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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從來沒有淨化過。

李牧野無視的眼神，在我面前慢條斯理地將塑膠兜開啟，掰開筷子，以吃法餐的架勢吃起臭豆腐來。

“哎，李牧野，你知道我不吃臭豆腐！”

李牧野看看我，一臉欠打地說：“我知道，但是我今天想吃，你說你跟我吃一樣的。”

我瞪著這個死傢伙，這隻孽畜不僅眼神不好，心眼兒也不咋地。我瞅著李牧野抬手夾著一片臭豆腐往嘴裡送，我眼疾手快抄起他面前的一盒臭豆腐，飛手投進垃圾桶，隨即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另一份也投進垃圾桶，這下嗅覺的世界安寧了，但是其他五竅可就……

我看著李牧野的表情，在心裡偷著樂，為了不讓李牧野佔上風，我先轉移他的注意力，雖然我知道這功同於屁，我說：“李牧野，我跟佟雨姍分手那天晚上出來找我了嗎？”

李牧野盯著我的眼睛轉了一輪，說：“張冉，你休想轉移話題。”

即便是被他識破，我也不能舉手投降對不對，於是我就跟和李牧野不在一根網線上，下載不受影響一樣，說：“你知道那天我咖啡喝多了頭暈心悸，坐在路邊等你等的是有多蒼涼嗎？”

李牧野看看我，眼神微變，我突然覺得不對，忙說：“其實那天你沒來也沒什麼，還是有好心人搭理我的。”

“誰？”

李牧野的注意點似乎不在他的臭豆腐上了，我心中竊喜轉移注意力成功！不過他現在的這個神情對於我來說怎麼有些陌生呢？好像很少見李牧野這種冷怒的表情，還是冰凍三尺的積怨，我鬧不清怎麼一回事，於是實事求是地說：“我碰到陸景了，就是五校聯合舉行Cosplay時候Cos土方的coser。”

李牧野“哦”了一聲，空氣中繃著的氣氛緩了緩，“你怎麼認識他的？”

“Cosplay認識的。”氣氛稍一緩和，我就跟李牧野開起玩笑來，“怎麼了？你看上他了？要我幫你介紹？”

“張冉，你也腐了嗎？”

我接著渾說道：“近gzy者彎近腐者腐，我兩樣都佔了，還不是都有一點？”

李牧野的臉色微微白了白，他抿抿嘴，沒接茬兒。我一見，嘿！這不是我佔上風了嗎？能說過李牧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這可得抓住機會呀，於是我乘勝追擊，說：“哎，陸景不錯的，人家是N大XX導師的博士生，住單間，獨衛小陽臺，待遇可不錯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李牧野看了我一眼，我當時心中一冷，彷彿給人插了在心口柄白花花的刀子。

“你怎麼知道？”

“額……”

“你去過？”

“嗯，去過。”

李牧野眼神閃了閃，不是很對頭。

“就是那天我和佟雨姍分手，你眼神不好沒看見我就騎車飛過去了，我咖啡喝得心悸，遇見陸景，他把我帶他宿舍去了，我就去了那麼一回。”我不時地看看李牧野的表情，希望他的內心活動能寫在臉上，因為這樣的李牧野我沒怎麼見過，有些陌生，“對了，謝你把我從實驗室扛回來。”

李牧野忽然盯住我，眼神X射線一樣看過來，我有種瞬間被穿透的趕腳。

“扛你回來的不是我。”

“不是你？！”

不是李牧野？我驚奇了，難道是師兄？又受了銘師兄一次恩惠，這……真是欠師兄的太多了啊。

“不是我，是陸景。”

“陸景？！怎麼可能是他？他不是N大的嗎？怎麼可能跑到我們學校實驗室來？”

李牧野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心想，李牧野你這是唱哪出啊？情緒亂七八糟，講話神神叨叨，搞得跟個女人一樣，又不是佟雨姍附體。我在考慮說什麼回擊的時候，李牧野又問：“張冉，你覺得陸景怎麼樣？”

我看看他，問：“李牧野，你怎麼了？”

李牧野笑，說：“我好好的。”

“我怎麼覺得你突然不正常了呢？喂，失戀的人是我，十三天前剛被女友甩的人是我，我都好了，你又沒失戀，抽什麼風？”

李牧野同往日一樣寬厚一笑，接著問說：“張冉，我聽說他老闆XX了，牛氣哄哄的，脾氣臭。說真的，你覺得陸景怎麼樣，跟他老闆一個德行？”

“陸景沒那麼糟吧。”

我努力回憶有於陸景事情：Cos展上，他是和我一起被腐女們折磨的土方，動作到位表情豐富，挺隨和；飯局上，他替我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