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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天下的“逍遙王”的真容。她只是聽到一聲:“請起。”聲音平和清朗,和那位霸道無理的宇文朗與年幼刁鑽的宇文彥都不相同,聽聲音如同和風細雨,格外動人。
琴玥依然面向宗祠,面容平靜。她只聽見身邊的宇文瀟說:“皇兄上午早朝,處理了一天的國事,到了傍晚還去太后那邊請安,想是不久之後就會過來。”頓了頓之後,這位逍遙王始終沒有說實話,下午豔陽高照那會兒,他分明在御花園撞見皇帝和柔妃攜手賞春。
“嗯。”琴玥低低應了一聲。宇文瀟也是愣了,他自然是聽到了昨晚皇兄和皇后沒有**一刻的傳聞,再加上今早皇兄刻意拖延時間,不願上太廟祭拜,他明白這位比牛還倔的皇兄怕是不會給這個驕傲的公主好臉色看了。可是……要給下馬威也不是這麼個給法,聽說這位公主已經跪了一天了。
宇文瀟站在當地,不知該走還是留。直覺告訴他不要淌後宮這碗渾水,可是以什麼名頭走呢?
“四皇子若是無事,就請先回。夜深露凝,凍壞了不好。”倒是琴玥給他下了一個逐客令。宇文瀟訕訕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了許久,方道:“請恕宇文瀟不敬之罪,告辭。”正準備離開,忽然遠處走來一抹明黃——那是當今天子、他的皇兄、琴玥的丈夫宇文朗。
“皇上萬歲萬萬歲。”身旁一陣山呼海嘯。連宇文瀟也跪下,恭敬地道:“拜見皇兄。”
“免禮。小四,兄弟之間,何必如此?”如若不是親耳聽見,琴玥真的不會相信一個人竟然能說出如此不同的話來。昨晚的他發怒得像一頭野獸,而如今卻溫和得如同護犢的長兄,言語裡都是寵溺的味道。
正文 五、活著就好
跪下的琴玥沒有看見宇文朗看她時眼神中的不屑,她只知道宇文朗終究還是走到太廟前,吱呀一聲推開了沉重的朱漆大門。後面的等了整整一天的司禮太監手捧三牲祭品跟著他入廟上貢。點了宮燈,依然影影綽綽,琴玥只覺得眼前這滿堂的祖宗牌位和高懸的真容畫像,彷彿一道道敕令,壓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鼓樂聲聲,兩排司禮太監獻好三牲,齊齊下拜。她跪在門外,不僅感嘆,就連太監也能進得去的太廟,卻容不下一個女人,即使她是權傾天下的皇后。
“朕誠心祭拜列祖列宗,願歲事靜好,國泰民安!”內裡的皇帝三跪九叩,無比虔誠。
琴玥看著宇文朗祭拜祖先,眸光冷冷。這些又關她什麼事?嫁過來本是為了弭兵,可是,以宇文朗對曌國的切膚之痛來說,她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勝任這個角色。她對曌國皇宮沒有半點情意,對這裡又何嘗不是?
活著就好。她也許這樣認為。
皇帝祭拜已畢,冷冷地看著身後跪得筆直的皇后。其實夜幕深沉,他根本看不清門口跪著的皇后到底長相如何,他只覺得,這位皇后跪在地上,身體像一柄插在地上的利劍,雖不張揚,卻凌厲得讓人一寒。
他皺皺眉,本來對她無甚好印象,現在又是壞了幾分。男人不喜歡桀驁不馴的女人,他宇文朗也是。
宇文朗邁著大步出門,走到她身邊時,微微停了一點,話語裡透出深深的寒意:“你給朕聽好了!朕今天來,並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當初朕剛即位朝政不穩,又怎麼會停止攻曌,娶了你來!”說罷,他又換了一副溫和的神情,對身邊的宇文瀟道:“四弟,我們弈棋去。朕終於想出怎麼破你那出棋局的法子了!”
宇文瀟有些為難,愣了一下,回身拜道:“皇后娘娘,臣告退。”
宇文朗不滿意地撇撇嘴,語氣裡有些不耐:“走走。”拉著宇文瀟便離開。
琴玥沒有半分的驚訝,她似乎覺得該是如此。她試圖站起來,也許是跪了很久的關係,她的雙腿不聽使喚,試了幾次,都倒在地上。旁邊的寒霜連忙過來扶她:“皇后娘娘,小心!”
然而琴玥推開了她伸來地手。倔強地自己站起來。終於。她倚著太廟地牆。艱難地站立。身體還是有些晃。腿已經全然麻了。忽然暢通地血流使得她地腿一下子有如萬千針刺。但是她捏緊拳頭。緩緩邁出了步子。一步步朝坤寧宮走去。
只是五個鐘頭啊。這算得了什麼?十四歲地時候。為了給重病地母后醫治。她自進冷宮之後第一次不經宣召私自闖了出去。那時正值秋末。在蕭瑟地秋風中。她在崇光殿前跪了整整一天。路過議事地大臣、太監宮女。還有路過趾高氣昂看笑話地后妃們。白眼給地並不比今次少。
她還記得當時十五歲地琴瑤、十二歲地琴瑗正巧路過。看見穿著粗布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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