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察覺,在扭打的過程中,他們的腿是交疊著糾纏著的。
“哈哈……”田恬戴上眼鏡,“你臉紅了,不是吧?這樣就臉紅?你沒親過女生吧?”
“你……你親過?”
“我不告訴你!”
“切!我還不想知道呢!”陳圓圓負氣的扭開臉。
他的人緣那麼好,那些女生總是雙眼晶亮的偷看他,他寫板報的時候總會有一大堆女生圍上來,嘰嘰喳喳的問東問西,就算真的和哪個女生搞什麼“早戀”,也在情理之中。
即使在所謂絕交的這段時間裡,陳圓圓也沒有停止過注意這個人。
交談又在一個尷尬的位置停住了。
不遠處的教學樓窗戶裡映出彩色的光,人影攢動,即使什麼也聽不到,也依稀感到有笑聲從那邊傳來。
不久之前,教室裡發生的事好像突然離自己很遠,很遠,就連被叫到教務處這種事,好像都變得不足為奇了,這可真奇妙,剛剛還以為會記得一輩子的傷心、難過,現在都淡得好像此刻的天空,遙遠又浩渺。
“沒想到你是班裡最小的。”田恬忽然說。
“啊?……哦。”
“剛才你跑哪去了?”
“什麼?”
“就是分蛋糕的時候。”
“……”陳圓圓不想說,田恬等了一會便沒再追問。
像是特意要打破沈默似的,下雪了。
是成片的雪花,輕悠悠飄在兩人之間。
田恬鮮少見到這麼大粒的雪花,一時看得呆住,陳圓圓也沒想到今年的雪下得這麼早,這麼巧,兩人就對坐著望著同樣的事物發起呆來。
直到某些班級的聯歡會結束,先出來的同學見到覆了一層銀白的操場大喊道:“下雪了!!”然後更多的人從樓裡湧出,嘻嘻哈哈的跑到操場上打鬧,陳圓圓與田恬的夜晚才算結束。
……………………
“後來操場上的人漸漸多起來,我們就撤了,當時你還坐在原地發怔,是我把你拉起來的,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們是兩個不知冷熱的傻瓜……後來我們道別,你往和原來相反的方向走了,對了,你搬家了,卻沒有告訴我,你沒主動說,我也沒問。”說到這裡,田恬還頗有些埋怨的口氣。
“呵呵,看來……我的記性還真不好,哈哈。”現在想來可以用旖旎來形容的情節,由對方一板一眼的口氣述說感覺有些違和,陳圓圓用笑聲打岔。
他是刻意忘記的──註定結不出果實的樹木,為什麼還要澆水灌溉?活該讓它自生自滅。
才十四歲無比單純的陳圓圓根本不懂得那個所謂的“蹭”就是被奪去的初吻,只是每次想及那個瞬間都會怦然心動,但那時的他還沒能深想這種心動的結論是什麼,對一個男孩心動,甜蜜又古怪。
“之後沒多久就放寒假了,再開學,你卻還是不理我,雖然我給你道過歉了。”田恬繼續提醒他。
“道歉?”
“別告訴我你又忘了。”隔著鏡片的眼睛裡射出的目光已不能用銳利來形容了。
“不,不是,我沒忘,你是說西操場碼磚那次嗎?”陳圓圓忐忑的抓著頭髮。
田恬很正經點點頭。
“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唐倩的事……”陳圓圓恍然大悟。
“哼,她?我犯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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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倩是學習委員,長得也好,是很多男孩子心儀的物件,陳圓圓有幸與此女同桌,但不幸的是,這女的實在太……用個不雅的形容詞就是:太裝B了!
好像為了表明自己不屑與後進學生為伍似的,唐倩看陳圓圓的時候基本都用鼻子孔,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與他說話,陳圓圓忍她很久了,直到某一天這女的實在過分了。
那天中午陳圓圓像往常一樣趴在桌上睡覺,忘了因為什麼事,好像是老師找他,要唐倩傳話吧,但陳圓圓睡得太瓷實,唐倩甕聲甕氣的叫了半天都沒把他叫醒,沒叫醒你就推一下或者大點聲唄?可唐倩不,人家竟然用筆尖戳他,還是自動鉛筆,那筆尖鋒利得……跟針似的,陳圓圓正做夢呢,本來是美夢,結果活生生變成了噩夢,上一秒還坐在餐桌旁面對一大桌子菜,下一秒就坐在醫院裡,護士拿著個大針頭要抽血。
一下,兩下……也不知唐倩一共戳了多少下,反正最後一下把陳圓圓疼醒了,醒來一看自己上臂細細密密的紅色傷痕,再看唐倩手裡的自動鉛筆,立馬就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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