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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悅站著,短風衣筆挺,很快有幾個女客人朝他看過來。他掃了一圈金碧輝煌的大廳,問:“客人到了嗎?”
“還沒有。”
“不要怠慢了。”
“您放心。”
抬腿走人,想了想,回頭去牽一直沉默著的蔣良,並排一起走。
一早佟西言就給刑少駒打了電話,今天是週五,他會去學校接早早回家,這是他的習慣。臨下班他又打電話給刑墨雷,那人正在內科會診一名重危病人,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常被內科請去會診的外科主任,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十幾年的全科經歷,醫院裡沒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
緊趕慢趕,到豪門也已經過了五點半了,進了包廂,空調暖洋洋,梁悅跟蔣良正下棋,回頭招呼服務生先上茶,就這一走神,下錯了子被蔣良將了軍,他連忙叫:“不算不算!”然後伸手去正大光明悔棋。
蔣良看著他耍賴的樣子,一臉的寵溺,幫他一起擺子。
佟西言見這場景,捧著熱茶水跟刑墨雷對視了一眼,搖頭笑。
一局棋很快結束,蔣良有心讓,梁悅也是心知肚明,一盤棋下了半小時他悔棋悔了好幾次都沒結束,偏偏客人一到他就將了蔣良大獲全勝了,勝負全在那老傢伙手裡捏著呢。
刑墨雷說:“喲,兩位這是對弈呢還是上課呢?”
蔣良抬頭看他,大大方方說:“切磋探討而已。”
護短護成這樣,大半輩子了,刑墨雷根本不屑嘲笑他。
上菜速度很快,佟西言要再打刑少駒電話,就見自家姑娘敲門進來了。
十六歲的佟早早個頭不高骨架小小,圓臉稚氣未脫,一進門就挨個打招呼:“梁伯伯,小悅哥,爸爸,大爸爸。”
佟西言立刻看向蔣良,那人只是笑了笑,低頭喝茶沒答應。他嗔罵道:“沒規沒矩。”
刑墨雷覺得女兒叫得不錯,招手示意她過去坐:“小哥呢?”
刑少駒匆忙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佟早早的書包,進門就道歉:“抱歉抱歉,路上堵車。”
蔣良笑說:“不怪你,總是接媳婦兒要緊。”
一句話說的刑家四口沒了聲響,刑少駒把書包放沙發上,脫了外套坐佟西言身邊,搓了搓手。隔著兩個人,佟早早在另一邊埋頭咬個牛奶刀切,安安靜靜。
梁悅沒讓場面僵了,咬著筷子問:“那,喝點兒什麼?”
“回去還開車呢,不喝酒了吧。”佟西言說。
梁悅不贊同:“吃飯喝一點兒怕什麼,你現在的酒量放倒一桌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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