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他和王佛有所不同,他沒有親人,只知道自己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四處流浪,四海為家。
他甚至也和易水寒不一樣,易水寒總算有了妻室,他至今卻沒一個。所謂的紅粉知己,他不是沒想過,只是他覺得還沒有一個合適的。
賀頂紅一個人閒著的時候便喝酒,易水寒不來,他便一個人對酌,與蛇共語。
今夜如是,他只一個坐在屋子裡喝酒。一張桌子、一隻椅子、一根火燭,還有天上的月,依稀的星。
他住的這個地方,位於京城正陽門內的護國寺附近,這裡三面環水,別具風光。
他喜歡在有水的地方居住,因為他認為有水的地方,給人的感覺總是溼潤的。尤其是清清純純的水,不見泥沙的水和明澈見底的水,人看著它,生命便像被清洗過一次,就是不做夢,也有夢的氣息。他甚至認為,一個愛水的人,生命便永遠不會覺得乾燥。
夜幕低垂,月華如水,靜得彷彿連一絲風兒也沒有。
——一個多情的夜。
——一個黯然銷魂的人。
※※※
賀頂紅緩緩盡了三杯,忽然放下手中的杯箸,淡然一笑:“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上幾杯,莫不成幾天不來,陌生了不成?”
門外果然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卻不悠閒,聲音又低又沉:“你知道,我今夜前來,不是為了找你喝酒。”
“我當然知道。”賀頂笑著舉起杯,輕輕抿了一口,“因為你雖然在院子裡,我卻已嗅到了你身上的殺氣。因為你的殺氣太重,我看到燭光在搖曳。”
這人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我有我的難處。為了如玉,為了報答歸大人,我不得不這麼做。”
他的話說到這裡,屋裡的燭光倏的一顫,火光明明滅滅,閃爍不定,閃動著一點點迷離的冷光。
人未至,殺氣已入屋內,除了“神腿”易水寒有這等濃、這等烈、這等攝人的殺氣,試問還會有誰?
——沒有。
除了他,另無二人。
※※※
易水寒低著頭走進房間,反手掩上房門,臉色又陰又沉,不怎麼好看。他看著賀頂紅,並沒有搬椅子坐下,仍站著說道:“頂紅,做為朋友,老實說——我並不想這麼做!”
賀頂紅也不相讓,手裡舉首杯子,忽然開心的笑了:“你當然沒錯,為了如玉,你應該這麼做。不過,你即便是真的殺我,我也絕不會還手。”
易水寒的雙眉輕輕一挑,驀的右腿一抬,噗的一聲,燭火應聲熄滅。跟著腳尖兒一起,如一柄出鞘的刀,疾似流星一閃,頂在了賀頂紅頸後。可賀頂紅除了頭上的發和身上的衣服動了幾動,他的姿勢依然沒變,手裡仍舉著酒杯,酒杯裡的酒一滴兒也不曾濺出。
不過易水寒的腿力也當真收發自如,令人歎服,他的腳尖雖及賀頂紅後頸,力道卻未發出。他慢慢收回右腿,慢慢退後一步,說道:“你真的不還手,這是為何?”
賀頂紅望著杯中的酒笑道:“不為什麼,便因為你是我的朋友。還因為這些日子以來,我碰上了一些人,見到了一些事,使我改變了不少。”五指稍一用力,砰的一聲響,酒杯剎時爆裂。但他跟著一運氣,指尖上的酒液瞬息之間火花一閃,隨指力送了出去,那根火燭重又燃起。
易水寒由衷擊了一掌:“好內力,你的‘吞象大法’終臻化境,其實咱二人真個交手,我未必是你的對手。”
賀頂紅淡淡一笑:“我所練的,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只怕與白天‘仙鶴樓’那一賣劍之人相比,還差著幾許。”
“你也聽說了此事?”
“是。”賀頂紅重新換了個杯子,又重新斟滿一杯,“聽說此人是個奇人,輕輕一掌,只一招便震斷了冷暗的三條肋骨;憑一柄木劍,便斷了燕飛的‘流雲劍,奇#書*網收集整理’這樣的人若不稱奇,還有什麼人比他更奇?”
易水寒低下頭道:“這個人又老又醜又啞,應該不是他,可我總覺得,也只有他才有這等功力。”
“王佛?”
“不錯。”
賀頂紅立時否了他的看法:“我看不會。任一個人再怎麼易容,頭髮和眉毛也不會變,可聽說此人的頭髮、眉毛和鬍鬚卻俱是白的。而且他使的是什麼武功,我們尚且不知,更不敢斷定他便是王佛。”
易水寒道:“聽冷暗和燕飛向稟報,三王爺七日後便帶那人來猛虎堂拜訪駙馬,他是不是王佛,屆時便知分曉。”
賀頂紅深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