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菩薩 第八章 無需你管(第2/3 頁)
說雲州城裡人心險惡,一點兒也不為過。
可是這武館裡的人,一個比一個單純,似乎武功和人品都不怎麼樣的嚴洗牛,把門一關,便關住了外邊的歪風邪氣汙雲穢雨。
薛銅錘把城磚舉起來:“小絲弟,快掛好。”
寧株過來把城磚接了給林葉掛好,抬手在薛銅錘小腦袋上敲了一下:“你也去練功。”
薛銅錘嘴裡叼著木奶嘴,扭噠扭噠的到一邊扎馬步去了。
才紮了一會兒,他忽然一咧嘴:“屙粑粑!”
扭著小屁股就衝了出去。
林葉嘴角微微上揚,只覺得這小傢伙真的是治癒,像是一束光,照進他本滿是陰霾的心裡。
他當然滿心陰霾啊他照顧婆婆數年,看到的都是婆婆的病患痛苦。
離開無為縣之前,看到的又都是人心邪祟,哪有什麼光能把他心裡照亮。
不多時,小銅錘穿著開襠褲晃盪著象鼻子又回來了,走到林葉面前後猛的一轉身,然後一個大彎腰,把屁股蛋對準了林葉的臉。
“小絲弟,擦擦!”
林葉:“!!!!!”
這幾日林葉練功都是扎馬步,他知道自己基本功太差,所以也無怨言,讓練什麼就練什麼。
到了下午的時候,嚴洗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為何臉色看著就有些不善。
他看了看門口放著個笤帚,伸手拿起,隨意一撥,那掃帚頭就被掃落,他拿著掃把棍走到林葉身邊。
“扎馬步為的是練腳下生根,你已練了多日,看起來這馬步依然鬆鬆垮垮。”
說著,一棍子打在林葉左腿上,他發力不輕,這一下打的林葉臉色頓時就變了。
可他卻咬著牙沒動,疼到嘴角都抽搐,硬是沒有出聲。
啪!
嚴洗牛又在林葉的右腿上來了一下,打的更狠,林葉疼的腿一抖。
“抖?”
嚴洗牛一下一下的在林葉雙腿上來回敲打,林葉的腿疼的左右擺動。
“真以為拍你師孃幾句馬屁,我就不敢教導你?”
他一邊說一邊打,十幾下之後,林葉終究是撐不住跌坐在地。
嚴洗牛一棍子打在林葉額頭上:“站起來!”
林葉默不作聲的用手撐著地起身,嚴洗牛又一棍落下,打在他的手腕處,劇痛之下,林葉再次摔倒。
“沒學什麼本事,倒是學會了和那些潑皮無賴打交道。”
嚴洗牛一棍子鞭在林葉後背上,這一下,那痛感瞬間就到了後腦。
“覺得自己能打?欺負幾個沒本事的混混算什麼,有本事你和飛魚堂青鳥樓的人去比劃比劃?”
他還是一邊說一邊打,下手一點都沒收力,片刻後林葉就被打的起不來。
嚴洗牛說的飛魚青鳥,是雲州城裡極有名氣的兩個黑道勢力,據說背靠北野軍。
可能打了能有一百下,嚴洗牛收手,把那棍子隨手丟了。
打的這般重,不算粗的棍子居然沒斷,這份用力的勁道就足夠林葉去揣摩了。
“和混混瞎混,拍你師孃馬屁,你這種人早晚都是禍害,若非收了你的銀子,今日便讓你滾蛋。”
嚴洗牛罵完後轉身走了。
嚇得寧株和薛銅錘站在一邊都發抖,兩個小孩子,也忘了過來勸勸。
“你們倆!”
嚴洗牛忽然朝著那兩個小傢伙咆哮一聲:“以後離他遠點,莫讓我聽到你們喊他名字,聽到了連你們一起打!”
寧株嚇得臉色發白,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可薛銅錘卻叼著木奶嘴扭噠過來:“小絲弟,你沒四吧”
林葉艱難起身:“沒事。”
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似乎無一處不疼,那種感覺就像全身的骨頭都裸露在外,被風一掃,疼的都哆嗦。
寧株卻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說道:“銅錘,師父說先不要和小師弟說話。”
薛銅錘道:“絲父嗦不要叫小絲弟名字,沒嗦不能嗦話。”
說到這這個才四歲的孩子,忽然臉上出現了一種格外凝重的神色。
“可四小絲弟,不叫你名字怎麼辦,要不然你改個名字吧。”
林葉疼成這樣,還被薛銅錘逗的心裡有些想笑。
“名字怎麼能隨便改,名字是爹孃給的,改了是不孝,我已改過一次,不能再改。”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這個四歲的孩子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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