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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那可是兇殘的猛獸!
“太好了!”尹天翊十分高興,他想把裘衣送給鐵穆爾,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鐵穆爾送他東西,從珠寶玉器,奢華的服裝,到各種弓箭、寶刀、駿馬,多到都放不下,也該他回送禮物了。
看到尹天翊如此高興,紫堯心裡也高興,暗暗打定主意,如果是他捕到黑熊,一定把熊皮送給尹天翊,蒲離國也有製作裘衣的能工巧匠,黑得發亮的熊皮,再配上上等翡翠珠子做鈕釦,尹天翊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尹天翊並不知道紫堯心裡在想什麼,他正專注著看著河岸邊的一群搖搖擺擺、憨態可掬的鴨群,“嘎、嘎”叫著撲進水裡……
北方,塔塔爾─
濤濤林海遮不住硝煙的氣息,花崗岩城牆遍佈炮火打出來的焦黑痕跡,城頭上可見塔塔爾計程車兵為備戰忙碌,數十門鑄鐵大炮嚴陣以待。
鐵穆爾站在山頭,和親信塗格冬一起眺望塔塔爾外城。前一天的對仗只是牛刀小試,為了看清楚塔塔爾外城的防守分佈。
塔塔爾是一座城中城,外城牆很高,堅固無比,城牆前有一條剛剛加寬的護城河,河水有三米多深,河外還有兩道新挖的溝濠,裡面遍佈尖樁,看上去就毛骨悚然,但這些都不是鐵穆爾擔心的。
他已命人午夜時分炸開護城河東邊的閘口,開閘放水,這樣士兵衝上城牆時,就不會跌落河裡淹死。
大苑士兵大多水性不佳,而那些尖樁,更不是問題,在溝濠上搭上雲梯,鋪上木板,就可讓士兵安全透過。
最大的問題是那五十門大炮,和牢不可摧的城牆。
硬衝,一定會死傷不少士兵,鐵穆爾不想為這場戰鬥犧牲太多兄弟,該死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塔塔爾的族長海日古!
“可汗,”山頭的風漸漸大了,狼圖騰旗幟被吹得啪啦啦直響,見鐵穆爾依舊握著大刀,濃眉深鎖地望著塔塔爾城,塗格冬擔心地道:“看這天要起風沙了,還是先回軍帳吧。”
大苑北方,群山之後便是荒無人煙的浩渺沙海,每年夏季就開始起漫天黃沙,塔塔爾在山中,有茂密的森林做天然屏障,又有充足的地下水源,因此能成為地方一霸。
鐵穆爾似充耳不聞,突然說道,“塗格冬,人沒有糧食可以活十幾天,可是沒水,就只能活七天了。”
“可汗是有了攻城的主意?”塗格冬欣喜道。
“不錯。”鐵穆爾點頭,思考著,“可現在時機還不對,塔塔爾城內的數萬百姓,亦是大苑子民,海日古拿他們做炮灰,本王不能。”
“可汗英明。”塗格冬知道鐵穆爾愛民如子,不然,以鐵穆爾的本事,早就攻下塔塔爾城,凱旋而歸了。
呼嘯的大風搖撼著山林,卷著黃沙石礫從天際邊浪潮般撲捲過來,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鐵穆爾這才騎上全副武裝的赤驥,在副將和侍衛們的環繞下,騎馬馳向山腳下的營地。
沙塵暴比預料中的強烈,大黃風灌得士兵們滿臉滿脖子泥沙,像是從土裡鑽出來的。
鐵穆爾頂著風沙回到營地,看到萬騎長之一的拉克申灰頭土臉的站在營地門口。
也顧不得風沙天氣,見可汗回來,拉克申急急一跪,然後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那是隔離區。
最近有不少士兵患上了莫名的“腳痛病”,患病計程車兵先是腳底疼痛,然後發展到整條腿都劇痛,腿部發黑,有奇怪的腫瘤,如果不把腿砍掉,到最後就會喪命。
而為了查清楚病因,鐵穆爾的愛將託雷將軍也染上了怪病,他是個大大咧咧、渾身是膽的草原漢子,善戰,視死如歸,他不肯把腿砍掉,因為失去了腿,他如何為可汗效命?任何人都勸他不動,如今,腹部都開始發黑了。
拉克申也是一名勇猛的漢子,可現在眼裡卻含著淚光,鐵穆爾的心猛地沉到了底,邁開大步伐,直奔隔離的軍帳而去。
而在離大苑營地約三百里的地方,烏勒吉瑪在溪邊清洗臉上的塵土,兩個大苑士兵守在她附近,拍去一身的灰,架起篝火烤番薯,他們不明白烏勒吉瑪為何會往塔塔爾的方向走,她不是去給她父親送葬的嗎?
兩個士兵心裡有很多疑問,可礙於烏勒吉瑪是王妃殿下的貼身侍女,也不敢多問,也許烏勒吉瑪是受王妃秘密之託,有什麼東西要交給可汗呢?
“烏勒姑娘,番薯烤好了,只有這些粗糧,希望您別介意。”一個士兵殷勤地送上烤好的番薯,這一路他們沒命地騎馬賓士,為減少負擔丟了許多衣服糧食,只剩一點番薯了。
“謝謝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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