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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格格連聲,飛抓盡數搭上城牆。三千嘍羅每人一手持藤牌,一手扶軟索,口中各銜一柄鬼頭刀,一個個身似狸貓,向著城關攀去。
王佛見狀,倏的劍隨人起,與墨中白等七人跟著縱起。
城頭上立時譁然,激起一片驚亂。
便是黑白兩道,也均感到有些不妙。
黑九道人伸手抄住由城下擲上的一杆標槍,啪的拗做兩段,紅著眼向兩旁訓斥道:“你們都還愣著做甚?放箭,快放箭——”守城軍校這才張弓搭箭,射出一排火箭。再要射時,城下又是一排標槍擲上,數百名守城軍校不及閃避,便即中槍慘斃。
“他媽的,都別慌,給我接著放箭。”黑九道人氣急敗壞的連聲喝叱,放眼看時,王佛等八人半空中微一換勢,已堪堪縱上。
“蘭舟盟”的十二金釵吟吟一笑,驀地裡各將背後披風一揚,披風橫展,宛如一隻只待飛的黑色風箏。瑤琴懷中抱琴錚的一彈,縱聲笑道:“姐妹們,該咱們了,上——”十二個人披風翻卷一振,陡的臨風盡起,翩然翔動,向著城頭飛了過去。“蘭舟盟”三千教眾向上一衝,數千杆短柄飛叉奪奪厲嘯,一齊擲向城頭。同時一抖手中飛抓,搭上城牆,隨著嘍羅兵和“百年不老幫”幫眾自後攀上。
“蘭舟盟”教眾每人背後都至少背了十幾柄短叉,每逢城上軍校想要射箭之時,他們便搶先擲出一柄飛叉。
看到這些江湖漢子不要命的打法,那些守城軍校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誓死如歸。
尤其是他們擲出的標槍和飛叉,每一枝都像長了眼睛,要多準有多準。
風急、血濃,戰猶酣。
喊殺聲、呼喝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這與其說是戰爭的殘酷,不如說生命的脆弱。
王佛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些不忍,但他又不能不這樣做。因為他知道,人生當中的許多事,不想流血也必須流血。
白十道人已有些沉不住氣,忙向黑九道人道:“師兄,我看是頂不住了,我不明白,咱們何苦要替一個歸天鶴在此賣命?”
黑九道人冷笑道:“你懂什麼?一旦歸天鶴禪讓,咱們廠公便是太上皇,他歸天鶴便是一個兒皇帝,還不是被廠公玩弄於股掌之上。沒本的買賣,你以為廠公會做嗎?眼下歸天鶴禪讓在即,所以為了廠公,咱們能拖一時是一時,誓死也不能後退。”
話猶未了,白衣一翻,王佛已自城下呼的掠上。
精光一閃,王佛出手如電,一劍刺向黑九道人腋下的“淵腋穴”。
他寫的,正是一個“天”字。
黑九道人右手倒提黑袍向外一擋,左袖一拂,一股黑風直襲王佛。
王佛身子稍側,劍尖刺處,錚然作鳴,竟在黑九道人黑袍上激起一溜火星,彷彿刺在了一塊鐵板上。
黑九道人一收袍袖,向後滑出一步,斜著臉道:“殺手王佛,果然有兩下子。”
王佛一顫手中軟劍,曬然一笑:“不才,正是王佛。黑九道人,認輸吧!”
“哈哈哈……”黑九道人仰天一陣狂笑,“認輸?眼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怎麼知道貧道會輸?”呼的脫卻黑袍,在手中一託,“除非你勝過貧道再說,來吧——”雙手一推,袍裹勁風,迎面罩了過去。
王佛剛要還劍相抵,墨、賀、易、風、容、滿、唐七人跟身躍上,容帝尊笑道:“盟主,牛鼻子交與老夫,我來會他一會。”雙劍疾出,擋了黑九道人一擊。
黑九道人斜身一晃,退了兩步。
白十道人勸道:“師兄,咱們退吧!”
黑九道人傲然道:“不可以!”
“師兄,往日你說什麼我都肯聽,這一次……”
“這一次又如何?”
白十道人面無表情的道:“不怎麼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銀線一圈,已硬生生纏在黑九道人的脖子上。
黑九道人一驚之下,駭然變色道:“師弟,你——”身子一躬,已是勒得喘不過氣來。
白十道人獰聲笑道:“你不想活,我還想活。與其陪你戰死,不如我投靠三王爺!”雙手一揮,八枚金針疾射穿出,深深刺入黑九道人的“天容”、“大迎”、“廉泉”、“扶突”、“水突”、“氣舍”、“天鼎”、“缺盆”八處要穴。
黑九道人的一張臉剎時便成了紫色。
白十道人雙手一帶,金針銀線雙雙收回,黑九道人喉頭格格一響,身子向後一挺,砰的栽倒。
白十道人慌忙跪倒在地,連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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