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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靠技巧來奏樂地宮廷樂師出彩。
琴聲一點一點地起來。宇文朗感覺一條迷迷茫茫地大道忽然延伸到彼岸。人站在獨木橋上。看著對岸地風景。壯麗、秀美。似乎依靠自己地拼搏和努力。就能達到彼岸地美好。然後披荊斬棘。然後奮不顧身。為了自己地、大家地目標一直在努力著。可是。路卻越來越窄、霧氣越來越濃。黑暗也漸漸侵蝕著大地。而彼岸地風景。卻似乎還是那麼遙不可及。究竟怎樣才是一個盡頭?
悲涼?嘆惋?還是傲視天下地孤獨?當有可能站在天下之巔。完成驚世偉業之時。忽然一切成空。又該如何?千年之後。當愛已成往事。又有幾個人能理解他、明白當時地事?歷史本來就是史官編寫出來地東西。處處體現了當權者地意志。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別說別人。可能。就連當事人。也弄不清楚吧!
如果說宇文朗現在唯一確定地一點。也就是。眼前這個從來對他都不屑一顧地女人。是他一心想要珍惜地物件。可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一曲方罷。宇文朗和琴玥都良久沉默著。宇文朗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很美好。只可惜不屬於他。
想了想,
得有這麼一個閒暇時刻,可以靜靜的坐下聽琴。
幾首曲子彈完,琴玥緩緩出了一口濁氣。宇文朗叫下人端來兩盅茶,一盅遞給琴玥,一盅自己慢慢品著。淡淡的霧氣從茶碗中蒸騰上來,把她的側臉映得朦朦朧朧的。窗外,幾隻小麻雀正飛騰而起,現在還是寒冬,卻有春天的感覺。
宇文朗忽然覺得有些生活的氣息。就像是真正的平凡的夫妻,在普通的棚戶屋子裡彈琴喝茶一般,很溫情,很舒適。他忽然伸出手去,抓住琴玥的手道:“別走,好麼?”
琴玥很平靜的抽回手,輕聲道:“皇上,請你自重。”
宇文朗訕訕的收回手,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餘地了。這樣也好,把她送回去,至少晟國會安全。宇文朗便道:“好的,那後天一大早,我就放你回去。今天和明天,就請好好養著身體吧。我還有國事沒有處理完畢,今天就先回宮了。”說完,他站起來,把秋葉和綠荷叫了出去:“你們兩個,好好照顧她。知道麼?”
秋葉和綠荷答應下來,宇文朗就走了。回宮以後,他批閱完奏摺,又覺得身心具疲。他現在實在是不願意再理會宮裡大大小小的妃子,不想每天睡在你枕邊的人,還挖空心思算計你的事情。
柔妃那邊,估計是晚上的事情被查了出來,反而沒有半點動靜。環顧一圈,宮裡也就茹妃還單純一點。不過,焉知這單純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宇文朗現在什麼都不敢相信。一睜眼,只覺得周邊鬼影重重,煙霧瀰漫,每個人都帶著一副面具,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一直以來他是怎麼活過來的?都說奏摺是最真實的東西,可是奏摺傳遞的也是最虛假的東西。一個你認識了幾年、十幾年的人,和你最親近的人,你自認為了解她的全部,但是卻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被海水覆蓋的巨大冰體,才是她全部的野心和手段吧。
…
就這樣又獨自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早朝,居然有御史上摺子參自己,說自己連續幾天不寵幸妃子,不利於國家安定團結,大晟國江山穩固云云。
宇文朗勃然大怒,狠狠的將桌子上的一杯茶扔在了地上:“朕喜歡什麼人,想寵幸什麼人,是朕的自由!”
那文臣也是賤骨頭,皇上不讓他說,就偏偏要死諫到底。諫到後面,宇文朗鐵青著臉轉頭就走,根本不理身後詫異的人群。
“該死!混蛋!”宇文朗大怒,轉到後面開始生氣,“朕喜歡寵幸誰,不喜歡寵幸誰,還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旁邊的人都不敢勸,一個個站得筆直,隨時等待著宇文朗摔個杯子摔個盆景之類的,好收拾。
“皇帝哥哥何必這麼生氣呢?氣壞了身體不值得啊。”遠遠的,傳來了昭寧的聲音。宇文朗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昭寧和宇文瀟。
看見是他們兩個,宇文朗的氣消了不少,手一抬,讓兩個人坐下。本來宇文瀟要昭寧過來,是為了前幾天宇文朗對自己說的那一番奇怪的話,還有最近若即若離的態度。聽說宇文朗最近老往龍鳳山莊跑,就算回宮了也不寵幸妃子,剛剛還因為這件事和一個諫官差點吵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朗揉揉眼睛,一臉疲態的問兩人:“有什麼事麼?”
宇文瀟不敢問什麼,只是使眼色給昭寧。昭寧會意:“皇帝哥哥,聽說你最近因為北方和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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