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冷靜期(第1/2 頁)
“那‘陷阱’呢?”霍巖聽著寧書藝的講解,若有所思。 “根據犯罪心理學上對於犯罪人的地理畫像方式,其中一個理論根據犯罪人尋找被害人的模式,把犯罪人分成了四種——狩獵型,偷獵型,施餌型,還有設定陷阱型。 咱們這一次遇到的,和之前的情況很相似,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裡面的設定陷阱型。”寧書藝解釋說。 “我不太知道你說的這幾種具體的分類標準,不過聽起來,這個‘施餌型’和咱們遇到的這兩樁命案好像也挺像的。”霍巖覺得自己在寧書藝面前,理論方面欠缺的實在不是一星半點,所以探討起來也顯得格外虔誠。 “乍聽起來確實挺像,我剛才其實也是有一些猶豫的。”寧書藝點點頭,“施餌型犯罪人和設定陷阱型比起來,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被害人的型別選擇上,並沒有一個特定的標準,地點也比較隨機,只要有人上鉤了,那就隨時隨地實施犯罪。 而設定陷阱型犯罪人則是事先選擇好了自己看中的作案地點,用某種方法將特定型別的被害人引誘或者拐騙到現場去,然後再將其殺害。 不論是前面閻大原出事的地點,還是這一次這名身份尚不明確的女性被害人出事的地點,都具備周圍比較清靜不容易被打擾,沒有監控裝置,且現場不容易留下足跡等有價值痕跡線索。 這種共同點讓我認為雖然兩樁命案沒有發生在同一處地點上,但是案發現場也絕對不是隨機產生的,而是經過了犯罪嫌疑人的精挑細選,最後確定下來的。” “可是閻大原和真的個女性死者,不論是從年齡、性別,甚至咱們猜測的家庭背景、生活環境,恐怕都是找不到任何交集的。”霍巖覺得寧書藝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又有一些疑惑還沒有解開。 “是啊,乍看起來還真的是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所以我也只能是主觀上更傾向於設定陷阱型,不能真的確定自己的推測。 現在就看這名女性死者到底是什麼人了,確定了她的身份之後,說不定我們就能夠找到他們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交集了。”寧書藝嘆了一口氣,“不管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交集,被猛獸活活咬死這都算是相當殘忍的死法兒了! 我覺得這種死亡方式,和這兩個人的生平恐怕或多或少會有一點牽連,說不定這兩個人之間雖然年齡差距很大,但是存在某種共同點,成了導致他們兩個慘死的原因。” 霍巖皺眉想了想,問寧書藝:“那如果你之前的推測都能夠成立,這就是一個設定陷阱型的犯罪人所實施的有組織系列殺人案。 現在已經有了兩名被害人,還會出現第三個麼?” “這個是完全有可能的,沒有辦法一概而論。 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針對他們兩個下手,如果大仇得報,說不定就不會有下一個目標。 但是如果兇手的目標並不是針對這兩個人本身,而是還有什麼潛在的怨恨情緒,那隻要能夠找到和這兩個人能夠扯上某種共同點的,就仍舊有成為目標的風險。” “那你前面提到了冷靜期,冷靜期一般會是多久?” “這個不好說。”寧書藝搖搖頭,“可長可短,幾天,一個月,幾個月,甚至潛伏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這兩次中間間隔了一個多月,如果還會有第三個被害人,這兩次之間的冷靜期未必會是一個多月。 因為第一次實施犯罪,除非對方本來就是一個慣犯老手,否則必然是會戰戰兢兢。 說不定這中間的一個多月時間裡,犯罪嫌疑人也一直在透過各種途徑暗中觀察自己的‘成果’,確定風頭已經過去了,沒有什麼風險,這才踏實下來,也更加大膽,這才有了現在的這第二次作案。 那麼如果這一次仍舊遲遲沒有動靜,讓嫌疑人覺得再次受到鼓舞,那麼與下一次作案之間的冷靜期很有可能會大幅度縮短。” 霍巖仔細想了想:“那按照你的這個說法,這一次我們調查這名女性死者的案子時,應該高調一些還是低調一些? 低調了怕對方以為我們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急著實施下一次犯罪。 高調了又怕打草驚蛇。” “怕打草驚蛇的前提是你知道在這一片草裡面藏著蛇。”寧書藝倒是並不太糾結這些,“咱們現在的情況是,根本就不確定‘蛇’在哪裡,更不知道‘蛇’準備要咬的人是誰。 與其沒有意義的低調,依我看倒不如高調一些。 通常系列犯罪的犯罪人都會在一次作案之後,潛伏在暗處,透過電視媒體或者網路來了解外面的資訊,判斷自己有沒有暴露的風險。 我們可以讓這個藏在暗處的嫌疑人知道,這個案子並沒有不了了之,但是又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明處,必須要遠走高飛。 說實話,這個尺度和分寸還真不是特別好拿捏,回頭還得找董大隊去聊聊,看看他對這件事是個什麼看法。” 霍巖點點頭:“行,明天早上去找董隊談談。” 這一晚上兩個人各自找了值班室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