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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刑墨雷挑了挑眉,摘掉嘴裡的煙說:“老院長!我真要叫你一聲老院長,到現在了你還什麼都攬著親力親為,真想光榮殉職死在手術檯上啊?你這是甩我們耳光還是甩你兒子耳光?”
“……有你們,我真是福氣大的如今連自己這點事都做不了主了。”
梁宰平發這話說得不重,眼神也未見銳利,只說話的聲調如同當年在位時一樣的壓迫人,一時間屋子裡卻真沒有人敢跟他對視。他在一群人中間不是最高的,退位隱身這些年也確實鮮少插手醫院裡大小事務,他是早已不問世事了,每日就是伺候他那花兒,這醫院裡的中高層幹部卻仍是個個都忌憚他。
梁宰平站了幾秒鐘,邊捲袖子邊轉身就要去洗手,他倒像看看誰再敢來攔著他。
可刑墨雷還真就來真的了,兩步上前啪的一聲手臂撐住了門口,表情輕鬆卻穩如磐石。他不介意犯上,反正也不是沒幹過。
眼瞧著兩個人是要動手,總算救場的電話到了,麻醉科主任拿著佟西言的手機一路小跑著過來說:“院長電話,請……請蔣師傅聽。”
刑墨雷莫名其妙笑了一聲,鬆開了手,示意梁宰平,請接電話。
這時候的梁宰平真正才是無可奈何了,電話接起來喂了一聲就聽梁悅在那邊火山爆發:“我警告你!梁宰平,你敢上,我現在就去買機票!聽到沒有?!”
梁宰平咳嗽了一聲,瞄了一眼站成一排的“護衛隊”,嘴裡哄到:“不上不上,是說了不上的,就是來看看。”
梁悅氣得想哭,捧著電話哀求:“……你別上。”
梁宰平自然心疼,手掌掩著話筒低聲說:“不哭不哭,爸爸不上就是了。”
“你別騙我。”梁悅不信,他知道除非面對面的鬧,否則他要不動家長,他在他眼裡永遠是個可以哄騙的孩子。
梁宰平一刻都不猶豫,信誓旦旦:“爸爸幾時騙過你?”
梁悅哪裡肯信,急得眼眶發紅:“別騙我!爸爸,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梁宰平拿著電話半晌,深深嘆息,說:“爸爸,真的不上了。”
梁習蔭站在一邊看父親給爺爺打完了電話,眼眶都紅了,他默不作聲去浴室絞了把熱毛巾遞給他。
梁悅接了毛巾,茫然看著他滴水的衣袖。
梁習蔭連忙把手藏在身後,他夠不太著洗臉池,弄溼了衣袖。
父子倆沉默獨處,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梁悅漸漸平靜,卻終是什麼都沒有說,起身去叫助理來給他換衣服。
梁宰平沒有再上手術檯,上手術檯主刀的是佟西言,助手是兩位主任。這臺手術的責任太大,除了佟西言背後有梁悅撐著,萬一有個好歹,其他人誰都過不了梁宰平這一關,包括幾位顧命大臣在內。
佟西言身為副院長,因為梁悅多年的信任和託付,這是他必須要承擔的風險。
梁宰平自己是不上了,卻在旁邊著不走開,這讓刑墨雷很不滿,怕會給佟西言太大壓力,孫副倒是對佟西言很有信心,他是個優秀的外科醫生,之於刑墨雷,他不急不躁,沉著冷靜,早就有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梁宰平一直到手術進行了三分之二了才離開,離開時沉默不語,看不出喜怒。期間梁悅打過兩個電話來,為了讓他安心梁宰平都是在第一時間接的電話,小祖宗上心了,不安撫好他,他真會從臺灣直接趕回來撒潑鬧事。
一直到這天晚上十點多,手術終於順利結束,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佟西言下了臺來,一身虛汗,扶著刑墨雷的手臂直接在手術室裡就摘了口罩,面色黯淡像是疲憊到立馬就要睡著。
怕時間太晚影響梁宰平睡眠,孫副給他發了個簡訊匯報,並沒有得到回應。
佟西言一邊喝牛奶一邊給梁悅打電話,接通之後梁悅在那頭穩重的問:“成了?”
佟西言說:“沒有辜負您。”
梁悅破天荒說了一聲謝謝。
刑墨雷料想梁宰平一定記恨了這事兒,倒不是他心眼小,梁宰平做事讓人捉摸不透,但他控制慾很強,既不喜歡被人左右,這是毋庸置疑的。多年的老友了,他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惹得這老傢伙心存不快,不給他好臉色看。
隔天一大早他就去了花房,梁宰平正在換盆栽,他進了門也不說話,在邊上站著。
梁宰平瞟了他一眼,問:“邢主任有何貴幹?”
刑墨雷說:“你不是要教我種花?”
梁宰平直起腰來說:“你種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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