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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觀心…這套誰不會啊。
眾叔公一時尷尬萬分,都放下身份跟你低二輩的小兒道歉了,你還藏著掖著,忒不是東西了,可人家是狀元,以後要當大官的不是,得罪他,可沒好果子吃。
一旁的四叔公顫聲道:“邵謙,你三叔公都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吧”。
禹邵謙心中哈哈大笑,這老傢伙,臉皮忒厚,自己也是來請罪,竟替三叔公說起好話來了。
見禹邵謙不為所動,一聲不吭,眾叔公只好向禹母投去求助的目光,禹家婦人一貫性情溫柔大度,只要她肯點頭原諒,禹邵謙一定會給她母親面子的。
禹母望著叔公們一雙雙渾濁無神的眼睛中透來的祈求之色果然心軟了,輕輕握住兒子的手道:“謙兒,算了吧,都過去了,都是一家人,說開了就沒事了”。
禹邵謙擠出一絲苦笑來,母親雖然受夠了他們的氣,可現在畢竟沒發展到重生前那般被逼流落街頭積勞成疾而死的悽慘地步,不明白禹邵謙心中的恨。
可禹邵謙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原諒眼前這幾位‘叔公’。無論是重生前還是現在,他總是會在深夜時想起披頭散髮穿著破衣敗褲拿著破碗在風雪中忍受寒風之苦伏地乞討的母親的背影,每每憶起這幅畫面,他就恨,恨不能把這幾個老傢伙給活活撕爛。
饒是後來成為三拼官,權傾一方,翻手雲覆手雨,隻手遮天,可也幫不到那時的母親,讓她受盡人間疾苦而死,每每想起此處,就心如刀割。
禹邵謙豁然站起,冷聲道:“好!!每人交還給我一千二百頃良田,我就放過你們”說著,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出大堂。
啊!!
眾叔公全都楞杵在當場,分家時,他們每人分得良田千頃,後每人又搶佔了禹邵謙家三百頃良田,所有家當有一千三百頃良田,這一下子開口就要一千二百頃,那豈不就剩下一百頃了,那怎麼成!
眾叔公面面相覷,是從還是不從啊?
但輪得到他們不從嗎?自己搶佔禹家良田多年,證據可是實打實的,以他如今狀元的身份,想報復,可是一告一個準啊,難道臨老還要啷鐺入獄嗎?
眾叔公趕忙去求禹母,誰知還未開口禹母就起身去攙扶禹邵謙去了。
……
回到後院,宋婉婷已經起身,幾個丫鬟跟在她身後一起澆花呢,看見禹母與禹邵謙回來,便上前問安。
宋婉婷知道禹母有意讓他改嫁給禹邵謙後,今兒個再見禹邵謙,只覺得二耳發熱,都不敢抬起頭來了,羞答答的,就像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一般。
說來也是,大周女子都早嫁,早的十三四歲,十六七歲就算很遲了,宋婉婷如今也不過二八年華,說來其實還是少女。
眾叔公再一次勾起了禹邵謙內心深處的痛苦,使的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徑直進了自己屋內。
禹母便拉著宋婉婷坐到涼亭內說起禹邵謙報復眾叔公索要一千兩百頃地的事,宋婉婷聽了大感詫異,在她印象裡,中狀元前的禹邵謙雖然有些不知所謂,可心很軟,可以說是個善良的人,沒想到他出手報復竟然這麼狠。
不過還不算最狠,起碼還留了一百頃給他們,擁有一百頃良田的也算是小土豪了,依舊能夠吃香喝辣的,再加上歷年來的積蓄,反正苦不著他們,只是讓他們肉痛,可他們呢是想把禹邵謙往死裡整的。
宋婉婷卻是完全想錯了。看透世情冷暖二世為人的禹邵謙,雖然做不到太上無情,可也是心硬如鐵,是絕不會對敵人手軟的。
宋婉婷柳眉兒輕輕蹙起,眨動如水一般的眼眸,做沉思狀,一會後才輕聲道:“狗急還能跳牆,二弟這麼逼他們,他們會不會…”
禹母不像宋婉婷這麼有主見有想法,一聽這話,立即便湧上愁容,擔心的道:“是啊,謙兒會不會逼的他們太緊了,我看還是息事寧人的好,把老爺的地要回來就算了”。
宋婉婷趕忙拉住要起身的禹母,朝她搖頭道:“娘,還是讓二弟自己拿主意吧,這個家還是應該他來當”。
禹母微微頷首,可臉上的愁容就再也散不開了。
宋婉婷剛才也是心中擔心直口說了出來,不想讓禹母也陪著擔心,便說一些趣事哄禹母開心,她自己也拿捏不準叔公們會不會強起反抗,可若換做是她,定然不會一下子逼迫他們進入死角,她會一步步蠶食掉叔公們的良田。
她認為這個方法是最穩妥的,可她不敢去找禹邵謙,萬一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善於耍心計的女人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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