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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也這麼想。”柳風“嗯”了一聲,“如果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麼做?”
彙報的人不假思索:“我會立刻殺了鬼鷹滅口。”
“不錯。”柳風面無表情“我就怕他不來。”他的聲音裡透著殺氣:“如果真的是這樣,書房就是他的墳墓!”
5斤120兩金子,10斤500兩金子,50斤10000兩金子。
什麼肉這麼貴?豬肉?虎肉?還是人肉?或者是菜?那更不可能,須知,120兩成色十足的金子可以讓100戶窮人過上一年的好日子。
寫著上述價碼的牌子一直放在非常顯眼的地方,凡是到過“淮揚藥齋”的人無不留下深刻的印象——奇怪的是這並不是藥的價錢,而是人肉的價錢。
花招自己身上的肉價錢。
她是個女人,一個“精通脈診,用藥靈活變通,不拘一法”的名醫,《江湖》一書中指出,她的醫術之高,“當世能比肩者,僅兩三人耳”。
可是,和很多名醫一樣,她卻醫不好自己的病。
從小她就骨瘦如柴,幾乎風都能吹倒,被稱為“紙片人”。無論吃什麼,補什麼,都長不胖,所以,她才在藥齋門口立下此牌,凡能讓她增肥5斤者,酬謝黃金120兩,以此類推。
牌子立了幾年,此瘦依然。
“簪纓世族”“冠冕吳趨”的貴胄子弟柳風的書房別有洞天,光線充足,旁及花草樹木,鳥獸蟲魚,金石書畫、服飾器皿,識別名物,通徹雅俗。
書畫有目,几榻有度,器具有式,位置有定,衣飾有王、謝之風,舟車有武陵蜀道之想,蔬果有仙家瓜棗之味,香茗有荀令、玉川之癖。
寬敞無門的房間一間連著一間,迷宮一般,遠超出龍軍的想象——那天他所看到的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除了一間間的藏書室,還設有一間巨大的、四周掛滿地圖,中間放著一長形沙盤的“鷹巢”,還有字畫修復室、廚房,甚至還有多間臥室,有時看書累了,柳風就在此讓小妾侍寢,春風一度。
龍軍極小心翼翼,如虎豹般貼身而行,大氣也不敢出。已入狼穴,危機四伏,怎能不謹慎?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驚動柳園的人。
幸好,聞到了藥香,淡淡的若有若無的藥香。
循著藥香指引,東轉西拐,很快就從一個書架後看到了鬼鷹所在的房間。裡面除了仍在昏睡的鬼鷹和兩個白衣小童之外,還多了一個女人——花招。
花招剛給鬼鷹診過脈,按脈相顯示,再過三分之一炷香時間,鬼鷹就會甦醒。她緩緩地將把脈的手從鬼鷹腕上移開,立刻有一位小童端來一個金盆盛的清水。等她洗完手,馬上又有一位小童遞上一張用熱水消過毒的雪白毛巾。
她慢慢地淨手,拭手,用毛巾輕柔地擦著手指。她的手指細長、穩定,指尖如刀,如果這樣一雙手,忽然扼住誰的咽喉,會是什麼效果?
她很講究,淡定而從容,派頭也很大。
一位隨時可以讓你下地獄,也可以把你從地獄中救出來的人,派頭當然要大一些。
“不吃東西會餓,吃了也不會飽,吃到極限時就吐,每次都吐到虛脫,這樣很累。”她曾經說,“可是,如果讓我不殺人,我會更難受。”
一位名醫,怎麼會殺人?可是,不殺人,又怎麼會成為名醫?
三十八、遇險
三十八、遇險
花招一直在等,等一個人的出現。憑女人敏銳而又多愁善感的直覺,她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出現。
她等的人就是龍軍。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她等,她只等兩種人,一種是有價值的人,一種是她愛的人。
龍軍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就是能察覺到迫在眉睫的危險。一個人如果多次行走在死亡的邊緣,對死亡的氣息多少是有些敏感的。
現在,就在這平和、安詳、陽光明媚的書房,這個暖暖的午後,他忽然感受到了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那是死亡來臨時的感覺。
他的汗毛忽然豎了起來。
看到花招,他忽然明白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致命錯誤,一錯而再錯:就是低估了對手,低估了柳園的實力,低估了對方的智商。
估計錯誤的後果是什麼,不用想你也知道。
他看見花招的眼睛閃出一股奇異的訊息,猛然間懂得了這是死神的眼睛,向自己索命來的:整齊排列的書架忽然開始動,以一種極有規律的奇門遁甲的方式移動,無數白色人影如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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