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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臉色是蒼白的。
孩子做了,乾乾淨淨。
她和孩子父親的關係也斷了,乾乾淨淨。
她,沒有落淚。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麼你站在十字路口的時候沒有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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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男色(上)
那一場春光好戲,足足上演了一柱香的時間。
阮小魚起身重新裹起粉色縵紗,俯在欽涯身上,“尊主真貪歡,若不是我有底子,怕是被你要去小命了。”
“尊主可不是還想要吧?怪不得小魚不可做唯一服侍你的人。”阮小魚嫵媚中帶些澀味。
天?她說什麼?欽涯不僅只有她這一個女人?我究竟嫁了個什麼樣的人?荷衣不敢想象,自己今後的愛歸何方。她的唇依舊在滴血,為了保持理智,她咬得太用力了。熱火還正火候,即使是給荷衣潑一盆冷水仍舊不會熄滅。用手抹去已暗黑的血跡,鮮紅又冒出來,一湧就成滴。
好鹹!好苦!有淚水、有鮮血混在荷衣嘴裡。舌頭嚐出的味道遠不及心裡的苦澀。欽涯是她這生想用盡生命來愛的人,而她是欽涯的一個玩物。
欽涯哼聲道:“你就是個妖精,讓我念念不忘。”
恐怕你念念不忘的是在這軟床上的溫情吧?阮小魚在心底暗想,她不悅,從欽涯懷裡跳起來。
“你享受完了,是不是該給你的新婚嬌妻一個交待。總不能把人家一直冷在一邊。”阮小魚的口氣裡有陰謀,有酸澀,有得意。她說完,這才正眼看一下荷衣。她臉色一驚,沒想到荷衣如此不凡,而且比自己年輕。她的韻味在荷衣面前自嘆不如、不甘。
憑什麼這個不出閨門的弱女子,就能嫁給欽涯?只是阮小魚沒有問出聲,在心底冷嘲。嫁給欽涯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像只春情大發的貓在一旁守望,又拿自己夫君沒任何計策。
阮小魚錯了,荷衣並不軟弱。
欽涯聽到阮小魚嚷嚷,起身穿好衣服,看荷衣的**仍舊沒滅,只是鎮定多了。眼光落到荷衣嘴角的血時,他眼神稍深,還真是有些能耐!
“怎麼心疼你的嬌妻?”阮小魚看在眼裡,不悅道。
欽涯不理阮小魚,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條手絹,還帶有他身上的男人味道,丟給荷衣:“把血擦了。”他冷聲命令。
荷衣沒有去接欽涯丟的手絹,拿眼瞪欽涯,像在說仇說恨。欽涯冷笑,何苦?有用嗎?他鐵定要羞辱她。
阮小魚心底大大的不悅,可是壓住醋意,並不表現出來。她要是為這點小事跟欽涯急,那欽涯的那些風流事非把她急死不可。
“擦了它,別讓我的美男呆會見了對你沒興趣。”
他說什麼?美男?不是已經羞辱過我了,還要怎麼樣?荷衣可以忍受欽涯荒唐,可絕不會讓別的男人碰她分毫。
“你還想幹什麼?這還不夠嗎?你羞辱我夠了,還要怎麼折磨我?你要是敢讓那些臭男人碰我一下,我要你後悔一輩子。”荷衣厲聲,近乎吼道。她一張嘴,嘴角的血就流不停。床上的手絹邊角繡著一株梅,其餘一片潔白。荷衣看見了,可是她並不拾起,她並不擦拭湧流的血,她任它湧個不停。
還真看不出來有這麼張利嘴,阮小魚輕啟朱唇:“有美男服侍此等美事還有意見?是覺得一個美男太少了?”
他們瘋了,欽涯為荷衣的那張臉蛋是那個女人給的;阮小魚為荷衣搶了她顥琰王妃的名銜。
“她要是覺得一個人不夠,你就多給她幾個。”欽涯對阮小魚淡淡地道,他轉身拂袖而去。他是鐵定了要催毀自己剛娶過門的嬌妻,決絕的。
阮小魚眼神帶光地回望了一眼荷衣,跟著欽涯走進琥珀檀木牆內,那門又自動緩緩閉上。
三柱香的時間,露妖人的藥效才會慢慢退去。倘若這三柱香的時間沒人跟荷衣交和,就會落下一生的婦病,以後每逢經期之日荷衣便會痛不欲生。這樣每月一痛,更甚者還會影響生育,終生不育。
差不多兩柱香過了,這個時候即使欽涯回頭,荷衣也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再碰她一下。更不用說,阮小魚安排的臭男人。荷衣正想著呆會兒怎麼應對那些臭男人,另一面牆又開了,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是阮小魚,她準備好一切只等荷衣就架。眨眼的時間阮小魚從牆那頭晃到床前,快得如點水捉魚的翠鳥,擰起荷衣便飛掠到牆內。荷衣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扔在大大的浴池裡了。亂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