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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醫生都叫不醒?哪可怎麼辦?”陳敏被嚇到了,不過不是擔心吳曉來真的醒不過來,而是擔心拿不到資料,她昨天可是向何孝深打了保票的。她不能用吳曉來的病情作為藉口,因為何孝深的座右銘是:多找方法,少找藉口。
“嘿嘿,這位……大哥,幫幫忙吧。我真的很急,昨天她加班做的資料很重要,可她的電腦我們打不開。只要她說出開機密碼和檔名……不,只要開機密碼就行,我們自己去找!”陳敏不太相信白玉琥的話,吳曉來的病情也許是重了點,但怎麼可能連醫生都叫不醒,那豈不是成了植物人?
“我沒有騙你,她高燒未退,神智不清,說話都是說胡話,醫生也不贊成強行叫醒她。我知道你的工作很重要,可是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同事的健康重要吧。”想到對方也是為了公司著想,白玉琥還是耐心解釋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我又沒有逼著她回來上班,只是問個密碼而已。這可是我們總經理急著要看的檔案,你以為他會因為一個員工生病了就放棄公司的發展大計嗎?”白玉琥的話正踩中了陳敏的尾巴。
“哦,是嗎?原來你們總經理是這樣的人。”白玉琥不怒反笑,“如果是這樣,那我就親自打電話給你們總經理,向他好好解釋,絕對不會耽誤了你的前程。”
“你、你……”陳敏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會來這一招,如果他真的給總經辦打電話,而接電話的又正好是許萌,那麼這件事肯定會傳到總經理的耳朵裡。且不說總經理會如何判斷,但單憑被外人公開投訴就已經是一個汙點了。
白玉琥聽出她聲音裡的恐懼,心想:“還是到此為止吧。這女人顯然不是心胸寬廣之輩,小心她以後報復曉來。”於是又緩下語氣說:“陳小姐,我知道你這麼做只是忠於職守,但管理也是要講究人性化的。這樣吧,醫生說等燒退了她就能醒,到時我一定幫你問。”
陳敏還能說什麼?只要這個惡魔不會真的去總經辦投訴就好,反正據說總經理上午也不會來。
白玉琥看了看猶自昏睡的吳曉來,不由嘆道:“一直以為你是有意惡語中傷,卻想不到這女人真的這麼討厭,看來在她手下你的確過得不快活。”
張媽帶著一堆食材和補品趕來了。她在白家做了好幾年,常來白家的這幾個年輕人她都認識,吳曉來是其中唯一一個普通家庭出身,又曾經做過她的小同事,所以張媽對她格外親近。現在看到她的病容,少不了要大呼小叫一番,然後便衝進廚房勞動去了。
有張媽在,白玉琥頓感身上的擔子輕了好多,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下午才回公司,他還是坐在吳曉來的床前,靜靜地等候著。現在他又覺得,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吳曉來也是種幸福,如果沒有旁邊的輸液瓶就更好了。
吳曉來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白玉琥看看時間,過了還不到一個小時,這位葉二孃也太積極了吧。
“曉來還沒有醒,等她醒了我會給你電話的。”
“啊?呵呵,你是老虎先生吧。”對面的女聲不似剛才的尖銳,而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
“啊?請問你是……”
“呵呵,我是艾菲,曉來的同事。”
白玉琥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愛妃”,看起來不如陳敏能幹,實則更加奸詐狡猾——這是吳曉來的評語。
也許是因為經常聽吳曉來提起,艾菲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老虎先生毫不生疏,一會兒聊聊吳曉來的病情,一會兒誇誇白玉琥的義氣,談笑風生,可比陳敏自在多了。白玉琥的腎上腺素一直在高速分泌,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因為緊張。
“老虎先生對曉來真是好,就好比古人所說的司馬昭之心……哎呀,錯了,錯了,古代文學學得不好,請原諒。”
白玉琥咬著牙,心想:“當我不知道你是C大中文系的才女啊。”
“我發現老虎先生的聲音和我們總經理的好像,難怪我一開始就覺得好熟悉。聽說你也是美國留學回來的,也是在大公司做管理,也住在世紀花園,哇,和我們總經理一樣!我想你們大概都是同一類人,就是那種虎軀一震,什麼氣亂散來著?”
“哪裡,哪裡,我怎麼比得上你們總經理。”這女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哎呀,一直忘了問老虎先生貴姓。”
他真的希望她忘了。“我姓……方!”方是白夫人的孃家姓,也不算他忘本。
“方?呵呵,我剛想起來,《鹿鼎記》裡說沐王府有四大家將,劉白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