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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琥也沒有問她什麼,沉默著把車開回世紀花園。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讓吳曉來洗澡換衣服,吳曉來又如木偶人一般照辦了。
當吳曉來在浴室的時候,白玉琥走到陽臺上抽了一支菸,然後好好地想了想,等到吳曉來回房片刻之後,他也敲門進去了。
吳曉來這時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上半身靠著床頭,用薄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兩眼還是有些呆滯。
白玉琥把房內的空調調高了兩度,然後坐到床邊,幫她換好藥和紗布,然後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什麼?”吳曉來終於開口出聲,但還是一付無精打采的樣子。
白玉琥把身子轉過來,也靠在床頭,和吳曉來並排而坐,說:“就說說你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跟落湯雞似的。”
“我沒有糟蹋自己。我像個落湯雞是因為下大雨了,而我沒有帶傘,又攔不到計程車,老天爺沒道理不把我淋溼。”吳曉來採用陳述的口吻,說得很慢。
“沒有帶傘你不會找地方避雨嗎?攔不到計程車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白玉琥見她不肯認錯,有些生氣了。
“給你打電話有用嗎?給你打電話有用嗎?”吳曉來說第一句時還算平靜,說第二句時聲音便有些哽咽了。
“怎麼會沒用?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會來接你啊。”白玉琥不明白吳曉來的意思。
“沒用的!沒用的!”吳曉來突然發起狂來,捶打著被子,“你不會管我!你只會抱著你的大明星,你不會管我!”
“你胡說什麼?”
“你不會管我,你們誰也不會管我,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大壞蛋!只會欺負我!”吳曉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按照她的習慣,哭的時候一定要抱個東西,方便她扭捏、撕扯,可現在連個抱枕都沒有,便一轉身,抱住了白玉琥,哭倒在他身上。
白玉琥被嚇到了,上一次只是看到吳曉來流了幾滴眼淚,沒想到這麼快就見識到她的號啕大哭,心裡有些慌。
“你在說誰?誰是壞人?誰欺負你了?”見吳曉來哭得這麼傷心,白玉琥擔心是不是真有什麼人欺負了她。
“你!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吳曉來悶著頭哭喊。
“我?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還有誰欺負你了。”聽她這麼哭叫,白玉琥反倒放下心來,知道她只是心理上受了委屈,並沒有嚴重到違法亂紀的地步。
“你欺負我,明明說請我吃飯,一聽見有大明星你就丟下我。”
“那是因為……”
吳曉來純粹是要發洩,不等他解釋便又繼續哭訴,“還有陳敏,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卻一定要交給我,存心不讓我好過……還有何孝深,貓哭耗子假惺惺,把我丟在大街上自己開車跑了……還有艾菲、張海天,說什麼好姐妹,一下班就全沒影了……還有老天爺,沒事你下雨幹嗎?還有你,明知道下大雨也捨不得開車來接我啊……沒一個好東西!”
“我不是來接你了嗎?給你打電話你自己都說不用接,現在倒來怪我。”還好他總覺得女孩子獨自坐夜車不太安全,還是開車出來了。路上還擔心她已經坐上了公共汽車,沒想到她就那樣坐在月臺發呆,很有一坐到天亮的架勢。
吳曉來突然抬起頭來,“我說不用就真的不用了嗎?半夜三更,又下著大雨,我一個女孩子,這還用得著問嗎?你分明就是指望我說不用!你跟何孝深一樣,都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偽君子!”
白玉琥哭笑不得,“你既然想我來接你,為什麼又要說不用?我倆到底誰才是偽君子?再說,我最後不是主動來接你了?”
吳曉來被他這一句嗆到了,差點翻了白眼,抬起頭來怒吼:“那是因為你害怕我出了事我家裡人會找你的麻煩!哼,如果你回來得再早些,只怕睡到天亮都不知道我有沒有回來。連個電話都捨不得,小氣鬼!”說完又接著埋頭痛哭。
在白玉琥看來,吳曉來這番話多少有些強詞奪理外加無理取鬧,可臉上的眼淚卻是真的,看上去的確是帶雨梨花惹人憐惜,只能再次堅信公孫楠的論斷——女人果然是不能講理的。
“好,是我錯,沒有提前打電話慰問你,更不該假惺惺地問你要不要接。”
吳曉來的哭泣聲小了一些,但沒想到白玉琥突然話鋒一轉,“可我還是要批評你。就算全是我的錯,你也不該這麼糟蹋自己,你看看,衣服全溼透了,生病了怎麼辦?”想起吳曉來全身溼透坐在月臺裡發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