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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是唐芃告訴他的。
聽完之後,他只“嗯”了一聲,不置一辭。
今天是二月十九。
他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感覺告訴他,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你曉得,江湖上想做大俠的人多了去了,想找木玄虛的人,除了官府裡捕快,還有試劍山莊的幾位公子。他們凡事都愛出頭,據說追捕了數月,全都無功而返。”找到一個路邊的小肆,坐定下來,唐芃要了一杯酒,繼續說道。
一路上他不停地說著話,唐潛卻只顧悶頭想自己的心事,幾乎連一句都沒聽進去。
小店裡一股濃濃的羊羶味,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聽得唐芃嘻皮笑臉地道:“這家熟羊肉店只怕是這裡味道最好的一家了。咱們來一碗羊肉羹飯罷。這是冰糖三花酒,你嘗一嘗……”
他想說什麼,唐芃已飛快地替他擺好了碗筷。
他只好閉嘴。
為了飲食方便,他桌上的餐具全有固定的擺法。這習慣,常常和他在一起的唐潯唐芃從小就瞭然於心。不論移動了什麼物事,用完之後,他們都記得將它歸還原處。否則也必然會說與他知曉。每到一個新地方,他們會引著他到室內外必經之處走上一圈,以便下次單獨行動時易於找尋。
是以他雖盲目,在這兩個人面前,卻並不感到有什麼不方便。
有時候,他也會感到手足無措,會為自己感到無奈與悲哀。
但這種感覺總是很短暫。
“無論你怎樣厭倦這個世界,也不要放棄對它的希望。”這是父親去世時說的話。
是啊,希望。
他黯然地想道。
“你自已吃好了,我不吃羊肉。”他微笑著道。
唐門的人都知道唐潛精於烹飪,口味極其挑剔。在自己的院子裡,他一向是自己動手的。可是他並不喜歡請客,也不喜歡熱鬧。只有他喜歡的人,才有希望嚐到他親手做的菜。
“光是豆腐,潛叔就知道一百種燒法。”唐芃吃過一次他的麻辣豆腐,逢人就誇。以後就經常到吃飯的時間去找他,乘機混一頓飯吃。
漸漸地,唐緩歌也總是在這個時候去找自己的孫子,懷裡卻老是揣著一瓶酒。
“潛叔,給羊肉一次機會罷……”唐芃起勁地勸起來:“你曉得,這一碗羹飯老闆故意給你很多,讓你一次吃不完。臨走的時候,你還得給他們二十文,叫他們再燴一次,這一趟叫作‘走鍋’,若還想漉去浮油,就叫‘去尾’。走鍋才是最好吃的!”
唐芃永遠都要嘗試新的東西。他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獨自要了一個牙筍火腿,一碟梅花包子,一杯果勸酒。
剛要舉箸,唐芃忽然踢了踢他的腿,小聲道:“點子來了,在你左邊。”
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越過他們的桌子往大廳深處去了。
接著一個低沉而年輕的聲音傳過來:“小二,來一碗羊雜麵。”
——來人顯然很窮,羊雜麵只要二十文一碗,是這裡最便宜的東西。
唐芃眯眼看過去,只見那人身長七尺,形容黑瘦,一臉的落腮鬍子,穿著一件髒得幾乎辨不清原色的袍子,一雙眸子無精打采。
“你肯定是他?”唐潛悄悄地道。
“雖然他留著長長的鬍子,卻逃不過我的眼睛。何況他臉上還有一道傷疤,和畫裡的一模一樣。乖乖,這人也不打扮一下,這樣子一看上去就象個逃犯嘛。”唐芃小聲嘀咕著,摸著劍就要動手。
“這裡是鬧市,小心傷了旁人。還是給他一張貼子,邀他到鎮西的土地廟裡去。”
“武林規矩對這種人管用?我怕他乘機溜走。”
“所以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在那邊等著。你不要和他交手,行麼?”
“為什麼?”
“你不是他的對手。”
唐芃憋紅了臉,欲言又止。
那人要了一大碗酒,他好象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來買了酒。然後他一碗接著一碗地喝了起來。
唐芃走到他面前,道:“木玄虛?”
那人醉醺醺地道:“我……我不姓木,也不叫木玄虛。我叫……王大虎。”
“是麼?”唐芃笑了笑,突然一腳踢翻了他屁股下的凳子。
就在同時,那人腿一滑,好象要摔倒,身子一歪,卻不偏不倚地坐到了另一張凳子上。
“你知道我是誰麼?”唐芃道。
“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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