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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吃食起來,待得片刻,滿滿一大碗米飯已被舔食乾淨。待碗裡最後一根空心菜也被他吸入口中,便對那老翁道:
“老伯,我便去替活了。多謝老伯的紅薯。”老伯聞言一笑,默默點頭。雲逸說罷走到渡口,與那劉泊頭打了聲招呼便扛著一包貨物。那老伯遠遠望著渡口這些運工,嘆道:
“亂世未到,人已蕭條!”
雲逸抓起重物,略覺輕鬆,便扛兩袋來回。待扛得一個時辰後,雲逸便將這上百袋貨物全部搬完。卻未歇息,轉而幫其他人扛運。劉泊頭見他這般心善,極是欣賞。便走道雲逸跟前問道:
“小兄弟,如何稱呼?”雲逸此時正被官府通緝,便放下貨物作揖道:
“晚輩逸雲,劉泊頭找我甚事?”那泊頭輕拍他肩膀道:
“我望你搬運多時,卻未吭一聲,也未停歇,是否心中藏苦,大可跟劉某道來。”雲逸望著劉泊頭,見他很是看顧自己,感動道:
“劉泊頭,在下月前爹孃遭奸人陷害,家破人亡,逸雲流亡多日,得劉泊頭收留,感激不盡。”劉泊頭拍著他肩膀勸道:
“天化陰晴,月為圓缺。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逸雲兄弟莫要如此氣喪,應當替你爹孃報仇雪冤!”雲逸聞言,心下覺著劉泊頭與那老頭雖穿著平平,但膽氣和胸懷都在他之上,便慚愧答道:
“在下何嘗不想替爹孃伸冤,何嘗不想尋回家人,但我即無銀金,又無官護,如何得以雪冤?”劉泊頭聞言搖搖頭:
“恕劉某直言,錢財官職乃身外之物,如今綠林軍乍起,天下大亂。林某便問:你在這茫茫亂世中,銀金何用,官職何用?”雲逸經他一問,恍然大悟,心下嘆道:
“劉泊頭說的是極,這茫茫亂世中,銀金官職何用?”他甚覺劉泊頭氣度不凡,便作揖道:
“還請劉泊頭指點在下!”劉泊頭聞言一笑,轉身對著那些渡口運工道:
“茫茫亂世,百姓置身水火,如若僅打點自己,視為平民。打點這些渡口運工,便為善家。如若能打點天下百姓,方為真英雄,大丈夫!”雲逸聞言,甚覺劉泊頭所說有理,男兒心裝天下,方位真豪傑,真丈夫。心中一盞油燈亮起,但忽而又滅,便對劉泊頭道:
“心裝天下,但無奈在下與百姓等同遭遇,已然自身難保,如何解救他人?”劉泊頭笑道:
“劉某先前見你臂力過人,又知曉四書五經。今日你聽著,我便給你道條明路。當下亂世,唯有潛修武墨,以兵法之術領軍,以絕世武藝行善!”
雲逸聞言渾身顫慄,久久不語,他自打小起便只認為金銀官職有用,卻忽略了打小修習的文韜武略。自己雖然飽讀聖賢書,卻已然書困書,教而教。若非劉泊頭點化,自己便就這樣默默老去。易經有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劉泊頭之言非創世言論,百年前《大學》有曰:“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便對劉泊頭恭敬道:
“逸雲明白,我當發奮忘食,樂以忘優,不知老之將至。”劉泊頭見他已然擺脫困惑,拉著他走道大渡口江邊吟道:
“秦皇畢竟是雄才,北築長城南嶺開。鏵咀劈湘分半璧,靈渠通粵上三臺。江山一統泯畛域,工匠聯翩作主裁。傳說豬龍深作孽,英雄偉績費疑猜。”又轉頭對雲逸道:
“久者事竟成也!”雲逸聞罷默默點頭。又聞他說道:
“吾理天下,亦欲以柔道行之。”雲逸聞言震撼不已,便問道:
“敢問劉泊頭,高姓大名!”劉泊頭聞言便對他笑道:
“吾觀之天下之大勢,英雄輩出,才略華秀,你便可稱我劉秀!”
“劉秀大哥,逸雲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百年書!”劉秀悅道:
“我非韜略之才,那遞你飯食的老伯雖已老邁,但論雄才大略,兵法算術,看破天下,無一能與之抗衡!”逸雲聞言驚訝不已,見那木屋老伯雙手背後,緩緩走到他與劉秀跟前,望著潺潺流水吟誦:
“我輩天下苦漢久矣……公等遇雨,皆已失期。失期當斬。藉第令毋斬,而戍死者固十六七。且壯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雲逸但見這老者氣宇不凡,才華卓越,便作揖道:
“逸雲不才,還望老伯高姓大名!”那老伯望了他一眼,未答話。卻聞劉秀說道:
“他乃吾師,姓李明通。說來慚愧,在下於新野遇到家師,他乃宛縣人(今河南省南陽市)。”雲逸再望這老伯,顴骨高聳,目光炯炯有神,便躬身道:
“逸雲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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