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到醫院檢查過骨頭沒事,只是扭傷,養幾天就好了,江南也不好再賴著秦峰,說:“我媽認識一個老中醫,讓他揉揉就好了,哥你回去休息吧。還有,謝謝殷醫生。”
“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你這樣也不能走。”
“不用了,我給二哥打電話。”
江南其實是不想給江長風打電話的,無奈江秋雁不在N市,這麼晚了又不能直接打給他媽。
不久江長風就到了,還是板著個臉,也看不出多少喜怒,跟殷日月客套了一番,就帶著江南走了。
秦峰和殷日月回到家時,已經十一點了。
秦峰那邊的洗手間裡只裝了淋浴,殷日月在他臥室的浴缸裡放滿了水,讓秦峰泡著去去溼氣,別生病了。
秦峰還笑著說自己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這點小雨算得了什麼,結果半夜裡就發起了高燒。他只覺得肚子疼得要命,也可能是自己燒胡塗了,勉強敲開殷日月的門,就滑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殷日月一看他燒得就不正常,頭上一層一層的冒著冷汗,嘴唇都白了。知道在家解決不了,又折騰回醫院。結果是急性闌尾炎,怕是已經穿孔了,要馬上手術。
秦峰又痛又燒,卻還有那麼一絲清明,一直死死抓著殷日月的手,怎麼都不鬆開,殷日月就一直陪著他,不停地在他耳邊說“別怕,我在這裡”。
越是看上去堅強的人,心裡越是有一個地方最脆弱。殷日月知道他在害怕,少年時他母親住院的場景留給秦峰的,都是傷害。他怕沒有親人,他怕沒有人疼愛,他怕孤單。
殷日月又一次後悔當初沒有去找他,這些年裡,是不是他每一次生病,都會這麼無助。
秦峰說什麼也不肯進手術室,他不相信任何醫生,他只相信殷日月。這可能是他燒得胡塗了,也可能是他心裡最後的一點點依賴,無論眾人怎麼勸,說這是個小手術,最小的手術,即便穿孔了,也沒大危險,秦峰就是一遍遍的喊著“明,阿明”,就像一個生病不肯打針的孩子。
殷日月拍了拍他臉,讓他看著自己,說:“開顱割骨我可以,開膛破肚我很久沒做過了,你相信我?”
秦峰望著他怔怔地點頭。
殷日月說:“那好,你要先放開我,現在你發燒了,不能確定是不是穿孔引起的感染,不用全麻,你要是害怕,就跟我說話,好麼?”
“好。”
“準備手術。”
殷日月戴好手套回來時,護士正準備給秦峰備皮下尿管。其實殷日月想過要不要下尿管,畢竟不好受,但是現在又不知道他肚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下了。當然,這種事,他要自己來,他都沒碰過的地方,怎麼可能讓護士佔了先。
也不知道我們的殷大醫生在這種時候,是怎麼冒出這種想法的。
雖然殷日月很久沒做過種手術了,但好歹還有好幾個值班醫生給他做副手呢,秦峰也不胖,腹部沒有過多脂肪,微創手術,做起來還是比較順利的。從切出的部分看並沒有化膿,只是急性穿孔,應該是用脫了力,又受了風寒,引起發燒,才引發的穿孔。
值班醫生給安排了一個單人病房,秦峰的點滴里加了少劑量的安定成分,殷日月又一直低低地在他耳邊說著話,他沒記住什麼,但是很安心,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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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略加調戲
第二天江南知道的時候,愧疚得無以復加。他不敢跟他媽說,只好找江長風,也不顧自己的腳傷,硬是跑來了醫院,來的時候,秦峰還沒有醒,看上去有些虛弱。
江南輕輕撫著秦峰還扎著點滴的手,撫摸著他的眉梢唇角,眼淚撲簌簌的掉。恨不得挨刀子的,是他自己。眼淚落到秦峰的臉上,將秦峰弄醒。
江南輕輕地幫他擦去,輕聲說:“哥,對不起。”
秦峰咧嘴一笑:“說什麼呢,又不關你事,這樣挺好,以絕後患。你腳怎麼樣?”
“沒事,醫生說過兩天就好了。”
秦峰的麻藥早就過去了,傷口雖小,但還是很疼,他想翻動一下身子,又怕江南看著難過,就這麼僵直著跟他說話。不久殷日月拎著飯回來,一看他的樣子就沉了臉色,秦峰示意他不要亂說。
殷日月抱著他上身慢慢挪了挪,又把床頭搖高,拿水給他漱了漱口,盛稀飯給他吃。
江南只能在一邊看著,他根本沒想到這時候的秦峰需要的是什麼,而自己,卻只知道哭。江南第一次覺得,他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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