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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將彬彬抱上馬車,策馬奔出豫州城,眾人攔她不住,但聞那聲音兇道:
“生死之門,人鬼皆從!”倪龍飛策馬聞得此聲,心道:
“竟是生死門,來得正好!我與爹孃陰陽相隔,都拜你所賜!”正思索間,但聞身後馬蹄踐踏,倪龍飛聽得便有十多匹。心想馬車終慢於單馬,見前方一密林,便抽鞭駛去。彬彬見馬車這般飛馳,心下更加緊張。正欲探出頭來,聞見呼呼風聲,趕緊縮回身去,待行得片刻,身後馬蹄之聲漸漸逼近,倪龍飛握起銀槍。忽聞身後馬蹄聲止,不知何故。正疑惑間,但聞左側樹林間十幾道破空聲傳出,心下一稟,提槍飛至馬車上,果見十幾把彎刀飛來,卻是直直朝馬匹飛去。倪龍飛見狀,衝進車內抱起彬彬,飛離馬車。馬匹瞬間被撕裂,車亦損毀。朝前望去,十二名身著左黑右白緊衣、頭裹黑巾的人手持彎刀虎視眈眈,倪龍飛見狀道:
“生死十二將!”他緊握銀槍,咬牙道:
“我終究找到你們了!”
彬彬聞言望向倪龍飛,但見他亂髮飛舞,面目突兀猙獰起來,大吼道:
“十三年前,西域都護府,上下七十七人。你們可曾記得?”那十二人聞言不作答,又聞倪龍飛吼道:
“都護府慘案;你們殺了那麼多人便忘了嗎?”但見倪龍飛雙眼血紅,朝前邁了一步道:
“五十一名衛兵身首異處!”又上前一步,道:
“二十八名家眷活活燒死!”
“還有一名婦人被活埋!”倪龍飛說到此處,眼眶模糊,回想一副景象:
“一名孩童用手挖墓,挖得雙手血肉模糊,終將這墓土挖開。但棺木他一時弄不開,只能用石塊砸,砸得手心潰破,終於砸開了。木棺裡躺著一名婦人,他瞧見這婦人雙手直起,已經僵硬,見那婦人頭髮雜亂,眼睛睜著。他就抱著她哭,哭了很久,喊道:
‘娘,你死了手為何不放下!’便哭著把她雙臂按下,卻見那婦人手指甲佈滿木屑,他見狀朝那棺蓋望去,見那棺蓋上刻著話,便讀道:
‘閻王,請放了我兒。往生給你做牛做馬了,乞……’他見後面的字還沒刻成,定是他母親被活埋的時候用指甲劃在棺蓋上的。他又重埋了那婦人……”
彬彬見他這般激動,心想定有慘痛往事,欲要喚他,忽聞數道身影衝她而來,正是那生死十二將。倪龍飛大吼一聲,長槍一掃,正使得趙家十二連環槍第三式大漠孤鴻,十二將被他此招推開,倪龍飛心道:
“這十二人武功都和我相當,我為私仇死亦當可,切不可連累了彬彬。”想到此處,他立刻拉起彬彬,朝山中奔去,十二將見二人逃至山林,緊逼追至。
倪龍飛與彬彬本打算朝這山間逃去,卻見這山道地勢平坦,儼然不可藏身,但見前方一山湖,又見敵人追至,倪龍飛瞥見那湖邊蘆葦。
第十回(下) 一遇風雨便化龍
生死十二將尾隨而至,瞧這地勢平坦,卻不見蹤影。十二將非凡人可比,周遭若有一絲聲響便可尋至,但搜尋片刻,未獲一絲蹤跡。這十二人便分開沿湖搜尋。見一人直直朝那蘆葦而去,兇劈一刀,將蘆葦紛紛砍斷,未見人影。這幾日正值大雨,湖面渾濁不清,他欲轉身,忽聞水下一陣湧動,這山湖通常都是水面平靜,此刻這般波動,定有蹊蹺。便悄然下湖,舉起彎刀朝那湧動之處大力砍去,這一砍,水底發出沉悶一聲,只覺那刀似乎捱到什麼,便提起刀來,見粘著一根沉木,正欲去拔。
正拔時,忽覺身後水聲湧動,忙轉身防備,見水下一根亮銀槍快速冒出,朝他胸口刺來,他正欲提刀抵擋,卻是那刀沾在結實的沉木上,無法使力。眼見那銀槍直直刺進胸口,鮮血噴出,身遭湖水頃刻間變得血紅。其餘人見狀,紛紛趕至,卻是見那人慢慢沉入湖底,水泡漸漸縮小,已然暴斃。
這十二人多年來都是一道出回,如今已死一人,十一人大怒般的朝這屍體周遭劈砍,而倪龍飛與彬彬早已吸著蘆葦杆沿著湖中蘆葦叢遠離,當是看湖面,亦看不出來。而那根沉木便是倪龍飛故意為之,誘敵而出其不意殺之。
這十一人眼見水面渾濁,無法在湖岸尋得蹤跡,便削了十一根蘆葦,紛紛潛入湖中,這連日幾天的大雨,將這湖水弄的渾濁不清,若非極近,便無法看清對方。倪龍飛正是利用這湖水為障,方能分散這十二將。
林間鳥語,山中靜湖。
湖面雖靜,湖下卻是殺機四伏。
倪龍飛與彬彬吸著蘆葦杆一直在水*。這十一人從岸邊呈圓形慢慢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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