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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惡犬身後搞鬼,不愧是夜店裡的頭牌傻大姐啊!
敖旋坐在夜店角落的一張高腳椅上,手裡拿著一瓶鋁罐,沉默地用銳利的雙眼,來回環視店裡的客人,還有正站在吧檯後方調酒的葉心怡四周的動靜,盡責地擔任著夜店保鏢的工作。
葉心怡此時正和酒客愉快地聊著天,敖旋的視線在她周身繞了一下後便轉開來,沒多久,他的視線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他知道葉心怡並沒有真的聽從他的要求,把那塊該死的看板拆掉。
原本他很氣,甚至一度打算自己去把那塊礙眼的看板扛去扔了,但……雖然不太甘願,可他真的得承認,那塊看板多多少少起了一些作用。
店裡最近太平了下少,酒客紛爭的頻率變得比較少了。
剛開始,有的客人還會開玩笑地問葉心怡——
“內有惡犬?在哪裡?什麼品種的?”
“獒犬,就在那裡呀!”
葉心怡會一邊調酒,一邊笑咪咪地指指他所站的地方。
“……噢,果然很兇惡啊,哈、哈哈……”
接觸到敖旋沒有溫度的眼神,客人多半會一愣,不自覺地縮一下脖子,然後神情警惕地打哈哈,乾笑幾聲。
就算喝得比較多的酒客,即便在酒酣耳熱之際,如果還存有一絲絲清醒的話,只要一看到敖旋,通常都會收斂行為,不敢太放肆。
就算有人醉到茫了,清醒的朋友也會趕在敖旋過來之前,飛快地把他們找死的同伴迅速架離現場,免得大夥兒一塊遭殃。
好吧,看在她供他吃住,讓他暫時有安棲之處,那塊刺眼的看板,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吔隨她去了。
只不過,有時想起來還是會有點不悅。
人家虎落平陽被犬欺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他虎落平陽還被當成看門犬了。
可是,他如果不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沒人能擋住他,他為何還持續地留在這裡沒走呢?
“真是莫名其妙……”
對自己低啐了一聲,將視線從葉心怡那張帶笑的小臉栘開,敖旋一口氣喝光手中的通寧水後,有些發洩地捏扁鋁罐。
“阿旋,你這人真怪,怎麼只喝通寧水,不喝酒?”
出來送餐的阿顧經過他身邊時,忍不住問道。
現在所有人都跟著葉心怡叫他阿旋,對這土裡土氣的稱呼,他也懶得糾正了。
反正,這裡除了“心怡姐”之外,其他人全是“阿”字輩的,什麼阿顧、阿雁的,聽久了倒變得順耳了。
“我不能喝酒。”敖旋淡漠地回答。
“會對酒精過敏起酒疹嗎?還是酒量不好,一杯就倒?”阿顧非常同情地對他搖搖頭。
可惜了,敖旋這傢伙的外型長得這麼Man、身手這麼強,竟然會中看不中用,不能喝酒,讓他對他的崇拜打了一些小小的折扣。
不能喝酒的男人,在他眼裡,就像被閹掉的老虎。敖旋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默默地瞧了阿顧一眼。阿顧心裡一驚,馬上摸摸鼻子走進廚房裡。
敖旋持續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堅守崗位,無聊地偷偷打了一個小哈欠。
此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
店裡的酒客像群容易受驚的野兔般,全都停下動作,豎起耳朵,警覺地瞧著門口,一副只要一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立即作鳥獸散的樣子。
“老闆呢?叫老闆出來!我們大哥親自光臨,還不出來接待一下?”
幾個全身肌肉橫著長的男人,在門口大聲吆喝道。
看來,他們上次吃過敖旋的苦頭後,這次有了準備,大概把幫派裡頭最壯的傢伙全都調過來了。
酒客們見到麻煩上門,馬上一個又一個地退到牆邊,見到縫就趕緊鑽出去,免得被波及。
原本熱鬧的場子,一下子淨空不少,只剩下藍調歌手沙啞的吟唱聲,從音箱裡悠悠傳出,在瞬間變得空曠的店裡,寂寞地迴盪著。
夜店的員工們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地瞧著一群體型壯碩的混混們,簇擁著一個理了平頭、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走進來,挑了店裡最大張的沙發坐下來。
“唉呀,這位子真舒服。看看,像不像專門為我保留的位子?”
大哥兩手囂張地向左右攤開來掛在沙發背上,手掌拍了拍沙發,呵呵笑著。
“像像像!像極了!”
黑道混混們諂媚道,有的趕忙上前幫忙捶肩膀,有的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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