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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也曾迷茫
殷日月一直沒給過任何響應,高二分班的時候,他們兩個報的理科,曹瑩竟然也報了,為此老師還找過她談話。他們縣城能考出一個好大學的不容易,不都說理科學校多,文科學校少,但文科的學校,一準一個好麼。她不是那些隨便到理科班混混的,她是能考個差不多的本科的,老師也怕她年紀還小,只憑自己喜好來選,但曹瑩還是沒聽。
秦峰覺得,這小妮子還認真上了,放棄了自己那麼擅長的政治歷史,整天就捧著物理化學做習題。秦峰想,這就是愛情麼?
高二下學期,他也看好了隔壁班的一個女生,時常跟殷日月提起,還拉著他幫出主意,後來不知怎麼就惹著殷日月了,幾天沒怎麼和他講話,經常一個人發呆。後來發現,殷日月開始慢慢變得不再對曹瑩那麼冷淡了,會和她閒話,有時候去食堂還會同路。為此,秦峰鬱悶了很久。
殷日月從小就是他的人,兩人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現在好像忽然手上的一件東西被人搶走了,別說這東西他還挺在意,就是他不在意的東西,也不能就這麼讓人搶了去。偏生這兩人一直沒有挑明,就那麼曖昧著,甚至連曖昧都算不上,從不做出多與正常同學間的舉動,但秦峰就是看出來了。
秦峰很憋氣,也不知到底為了誰憋氣。
有一天週末放假,寢室其它同學都回家了,就剩他們兩個。晚上睡覺時,殷日月在那折騰他自己的床,天氣早已變冷,往常殷日月早鑽到他這邊來了,如今卻寧可自己凍著。秦峰看著就來氣,什麼事就說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明,你是不是不當我是好兄弟了?”
殷日月低著頭繼續整理:“沒有。”
“你和曹瑩怎麼回事?她讓你不理我的?”
“沒有。”
“那你怎麼老對我一直不理不採的?我哪裡得罪你了?”
“沒有。”
秦峰火一下就冒上來了,伸手推了他一把,都想掐著脖子揍他一頓了:“你都這樣了還說沒有?你們兩個學習好,看不起我是不是?”
“不關曹瑩的事。”
“行,見色忘友啊你哈,你行!”
“是我的問題,你別老扯上別人。”
“我他媽扯誰了我?你不就嫌我在你倆眼前礙事麼,你直接說不就完了?哥們給你騰地方!用得著這麼不冷不熱的麼?小時候我欺負你多了,不也都好好的,為了個女人,你還打算和我斷交了怎麼的?要不是從小到大照顧你,多少回戀愛我都談了,還輪到你給我擺臉色?行,殷日月,明天我就搬別的寢室去,從今往後,咱倆這兄弟也別當了!”
日光燈正在頭頂,照著殷日月瞬間慘白的臉色,秦峰永遠記得那一時刻殷日月的目光,很複雜,他根本就體會不了的複雜,讓他震驚。他一直認為殷日月清純得像白紙一樣,從前他好像根本就不懂戀愛為何物,現在是懂了,卻談得那麼乏味。
日光燈將殷日月的眼睛照得分明,可是秦峰看不懂,只是直覺感到他很悲傷,很無助,很迷茫,像有什麼困住了他自己,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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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時光卡帶
殷日月已經很久沒在秦峰面前哭過了,這一掉淚,秦峰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他分明聽見有什麼東西,啪噠一聲裂開了。殷日月不再嗚嗚地哭,就那麼看著他,淌著眼淚,看著殷日月微微發抖,他馬上就心軟了。
心是軟了,但服軟的話,他還是沒說出口,第二天他還真就去別的寢室住了。夜裡開始飄起小雪花,呼呼的北風嚎著,嚎得秦峰心煩意亂。實在躺不住穿上衣服出去了。同學迷糊著問:“老秦你幹啥去?”
“尿尿!”
他們寢室黑著燈,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是不是殷日月睡著了。秦峰輕手輕腳進去,小聲喊了兩聲“殷日月?殷日月?”卻沒人應。開了燈發現屋裡根本沒人。秦峰這才有些急了。也沒敢張揚,看還亮著燈的寢室假裝去逛逛,也沒找到。
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能去哪,他根本也沒地方去。殷日月不是人緣不好,可能他骨子裡就帶著他爸作為書生的那股子清高氣,對誰都禮貌客氣,就是不怎麼親近。對眼兒的就粘著,不對眼兒的理都不理,而且還死犟到底,撞了南強都不回頭的那種。
平時他就不怎麼去別人寢室,這回跟他吵了架,更不可能找別人尋求安慰。秦峰又穿了件厚外套,向操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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