
去客房叫刑墨雷起床,敲門立刻有了回應,推門進去,被煙霧嗆得咳嗽不止。
刑墨雷半坐在床上抽菸,房間裡唯一的光線是正對著床的電視機,正轉播一場足球賽。
佟西言適應了一會兒,坐在床沿說:“該起了,早早等你吃早點。”
刑墨雷問:“不生氣了?”
佟西言說:“我剛才去晨跑,碰到退休的孔局了,談到了胡煒,他說你為了胡煒拍過他的桌子還咒他死得比你早。”
刑墨雷皺眉頭說:“我還真就納了悶了,一個個的討債呢怎麼都叫你遇上了。”看不得他過太平日子是怎麼著啊。
佟西言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刑墨雷狠命吸了口煙,心裡想,真是造反了,造反了……
№149 ☆☆☆按約寫文於2010…02…09 02:25:05留言☆☆☆
佟西言一點兒不理會他的鬱悶,沒空跟他磨嘰,走到窗邊給放射科主任打電話,讓他召集科里人員下午培訓。
接下來這一早上好像也沒什麼事兒了,總算得半天空閒。
陳若一晚上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到底哪裡拆了刑墨雷的臺了,自己肯定沒問題,就那三個人有問題,刑墨雷跟胡煒沒問題,刑墨雷跟佟西言也沒問題,但是佟西言跟胡煒……陳老闆想起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打牌。可這兩個人能有什麼問題?
心裡想著刑墨雷昨晚上走時那副表情,活像自己成心不讓他好過似的,陳若熬不住了,一早就爬了起來給人打電話,裝得跟平常一樣湊麻將腳:“咱今天血戰它八百里?”
刑墨雷正吃早點呢,一看來電顯示火氣就上來了,接起來要罵,可佟西言在對面坐著呢。他一口氣憋得差點肺氣腫了不好發作,乾脆什麼都不說就掐了。
陳若拿著電話先莫名其妙,不說話喘兩聲粗氣他聽是個什麼意思?轉念一想,大概是佟西言在邊上兒呢。
果不其然,沒一刻鐘工夫刑墨雷就甩電話過來罵了:“腦子怎麼長的你?是成心的是怎麼著?看你平時挺靈啊,什麼江湖號稱‘玉面狐’,大耳朵豬呢吧你!”
陳若遠遠舉著電話,好像那頭口水會沿著線路噴過來一樣,等人罵完了,才捏著嗓子說:“刑大爺您消消氣,奴家哪裡伺候得您不舒坦了您說嘛。”
“你跟佟西言嚼舌頭之前不想想胡煒是什麼人?!”
陳若說:“我知道呀!不就一個破副院長嘛。”
“……我睡過他你忘了?!”
陳若更加茫然:“你睡過的還少了?”
刑墨雷煩了:“我睡他的時候他還在恩慈呢!我帶著他呢!”
陳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一邊兒給他找白頭髮的美美嚇一跳。
“你帶著他是什麼意思?你收他做徒弟了?!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有名有份啊這是!那這樣說起來西言不是要管他叫師哥?不不,叫師孃?不不不,還是他管西言叫師弟?師孃?我丨 操!亂了輩了……”
“你丨他媽有完沒完?!”
陳若委屈啊,說:“奴家要冤死了!嗚嗚嗚嗚。”
刑墨雷吼:“正經說話!”
正經說就正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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