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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挑明?難道他還嫌棄我家田恬不成?”
被小叔叔悄悄掐了下手臂,田恬立時明白了,謹慎的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和陳同學在網上聊過幾次,我覺得是個好孩子,體貼,敏感,又善良,但是可能就是缺乏勇氣吧。畢竟不是每個同志都有咱們田恬這種破釜沈舟的氣度嘛!”
田母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世界上的母親可能都是這樣,再怎麼數落自己孩子,也不許別人多嘴一分一毫,若有不識相的路人冒出來和她一起討伐,那麼她肯定第一時間跳腳。
只見她思索了一會,抬起頭便問田恬:“那個誰誰誰什麼時候來?”
田恬怔了一下,隨即道:“等他從義大利回來,大概一週吧。”
“行,到時我要和他談談。”
“這麼說……您同意我帶他來了?”田恬眼中冒出精光,小叔叔打鬧似的搡了他一把:“這不就是同意了嗎!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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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幾人各懷心事。
田斯文像往常一樣,留宿在大哥大嫂家,洗漱之後便趁夜深人靜溜進田恬的房間。
自從和家人關係恢復後,基本每週都會參與家庭聚餐的田恬也會在家裡住一晚,雖然大部分時間他只呆在自己的房間裡。
他的臥室還是老樣子,雖然中間裝修了一次,但東西和擺設卻沒有變化。
小叔叔敲門時他正在寫週記。
快三十的人還每週認真寫週記,這確實很好笑,但這也是他堅持了很多年的一個習慣,像喜歡某個人一樣,一旦拎起就不容易放下。
他樂於把一週內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有時是寥寥幾筆,有時卻文思如泉湧。
依然是藍黑色墨跡。
“我說,咱倆商量個事啊~”小叔叔一臉促狹的關上門。
“哦?”田恬把鋼筆在手上轉了一個圈。
“給我看看你的陳同學~”小叔叔一面說眼睛一面往書架溜去,那裡的書萬年都不會換位置,雖然都是從小到大的課本筆記本,但他相信依田恬的性格,肯定留著初中照片之類的。
“這樣啊……”田恬似笑非笑的站起來,卻沒有向書架走,而是踱到窗邊,裝模作樣的朝外面看了一眼,說:“看他幹嗎?你該看的在那呢~”
“唉?今天輪到他值班麼?”小叔叔也趕緊湊到窗旁向外看去,重重樹影下,保安的值班崗樓果然亮著燈。
看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看到侄子彎著嘴角要笑不笑的樣子,又說:“嘁!誰要看他啊,那家夥話太多,煩!”
煩?明明是人家在煩你吧……
田恬看他一眼把腹誹嚥進肚子。
“不過說起來呢……”小叔叔又一臉擔憂的在床上坐下,田恬合上週記本轉過身來,做聆聽狀。
“我怎麼覺得你媽也就是我大嫂好像瞧出點什麼了?你看今天那話敲打的,又是遺傳,又是基因的……”
田恬仰起臉想了想,順手摘下眼鏡,道:“有可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我出櫃後,我媽都快成同性心理研究專家了,對這個看得一門靈。”
“不,不會吧。”小叔叔一臉慘淡。
田恬撇撇嘴說:“你怕什麼啊!當初怎麼勸我來著?”
言下之意有點瞧不起對方這謹小慎微的樣子。
小的時候他就和這個小叔叔特別好,也因為兩人年齡相差不那麼大,相處起來一點長輩晚輩的概念都沒有,尤其在田恬最痛苦的那幾年,小叔叔幾乎是他唯一的朋友,小叔叔若是有難,田恬自然要義不容辭鼎力支援的,但就怕這叔叔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哎呦……你不懂哎……”小叔叔苦哈哈的抱起二郎腿,“你也就是覺悟得早,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這個意思,年輕嘛,衝動嘛,出櫃就出了,但換成我這個年紀……就怕了。”
田恬心說,這不是年齡問題,是性格問題。
他放下筆,嚴肅的放低聲音,問:“你確定?”
見對方瞠目的樣子,又強調道:“我是說,你確定你……”
“嘁!”小叔叔白他一眼,又揮了下手,“你當我青少年啊!我都三十四了,喜歡什麼我還不能確定?我傻啊?”
說到這頓了頓,又有些擔憂的說:“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我……他吧,對誰都挺熱情的,有時我覺得他對我不一樣,有時看他對別人也那樣……”
田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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