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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裡霧裡，醒來之後不會記得的夢。好在離下班的最後兩個小時沒有誰來打攪，楊宗保才能得以眯一下眼睛。

早上交班的時候是康樂來把楊宗保叫醒的。迷迷糊糊的坐到了醫生辦公室裡，發現裡面已經座無虛席。

毛主任對楊宗保沒有反應，繼續剛才自己的話題，關於醫院安全問題。可能是昨天晚上的突發事件傳入了他的耳朵。

楊宗保頭一次發現毛主任還是很會打官腔的。一番話從楊宗保神志不清說到完全醒神一個小時，洋洋灑灑，沒有一個停頓。最後又護士長楊豔總結了一下，散會。

“楊宗保，你留一下。”毛主任會後把楊宗保留了下來。

楊宗保跟著主任進到了主任辦公室。

“關門。”

楊宗保依言關上了房門。

“坐。”

楊宗保照做。

“你對醫院有意見？”主任終於說到點子上了。

“有點。”楊宗保實話實說。

“我也知道，上次的那件事情，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但是醫院也是為大局著想，所以你也別有意見。”

“不會。”

毛主任看到楊宗保嘴裡說著不會，但是臉上沒有順服的表情，知道這話談不下去，只好說：“你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謝謝主任。”楊宗保也不客氣，主任讓他走，難道賴著不可？

毛主任在楊宗保走了之後嘆了口氣，看樣子他和楊宗保之間的師生關係可能從此之後就有隔閡了。

楊宗保出了主任辦公室之後也不多做停留，打電話讓日鬼來接。

日鬼讓楊宗保在醫院等了二十分鐘左右。

“事情辦得如何？”楊宗保一上車就問。

“還好，不過有些人不是那麼好對付。”

“嗯，意料之內。花麒麟怎樣？”楊宗保一到車上就換上了布鞋。

“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長在紅旗下的官二了。沒想到家裡一天之內全倒了。他就流落到社會上。說起來那傢伙還是個海龜。”日鬼的語氣裡無限的嘲諷：“他投靠你，不會是要你給他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