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數調動,在自己和蕭文韜之間隔開一道綠牆。
與此同時,她腳下的御風靴同時被催動。
蕭文韜急忙一箭將那草牆射開,卻哪裡還能再見到蘇錦的影子,翠色慾滴的草地上只剩了一道刺目的血痕,一路蔓延下去,掩都掩不住。
蕭文韜氣的一口啐出來,忽然大叫了一聲糟糕,忙再次回頭,卻發現江慎所在的地方也再沒有了人的蹤影。當即氣得狠狠將那弓箭丟在地上,想了想又再次撿起來,沿著蘇錦血跡延伸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蕭文韜剛追出去不久,剛剛釘著蘇錦的那顆大樹忽而分開,便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裡面跌出來,結結實實摔倒在地面上,再一動不動。
有血大面積從她身下溢位來,很快便將四周草地打溼成一片豔紅。
混著青草的翠綠,那顏色,著實詭異了些。
許久,一道細小的紅色身影從遠處飛躥過來,亦是渾身沾滿蘇錦的血跡,若是不仔細辨認,恐怕很難看出是這原本是隻小狐狸。
卻是蘇錦打算逃跑的瞬間便將自己重新隱入樹中,而由心月狐帶血引開了蕭文韜,此時既然回來,便已說明當下已經暫時安全了。
“媽媽?”
小狐狸試著推了推她,蘇錦一動不動。
“媽媽”
小東西急得團團亂撞,便見周圍一團團綠意從四周匯聚在一起不斷衝擊向蘇錦的身體,心知她這是在自我修復,可卻不想左等右等卻依舊不見蘇錦有醒來的趨勢……小狐狸把臉埋入她頸窩,想去感受她頸部的脈搏,卻不想,那裡已經停止了跳動……
忽而落淚。
“媽媽……”
再顧及不了其他,心月狐聚齊全身靈氣欲灌入她體內,然而那團綠意竟被反彈回來,再不吸收一般,小東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大團淚水從狹長的雙眼中溢位,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有兩根指頭從半空伸下,捻住它的脖子將它提起來,迷噔噔的聲音帶了些許詫異,“誒?會哭的狐狸?”
小東西一驚,忽而抬起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傷心,竟然沒有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
是個年輕書生。
眼角還帶了些許笑意,混雜著還未睡醒的慵散,卻是讓人生不出哪怕一分戒心來。
有頭毛驢站在他身邊,偶爾懶洋洋甩下尾巴,是和自己主人一般神情。
心月狐雙眼忽而一亮,也在顧不得掙扎,忙伸出兩隻前爪指向蘇錦所在的地方,吱吱叫著,卻是再不敢在此人面前說出哪怕一個字來。
“唔……”書生順著它的小爪子望過去,便立即放下它,而後走過去蹲下來,將蘇錦埋入草叢的臉抬起一些,細細端詳,不由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自己的毛驢,“張果老,又要麻煩你了……”
那毛驢嗤地一聲打了個響鼻,不情不願地蹲下來,書生將蘇錦從地上抬起來放到它背上,輕輕拍了那叫張果老的毛驢一下,“走吧……”說著一邊伸出手來,小狐狸立即明白,忙跳上他手掌,繼而順著書生的胳膊爬到他肩頭,踩下一串小小的血色腳印,書生依舊是淡淡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
森林裡再次岑靜下去,偶爾有探險的傭兵團從此經過,見到滿地殘落的枝葉與斑駁血跡,心想此處定有大型魔獸出沒,於是三三兩兩想告,急忙離開。
蘇錦趴在毛驢背上,隨著它的走動不斷顛簸著身子,已是沒了生機一般。書生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不由搖頭,但見小狐狸又要哭出來一般,微微嘆了口氣,“你也別傷心了,生死有天,他若是命裡註定有這麼一劫,你就是哭瞎了眼睛也不頂用。”
見小東西瞪他,忙擺擺手,“算了算了,你愛怎麼哭怎麼哭吧,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這樣,張果老會不會也這麼哭……”
聲音在無邊無際的大森林裡迴盪,那般寂寥。
毛驢甩了甩尾巴瀟灑的別過頭去,直接給了他個背影。
書生訕訕一笑,摸了摸鼻翼,忽而便又覺得瞌睡起來,不由感嘆,“該在哪兒睡才好呢?”說著說著,頭已經達拉下去,雖還是在一步步跟著毛驢在走,卻已是落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錦確實在經歷生命中最危急的關頭,她的身體已經被四周源源不斷的草木之氣修補完畢,之所以醒不過來,卻不是因為受傷,而是有一個東西,正在和自己搶奪對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沒想到奪舍了小乞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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