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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設四所‘策士院’,一所在京都洛陽,一所在長安,一所在遼西,還剩的一所就是坐落於江寧的江南‘策士院’了。
江南是大周最繁華富裕之地,人傑地靈,人才輩出,競爭非常激烈。
一個個頭頂四方帽,身著雪白長衫,一身書卷味卻又不失風流倜儻的書生,如流水一般向‘策士院’考場湧去。
“二公子…真的要穿書生裝嗎?”
“嗯…”
今日‘策士院’開考,但凡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都要穿書生裝應試。
已早起在院中澆花的生母禹夫人與嫂嫂宋婉婷詫異的望著身著書生裝推門走出來的禹邵謙,他這是怎麼啦?難道他真要去報考策生?
禹母正要上前詢問一翻,院外傳來喧華聲,一位穿著大紅色衣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帶著一位貼身丫鬟走了進來。
人未到聲已至。
“大嫂啊,你家堂侄兒啊文啊武要去考策生了,特地請您去給他們打氣…”
來人是二叔公家的媳婦李夢,這位堂嬸尖酸刻薄,整日在禹母面前耀武揚威,嘴上說是請禹母給她的兒子打氣,分明就是耍威風來了。
正春風得意的李夢咋見身著書生裝的禹紹謙臉色驟然一寒,憑這廝也配考策生,豈不是玷汙了兩個寶貝兒子的身份,陰陽怪氣的道:“咦,邵謙侄兒,你這是幹什麼去?考策生?別逗了,哈哈哈”
禹邵謙冷冷一笑,根本不搭理她。
李夢見禹邵謙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裡,心中大怒,撕下那張偽裝的面具,嘖嘖道:“你還別說哈,穿上書生裝還真像那麼回事,可惜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大嫂趕緊勸勸你兒子,別讓他丟我們禹家的臉了”。
禹夫人與宋婉婷還有身旁的幾個丫頭聞言均都繃起了臉,氣呼呼的望著她,憑啥你兒子能考,我們公子就不能考了。
雖說兒子不爭氣,可被人當眾如此奚落,禹母心中也極難受,說道:“弟妹見笑了,謙兒既然有向上之心,我們做長輩的理應支援,怎麼能反而打壓他們的進取心呢”。
李夢見兩母子倆一副德行,怒意漸漸浮上臉面,冷聲道:“大嫂,你可別拿好心當做驢肝肺,你兒子是塊什麼料,你還不清楚嗎?去考策生,純屬就是給我們老禹家丟人…趁早絕了這個念頭”。
在一旁的宋婉婷聽不下去了,開口道:“堂嬸,話可不能這麼說,江南士林人才輩出,許多在坊間名噪一時的風流才子也都紛紛落榜,誰又能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考進‘策士院’呢?想必啊文啊武兩位堂弟也不一定能考的上,大家貴在參與麼”
宋婉婷這席話說的有條有理,李夢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氣的嘴角輕輕抽搐起來。
她可是一個吃不得一點虧的主,哪能忍下這口氣,驟然一聲罵道:“你個不知廉恥的蕩婦,這裡幾時輪到你說話,你們弟嫂勾搭,丟盡了我們禹家的臉面,族裡還未處置你們,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刷!宋婉婷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前幾天母親的欲加之罪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嚼耳朵根子說了出去,這下完了。
禹夫人也是臉色大變,只覺的手腳發涼,雖說高門大戶時不時會傳出些醜陋的噁心勾當,法理雖可容,可家法不容,族上真要追究起來,輕者宋婉婷以道德敗壞的罪名逐出禹府,重者宋婉婷與禹邵謙可是要浸豬籠的。
禹邵謙可沒那麼好脾氣,爆喝道:“你個悍婦,胡說八道,小心爺爺撕爛你的嘴”。
李夢一點也不懼怕禹邵謙這個紈絝子弟,還譏諷的笑道:“喲,還叫起來了,老孃告訴你,就算你敢咬老孃,老孃一樣說…姦夫淫婦,該拉你們去浸豬籠”。
禹邵謙已怒不可歇,喝道:“家丁,拿掃把打將出去”。
院子裡的幾個家丁早就看不下去了,主子一聲令下,拿著掃把就往李夢身上招呼,卻也不敢下重手,裝裝樣子,這也迫的李夢逃出院子,她嘴上還不依不饒。
見李夢走遠,禹夫人強壓下怒意,跟宋婉婷道:“婉婷,我們梳妝整理一下,陪著邵謙去考策生”。
宋婉婷臉色慘白,還是點了點頭。
……。
江南‘策士院’考場,人滿為患,考生近二三千人,還有陪同考生赴考的親屬,人數加起來少說也有三萬,那壯觀的場面甚是嚇人。
禹邵謙在生母禹夫人嫂嫂宋婉婷還有二個丫鬟的陪同下,乘坐馬車不緊不慢的往‘策士院’考場駛去。
被李夢這麼一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