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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問?”張姐是個老實人,臉色說變就變,有幾分慌亂道。
“單倪她,死的時候,說她是我的親妹妹,而且……我爸我媽又……”
張姐聽我這麼一說,兩眼發直了好一會兒,才重重地嘆口氣說道:“這事,我也是聽我奶奶說的,說是你爸爸還是知青的時候,認識了個女人,好上了。後來你奶奶想法子把他調回了城裡,沒過多久,就傳出那個女人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兩個人也就斷了往來。半年後,你爸爸認識了你媽,你奶奶也很喜歡你媽媽,兩個很快就結了婚,又生了你。本來這小日子過得挺好的,不知道怎麼的,那個女人又跟你爸爸聯絡上了,打往下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天你爸爸是要去接一個女孩回家養的,你媽媽不同意,結果,就出這一檔事來。”
“這麼說,單倪的確很有可能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了?”我低聲說道,瞪著一大碗雞湯,頓時沒了胃口。
“這些事都過去了,還是把它們都忘了吧!”張姐又勸道,難為她一向嘴拙,不善言辭,又怎麼能說得動我這牛脾氣呢?
“劉姐,你幫我聯絡件事兒。”
“你說。”
“我想見見單倪的養母,佩姨。”
“啊?”張姐的表情有些誇張,倒也沒再說些什麼。
是的,我相信在單倪的心裡,她真正認可的養母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待她如己出的佩姨。
劉姐在醫院看見的那個人,正是夏彤玲醫生。
她身穿一件不太起眼的呢子大衣,一向對形象頗為注重的夏彤玲,今天居然連頭髮都沒有仔細打理,零亂的頂在頭上。帶著副寬邊墨鏡的夏彤玲,看上去依然很有氣質,讓人感覺就像那些見不得光的過氣明星一樣。
夏彤玲在住院樓前徘徊了很長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走進住院部,她沒有等候電梯,而是直接往安全通道走去。像她這樣年紀的人,要爬上十樓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知道是在刻意磨時間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夏彤玲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走去。如果此時有熟識的人看見她,一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黯淡灰敗憔悴陰鬱的老女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心理學專家,夏彤玲。
無論是十樓,還是百樓,終究會有走到的時候。夏彤玲又在安全通道那扇厚重的木門前,站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抬起手,推開那有如千金重的門,往外走去。她經過諮詢臺,繼續往前走,視線落在門牌號上,在心裡數著數……
1017
她站在1017號房前,躊佇了十幾秒,沒有發現對門的1007號房裡,正有雙眼睛透過探視窗幽幽的注視著她。
夏彤玲又嘆了口氣,突然轉身踱到1007號房,左右望了望,輕輕扭動門把,閃身進去。
室內燈光很暗淡,就像所有重病房那樣,厚厚的窗簾將陽光阻擋在外,同時也將外面的喧囂遮蔽。她徑直進到佈滿醫療儀器的病床前,悄然注視著躺在床上,臉上戴有氧氣罩的年輕人,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慈愛之情。
“是誰?”敏感的她,終於發現角落有道視線,習慣性責斥道。
“夏醫生,我等你很久了。”男人站了起來,慢慢朝她走近。
“墨警官?”夏彤玲皺了皺眉頭,但語氣卻十分泰然,就彷彿在咖啡廳遇到了位老朋友一樣,讓墨年暗自佩服。“方便的話,我們可不可以出去再談?不要打擾他休息。”她的目光依然落在床上男孩的臉上,淡淡說道。
“醫生說他現在還沒有知覺。”墨年說道,眼睛逼視著她。
“他能聽到,就算是植物人,也一樣能接收到外界的資訊,我們還是出去再談吧!”夏彤玲說完,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轉身率先走出病房,墨年不置可否,緊跟在她身後。
遇上墨年後,夏彤玲反倒平靜下來,不再遮遮掩掩,脫下墨鏡,一雙憔悴的神情展現在燈光下。他們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對著電梯和來往的行人,恍若無人的交談起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夏彤玲開口問道。
“我被再次送回精神病專科醫院的時候,我給你的手機打了電話,你關機了。然後我想起了單倪,我到流倉的第二天,就碰上她也趕去流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兒。知道我要回B省的,也只有你一個人,就連小沁也是我快到站時,才知道的。所以,不難猜想。”
“可是白雪家的地址,是我告訴你的呀!如果我要害你,當時就可以告發你,不是嗎?”
“唔,可以這麼說,因此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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