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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孫大娘什麼的。”她得意洋洋。
“五體投地。”他道。
“胃氣虛,經絡之氣亦虛。故大惡風寒。先以附子理中丸數服,溫其中氣……”
“狐狸什麼丸?”她問。
“附子理中丸。”他笑。
“是這樣幾個字?”她寫給他看。
“沒錯。”
“次以升麻湯加附子行其經絡。”
“我一直以為有‘什麼菜’,原來還有個‘什麼湯’。”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是‘升麻湯’。升高的升,麻藥的麻。”他給她改過來。
“先攻其裡,後瀉經絡中之風熱,故升麻湯加黃連,以寒治熱也。”
他看了看,這幾句話,她倒是全寫對了。
荷衣習字時讀的就是這些醫案。讀不懂的地方,慕容無風常常解釋給她聽。是以總算對醫家常用的句法及詞彙並不陌生。
“這一張方子,就改完了。”他摸了摸她的頭:“有老婆幫忙,果然快了不少。”
“早說啊。自已一個人在這裡吭哧了半天……”
那嬌小的身子在他面前搖來搖去,她的頭髮象海藻一樣膨起,每回一次頭,他的下巴就被那頭髮刷一下。
他不禁有些悵然。
這種日子,還會有多久?
第五章
(1)
“昨晚我帶來的客人如何?”一大早荷衣就敲開了微雪閣的斑竹小門。
“他受了一點傷,今天想必還能去飛鳶谷。我們昨晚已將他送出了谷外。”吳悠很客氣地將她讓進客廳,一邊走一邊緩緩地道。
她注意到荷衣今天穿了一件月白散花的細羅長裙,上面罩著淡紫色的密紗衫。配著脖子上一串紫晶珠璉。看起來很舒服。她幾時有這種品味?
不過,這女人身上確有一種變幻莫測的氣質。她有時顯得很懶散,沒精打彩。有時眼睛會突然刀鋒般地亮了起來,豹子一般地盯著你。讓你覺得她完全惹不得。
“怎麼?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穿得不對?”察覺到吳悠的目光,荷衣嫣然地問了一句。
“沒有。這一套很合身。”吳悠淡淡地,衿持地回了她一笑。
荷衣穿衣裳一點也不講究,有時會穿出令人好笑的搭配來。她好象特別憎恨繡花鞋,常常在長裙子裡面穿靴子。
唉,江湖的女人,成天騎著馬在大街上亂跑。要她住進這讀書人成堆的窩子裡來,真是難熬她了……她不由得繼續想到。
“那就好。”荷衣不溫不火地道。
衣裳是方才慕容無風躺在床上幫她挑的。
“這上衣是在哪裡買的?”他問。
“和雨梅在一起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麼?”
“釦子太多。”他說。
說罷,找出剪刀,“喀嚓”兩下,剪掉了其中的兩顆。
“現在好了。”他道。
幸福中的女人,什麼也不說。
“夫人今晚會去飛鳶谷麼?”吳悠遞給她一小碗小月泡的桂花茶。
“當然會去!今晚一戰非同尋常。那小傅是昔年天下第一刀傅紅雪的傳人,而唐潛又是隱刀和潛刀兩位大師唯一的兒子。凡是練武的人是不會錯過的。”荷衣有些興奮地道。
難得吳悠感興趣,荷衣便把昔年傅紅雪和唐家雙刀在江湖上的事蹟繪聲繪色地講了一番。
而這些名字對吳悠而言,完全陌生。她只好聽著,故意不時地點一點頭,卻不置一辭。
好不易等荷衣講完,她款款地道:“我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不多。讓夫人見笑了。”
臉上卻擺出一幅不屑於知道的樣子。
谷裡的人都知道吳悠一慣清高,便是面前站著的人是蔡宣、陳策,她也敢照樣挖苦。何況,她對荷衣墜胎一事,早有所聞。愈發覺得她是趁虛而入,先斬後奏。總之,大失體統。
“這桂花茶味道很好。”荷衣道。
慕容無風告訴她,若遇到大夫們無話可說,就談茶、談花、談天氣。
“對了,今晚的比武,夫人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看?”吳悠好象想起了什麼,突然道。
“好啊。那裡正好有一片沼澤,沒我帶著你,只怕你還去不了。”荷衣欣然道。
“我只是想親眼瞧一瞧唐家那個人的下場而已。”吳悠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午時正開始,咱們巳時二刻走,好不好?”
“到時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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