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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劇時下流行的偶像劇叫‘吐司男之吻’劇中就有一隻跟阿弟很像的狗。”
“原來如此。”他自嘲地說:“看我有多跟不上流行,居然以為那小孩喜歡吃吐司。”
“沒想到你養了這麼多狗,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媽不敢把貓交由你來照顧了。”
“其我也很喜歡貓,應該說所有的動物我都喜歡,小時候我還一心希望自己長大後可以成為獸醫。”
“那為什麼你的願望沒實現?”
“因為我父親在我十五歲時就病逝了,我是家中的長子,有責任減輕我媽肩頭上的重擔,雖然我家得到一筆為數不小的撫卹金,但我還是覺得自己必須肩負起照顧我媽和弟弟、妹妹的責任,所以我選擇讀商,很銅臭味吧?”他苦笑,臉上閃過無奈和悲傷的神情。
他的情緒牽動了她最織細的神經,她好想伸出手捧著他的臉,但她很慶幸自己忍住了那莫名的衝動。
她的脈搏不聽使喚地加速跳動,她趕緊放下小狗,站起身與他拉開距離。
她剛想做什麼?如果她再不剋制一下自己,毫無疑問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我沒聞到什麼銅臭味,只聞到汗水味。”說完,她轉身匆匆跑離,回到自己的家。
關上身後的大門,她雙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
天哪,她在做什麼?她!這麼倉皇的逃開,他會怎麼想?
她對他的感覺完全變了,從一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感激,再到現在的讚賞。
她喜歡上了他,也開始瞭解她母親為什麼會對他特別信任,因為他是個有責任感的男人,也是個有愛的男人,不只對動物、對人、對家庭,他還會愛他的妻子;如果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OH!GOD!”她自己近乎荒唐的想法嚇到了。“不,他只是一個普通男人,以及我母親的遺產執行人,就是這樣而已!”她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屋裡聽起來充滿自信。
當然,她可以跟他成為朋友,畢竟多一個朋友對她有益無害。
她挺起肩,走進廚房準備貓咪的食物。
可是,她不由得靠在廚房的流理臺旁,疑笑地想著他……
第二天早上當歐陽震旭到來時,沈心羽以微笑迎接他。
“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我要開始油漆屋子了。”他揚揚手上的油漆罐。“本來昨天我就打算動工的。
“是什麼原因讓你沒有這麼做?”
“我怕油漆味會加重你的病情。”他動作俐落地從褲子後口袋掏出一把小螺絲刀,卡住油漆罐的蓋子追緣,用手腕快速地敲了幾下,砰的一聲便開啟了油漆罐,然後用一根平滑的木棍拌著油漆。
他意味深長的注視她好一會兒,才以調侃的話調說道:“你好像對氣味特別敏感。”
沈心羽想到昨天他們在房間裡差點接吻,臉又刷地紅了。
“要我幫忙嗎?”
“你可以嗎?”他不放心的說:“你身體才好一點,我可不想再把你累倒。”
“我又不是林黛玉,我行的!”她討厭自己當成柔弱的女子。
“好,別太逞強,累了就休息,知道嗎?”
他的關心讓她覺得好感動,彷佛她是他的寶貝──唉,又來了!她甩了下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他們一起把傢俱推到牆角,蓋上一塊薄薄的塑膠罩,塑膠罩隨著窗外吹來的微風膨脹、飄蕩。
她從他手中接過刷子,看著他用報紙摺成一頂帽子,細心的為她戴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歐陽震旭開始用油漆滾筒刷著天花板,輕輕一滑,白色新漆就蓋過了原先灰泥上的陰暗汙漬。
沈心羽注視他好一會兒,他俐落,巧妙的動作吸引住了。
當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對著他背部的肌肉發呆時,趕緊轉過身,小心地拿著油漆罐,爬上吱嘎作響的木梯頂端。
第一次站在梯子上,她既興奮又緊張。
扭著眉,她往下看,試著搖晃兩下,看木梯能否承受得住。
幸好,它對她的體重只發出一丁點抗議,嘎吱叫了兩聲而已。
她將刷子浸了油漆,開始刷著嵌條上精緻的小小漩渦,然後又沾漆,再刷,如此重複著。
不久,歐陽震旭刷完了天花板,又開啟另一罐油漆準備刷牆壁。沈心羽往下掃了一眼,眼睛不禁瞪圓。
“怎麼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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