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笑,淡淡地語。
阮小魚喜顏道:“其實你不找我,我也要來找你。”
聽阮小魚那口氣,荷衣猜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主動問道:“你們安排好了?”
“你知道?”阮小魚驚奇,君欽涯可沒有跟她說過荷衣已經知道自己要淪落到青樓。
“去青樓第一天登臺是不是要才藝表演。”荷衣明示,說話間,似乎跟自己沒有關係,安靜著臉。
阮小魚一笑:“這個你還怕嗎?論才藝,古域國又有誰能與你並論?”
“你們就不怕我砸了場子?琴棋書畫我樣樣都不會,你們就只是讓我去跟男人睡睡覺,**我而已嗎?”荷衣問。趁阮小魚心情好,可以多打聽點資訊,以便日後生存的時候更容易一些。
阮小魚一聽,聲音突變:“你是聰明人,自會知道怎麼生存。況且你也不想只做個粗俗男人們的身下的玩物吧?”
真是可笑,男人身下的玩物?你不正是君欽涯身下的玩物嗎?一個沒有愛的人,只為找你尋歡作樂,你還死跟著他?荷衣覺得可笑,論起傻,有誰敢跟阮小魚相比?男人可以壞,但是女人不可以賤。
荷衣冷聲道:“你們是想我招惹達官貴族?”
阮小魚直視荷衣:“這樣不好嗎?你就不想攀上達官貴族,從此擺脫君欽涯的折磨嗎?同樣都是跟男人睡覺,為什麼不跟有錢、有權的男人睡?”
荷衣心想,真是會說話,錦衣玉食的生活我還過得不夠多嗎?她還會稀罕跟了哪個達官貴族做妾?不過阮小魚這麼一說,荷衣算是看出來了,他們放她到青樓不只是要**她,肯是要利用她掉大魚。她在君欽涯的秘密寢間見過那張大床上大逆不道地雕著龍騰圖。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君欽涯就是個太可怕的人。他要麼從此一手遮天,要麼粉身碎骨。荷衣想要從他手上掙脫,必是一件難事。
“什麼時候去?”荷衣問道。
“不急,過兩天你身子好些了再去。”
“我乖乖去,去了保證讓你們滿意,只是我有要求。”荷衣嚴肅道。
“請說”阮小魚頷首同意。
“第一,我要自己以富家小姐的身份去阮嬌樓。”荷衣平靜地說道。
阮小魚問:“這是為何?你知道你提的要求太過了點。”
荷衣輕笑,胸有成竹地繼續說:“你先聽我說完,你們不放心,怕我跑了大可派人跟在我身後。我只是個女子,不會武功,怎麼也逃不了。再說,顥琰王的囚徒能跑到哪裡去?”
荷衣見阮小魚沉默了,又繼續提她的要求。
“第二,我要去的時候有軟較抬著我,有數名男丁、丫環跟著我。”
“這第三嘛,我要去之前訂做五套衣服,要拿回我出嫁時的化裝箱。”
阮小魚明白了,心底暗想,原來也是想驚人一點。那離計劃也不遠了。
“這個我答應你,只要你去青樓,要多少人送你去,訂做什麼樣的衣服都可以。”阮小魚應道,暗自心喜。
阮小魚明明知道君欽涯的陰謀,還要費盡心思地幫他,跟著他變得有昧良心。女人可以為了男人丟失自我,而男人盡不知道什麼是愛?這樣怕是愛的最高境界了。不顧一切,只為得到他的人。
第三日,申時,落進暗室裡的光已經明顯的微弱了,太陽快下山了。荷衣坐在明鏡下,孤芳自賞。
終究,她要落得殘花敗柳的名銜。
不過,就是殘花敗柳也要擺脫“幾度垂淚。不會得都來些了事,甚忒底死難拼。待到頭,終久問伊看,如何是。”(1)的結局。
荷衣起身,有人幫她換好浴池的水,她要去阮嬌樓前好好裝扮自己。
泡在浴池裡的荷衣,輕抹自己如玉的肌膚。她心底一暗,實在沒有把握保住自己的身子不被踐踏。倘若真要接客,她尚且沒有主意應付。洗去前塵,今後的路跟君欽涯再無任何牽扯。
荷衣換上訂做好的白色縵紗長裙,無袖,露肩,腰身裹得剛好貼身,下身是荷葉裙襬旋至底,一直拖地。這身白色縵紗裙是前世她和欽涯結婚時的婚紗,她要用前世的婚紗終結前塵。
穿好婚紗,荷衣重新坐到明鏡下妝顏自己。她重生的這個時空,歷史沒有記載,連這種明鏡她前世也沒有見過。比玻璃鏡還要看得清楚,完完全全就是自己在明鏡裡面。只是做明鏡的材料她這十八年都沒弄清楚過。
荷衣給自己化了一個很淡的妝,出水芙蓉,山間香蘭,風中玎玲。她沒有弄什麼複雜的髮型,只將長髮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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