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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邀用談判的口吻有條不紊地說著,她覺得這是被季銘斯懷著報復心理一連強吻三次差點一命歸西之後的最好決定。
她示弱,她補償,讓季大少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得已平復,那麼她才能就此安寧。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季銘斯聽完她的話後,整人人都綠了,頭上彷彿還冒著青煙兒,連想都沒有想一下就緊捏著她的肩膀一個勁兒地搖,呲牙列齒地低吼一通:“考慮個屁!讓步個屁!錢跟女人老子大把大把多的是,別tm以為你讓步賠償我就會放過你?做你tm的春秋大夢!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恨你骨子裡去了,這輩子也別想我放過你!其實你也恨我吧,我廢了你的手讓你這輩子也拉不了琴,你也恨我恨得要死吧,要恨就恨出來呀,別tm裝得跟個聖母似的看破紅塵與世無爭,說不定我也會大發慈悲給你發點補償費……”
反抗也不行,讓步也不行,到底要她怎麼樣?難道真的要讓她自刎謝罪嗎?
黎邀覺得自己快被搖出腦震盪了,連盤著的頭髮都被搖得披散下來,她的頭髮又黑又長,懶卷懶卷披地在肩上、背上還有一小束擋在了額前,整個人看起來半遮掩的,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就連季銘斯也看得有些恍惚,搖著搖著就手裡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好像眼前的人不認識了似的……
黎邀藉機伸出手把額著的頭髮理到腦後,又看著季銘斯無奈道:“既然你這麼恨我,我也沒辦法,總不能你想我死就把命賠給你吧,我有家人,有責任,我得為他們好好活著。該說我的已經說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還有,我不恨你,真的……”
她是真的不恨,她曾經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可是,當她把這幾年經歷的種種酸甜苦辣衡量了一番後得到的答案是:不!
然而,季銘斯一聽這話簡直一臉不可思異地抓著她,橫眉豎眼:“不恨?為什麼不恨?我tm恨你恨得掏心掏肺,你竟然不恨?憑什麼?”
“你不也說了嗎,那是我自找的……”黎邀低頭看向地面,音色平淡。
季銘斯卻又詭異道:“不恨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恨!我恨你,你也恨我,這樣才公平!”
“……”
黎邀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跟自己的思維簡直不在同一個次元,完全不可理喻!
不恨他,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或是覺得理所當然嗎?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難道他希望她恨他?
有這麼給自己拉仇的人嗎?
黎邀無奈閉眼,沉默了好一會才認真地說:“季銘斯,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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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怎麼能恨
“呵!”季銘斯嘴角揚了起來,弧度偏向臉的一側歪斜,看起來邪氣鬼魅,但人卻突然冷靜下來了。
他放開了黎邀,同時扯了扯自己因為激動而褶皺的西服,整個人變得風度優雅,與剛才的暴戾判若兩人。
“覺得我有病是吧?是不是還想叫我吃藥啊?有時間操心別人還不如先操心自己,因為很快,你就會恨上我的!”
說完他就邁著長腿轉身離去,留下一陣陰涼的風。
黎邀身體一軟靠在牆上,注視著季銘斯背影消失的地方,收緊了胳膊……
嘴唇上還傳來微微的痛,大概是腫了,眼睛也是酸澀的,說不定跟兔子眼有得一拼,可她連眨也沒有眨一下,就這麼看著,看了好一會兒,她又拿出手機,螢幕上小色姑娘胖胖的小臉笑得眉毛都飛起來了,然後她也跟著笑了出來。
怎麼能恨呢……
黎邀沒有直接回會場,而是先去洗手間,頭髮是造型師給她弄的,現在散了,也只能披著了,不過她還是想洗把臉,把臉上的痕跡洗掉,讓自己精神些,別看新澤少爺彆扭時像個小孩,但嘮叨起來卻是個十足的老頭兒,她不想被他看出異常。
她看著鏡子裡的長髮披肩的自己,臉色還是偏白,眼眶和嘴唇都帶著不正常的紅,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著以後季銘斯所在的地方還是饒道而行吧。
黎邀洗好臉,並擦乾淨準備出去時,卻見鏡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衝進洗手間朝裡面的隔間跑去,緊接著就傳來了馬桶沖水的聲音,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雖然那個女人跑得很快,但黎邀還是看到了她的側臉,那是她的表妹程冉,並且程冉從小到大有一個特點,就是哭時喜歡躲坐在馬桶上,還一直按著沖水的按鈕不放,完全沒有節約資源的意識也完全不管別人耳朵是不是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