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慚愧,我的廚藝只怕不及你的一半。”
“慢慢來,不著急。”
她撲哧一聲,終於笑了出來。
“為什麼笑?”
“難道你常常自己做飯?”
“當然。”
“我不信。”
“我是個口味很挑剔的人,別人做的東西如果不好,我就吃不下去。這種經歷實在太多,逼得我只好自己動手。”
他頓了頓,又道:“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的湯快好了,我得去端過來。”他站起身,掩上門,走出門外。
吳悠含笑看著他,回過頭時,發覺那碟子裡的筍絲已經空了。
她詫異地看了看四周,不見一人,卻聽見一個聲音從身後的一個琉璃屏風裡傳過來:“我在這裡。”
她嚇了一跳,那是荷衣的聲音!
她站起來,搶到屏風後面,看見荷衣一手抓著一把筍絲,正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
“夫人!”她小聲道。
“唔,小聲些!那瞎子耳朵靈得很,我方才躲在窗外,不然早被他發現了。”
吳悠乍然聽見“瞎子”兩字,不知為何,心中一陣翻騰,只好道:“你還是快些走……他……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他不會傷害你,對麼?”荷衣吃完了筍絲,又咬了一口香菇雞翅。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就好。現在我只剩下的一件事要做。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唐溶,也就是唐十九,住在哪裡?他偷走了無風的一部手稿。”
“什麼?手稿?我……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當然沒聽說過,不過唐潛肯定知道。”
“你藏在外面,等會兒他回來,我一定把這個訊息給你問出來。”吳悠道。
“小心,唐潛不好對付。”
“你放心。”
門外有一絲動靜,荷衣的身影飛了出去。
他把湯放在桌子正中。
“對不起,筍絲太好吃了,我把它全吃光了。”她故做內疚地道。
唐潛心中一陣歡喜。
她“噹噹”地舀了兩碗湯,將其中一隻碗放到他的手邊。
“你和你的兄弟們住得近麼?”她隨口問道。
“不是很近。他們有的已和父母分了房,有的還住在一起。我這裡是最西的一間院子。”
“難怪這麼安靜。你雖有一大群兄弟,平時聚在一起的機會只怕也不多。”
“過年的時候常在一處。”他笑了笑,喝了一口湯:“喝完酒後更是鬧得天翻地覆。”
“你說被你扔下水的那個兄弟叫唐濱,排行十五?”
“他是唐淵的弟弟。”
“十六是誰?十七是誰?十九是誰?”
“怎麼忽然對我的兄弟感起了興趣?”他淡淡地道。
“生活在一個大家族裡一定很有意思,不是麼?我只是懷疑你究竟記不記得這麼多兄弟的名字。”
“十六是唐渡,十七是唐泳,十九是唐溶。前面兩位這次都沒去。”他細細地品嚐著一片香菇。
吳悠發現他細嚼慢嚥的勁頭甚至勝過了吃東西最慢的慕容無風。
“這麼說來我見過唐溶?”
“在船上見過,我說起過他的名字,你當時並沒往心裡去。”
“對不起,實在是沒記住。他住得離你近麼?”
“不遠,就在出門往右的第三個院子裡。”
“我從沒喝過這麼好的湯。”吳悠柔聲道。
“過獎了。”
荷衣一連在廊頂的一條橫樑上蟄伏了三個時辰,才終於等到夜幕降臨。
一個年邁的僕人手執燭火,正一個一個地點著長廊上的燈籠。
眼看這個人快要走到自己的面前時,荷衣一個鯉魚翻身,藏到廊脊上。
藉著廊上的燈火,她依稀記得這是一段自己曾經到過的老路,更記得往前走不了多遠,就是薛紋的院子。
她呆呆地凝視著遠處的一角飛簷,記憶流水般地向她湧來。
雖已過了兩年,當時的一幕在她的腦中還清晰得好象剛剛發生過。
她至今記得慕容無風躺在床上的樣子,他的下身一片破碎,血慢慢地從他的傷口中滲出來。
一想以當時的情景,她頓時感到一陣頭昏。
她還記得那院子的門口有一副十分好懂的對聯,幾個字她恰好全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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