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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撫摸著她的身體,一邊咬著她的耳朵說道:“朕還以為你只是樣子長得好些,卻原來身子也這麼美妙。呵呵,真不知姬冰是怎麼想的,如果是朕,即使你真跟別的男人有關係,也不會捨得殺了你的。”
蘇綺媚可不會被這樣的甜言蜜語所打動。她的心裡很清楚,齊霖和姬冰在本質上是同一類的人,如果齊霖處在姬冰的立場上,知道自己的存在不利於他的統治,一樣會毫不留情地殺了她。
齊霖離開後,蘇綺媚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她從心到身體都是疲憊不堪,腦子裡一片渾濁,既不想回憶起剛才的不堪,也不想去考慮未來的應對。有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就這樣死去,哪怕回不到原來的世界。
水月走進屋來,猶豫了一會兒,輕聲叫道:“夫人?夫人?”
“嗯。”
水月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讓人把水端進來,侍候夫人沐浴更衣。”
“嗯。”
除了這一個字,蘇綺媚沒有再說別的。水月也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然後出去安排。
不一會兒,冒著熱氣的浴桶就抬了進來。其他人離開後,水月還留在屋裡。她走近床前,輕聲說道:“夫人起身沐浴吧。”
“你出去吧,我自己來。”蘇綺媚終於說了一句完成的話,只是聲音有些嘶啞。
“可是,夫人……”水月沒有再說下去,即使隔著紗帳,她也能感受到蘇綺媚充滿戒備和壓抑的眼神。她又嘆了口氣,說道:“是。夫人若是有事,儘管叫我。”
等水月也離開後,蘇綺媚才拉開床帳,步履蹣跚地走向浴桶。她根本不敢看自己身上的狼狽,但每一個動作所帶出的痛楚都在提醒著她曾經經歷了什麼。
坐進熱水裡,身上的不適得到了緩和,可眼鼻受到熱氣的蒸騰,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低下頭,雙手緊緊抓住前面的桶邊,手指關節都有些僵硬發青了,滿腔的羞憤轉化為低聲的嗚咽,聲音低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
莎士比亞的戲劇裡有一句名言:弱者,你的名字叫做女人。真是這樣嗎?就因為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空有相貌而無權無勢的女人,就註定要被身居高位者所欺凌,不管是人還是神、是男還是女,都可以任意地處置她。
在原來的世界裡,每一個宗教都在宣揚善有善報,可為什麼到了這個世界,她卻是因為不願意做一個壞女人而受到神的制裁?
要放棄嗎?要妥協嗎?再堅持下去還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這些傷害她還能承受得起嗎?會不會真的連累到滿兒——他本應該是南禺國最受寵愛的皇子,而不是從出生起就淪為敵人的階下囚。
緊緊扣在桶邊的雙手抓得更緊了,像是要把木桶掰下一塊來。
不,她不能放棄,更不能妥協!放棄和妥協並不能讓她所遭受的屈辱和苦難化為烏有,反而會讓它們成為永遠不可磨滅的烙印。只有堅持到底,哪怕是以失敗而告終,才能對得起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切。即使身體是汙濁不堪的,她的靈魂仍然是乾淨的。
還是那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屏風外傳來腳步聲,蘇綺媚立刻抬起頭來,用前所未有的嚴厲口吻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要人服侍嗎?”她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
“夫人,”是水月的聲音,“是小少爺醒了。”
蘇綺媚立刻明白了,姬滿醒來後也該是哺乳的時間,而這裡又沒有乳孃,現在想必正在哭鬧不休。
她擦了擦眼淚,說道:“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她沒有時間哀悼自己的不幸。她是個弱者,可未滿五個月的姬滿比她還要脆弱,而且除了她之外沒有人會保護他。為了孩子,她必須相信自己是個強者。
也許莎士比亞是錯的,女人不全是弱者,或者說,不會永遠是弱者。
蘇綺媚本以為齊霖還會來繼續糾纏,可出乎意料的是,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不知是有要事纏身,還是因為已經對她沒興趣了。她期盼是因為後者,像齊霖這樣以權勢為重的男人,又怎麼會真把女人當回事呢?
可她剛剛放下心沒多久,齊霖便又來了。儘管心裡又有了那種掉進冰窟窿裡的感覺,她卻沒有再掙扎反抗,從一開始便乖乖地順從。至少惡夢過後,她還可以看到姬滿純真的笑臉。
這一次齊霖離開後,最先送進來的不是沐浴用的熱水,而是一碗黑漆漆的藥水。端著藥碗的水月神色尷尬地說道:“夫人,您別見怪,您也知道我們青丘皇宮的規矩,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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