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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箴坐在他身邊,不吭聲,靜靜地聽取一小時溫情,聽他柔言婉慰、聽他對她一聲一聲體貼……
酸了鼻子,笑容變得勉強,垂眉,澀意從頰邊散開,吞再多口水,也衝不淡苦味。
她喝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紅紅的液體,妄圖衝散酸楚,卻沒想過,酒入愁腸,愁添愁……
當電話掛上,博承發覺酒瓶已空,育箴還在喝,一瓶不夠,她開啟第二瓶,就算酒不能解愁,起碼醉了意識,忘憂。
抽走她手上的酒瓶,博承不認同。
“看,不是我愛藏酒,是你真的會酗酒。”
“生日,難得快樂,要不要,陪我?”搖搖酒杯,她有點大舌頭。
“年年都有生日,不必急在一時,何況,酒是越陳越香。”
“你不懂女人,二十九歲後,女人最避諱的事情有三件,不化妝、不減肥和過生日,我的過生日權利快結束了,請你慷慨一點,讓我喝個夠。”
她笑得誇張,明明白白的開心和清清楚楚的痛苦在心中交戰,她開心多年追尋,此刻博承就在身旁;她痛苦他的人在身旁,心思卻遠在地球的另一邊,牽扯住一個生病的女性。
育箴不去預估走到最後,開心、痛苦誰佔上風,今夜,她想醉。
最好醉得一塌糊塗、醉得亂心亂性、醉得忘記,他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博承望著她因酒精泛紅的頰邊,她笑容可掬,美到讓人怦然心動,為了她的美,OK,舉杯。
博承倒滿自己的杯子,仰頭飲盡。
“衝著你生日,壽星最大。”
再倒酒,幹掉杯中液體,他們越聊越High,簡直停不下來,到最後,他們輪流唱歌跳舞,從芭蕾、民族舞蹈,到恰恰、倫巴,再到鋼管豔舞,他們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一路舞到床邊,拿起枕頭棉被,玩起二次世界大戰。
她騎上他腰腹呵他癢,他反身把她壓在下面獲得短暫勝利……她跳上他的背,玩起蒙古野騎,他是不受控的野馬,東跳西跳,企圖把她搖下地。
酒喝得更多,他們瘋到極點,育箴親他一下,他不服輸硬要親回來,然後你親一下,我親一下,從額頭到鼻子再到脖子……四瓣膠合……
每個遊戲都比上一個更刺激,於是,你脫我的衣服、我拉你的褲子,然後……
月明星稀,一個不該犯的錯誤成形,來不及後悔,他們擁抱彼此的軀體,縮在狹小的沙發空間,酣睡。
第六章
一整天,博承心不在焉,他打翻玻璃杯,弄溼檔案;他在會議上不知所云,整顆心、整個腦袋想的全是該如何面對育箴。
清晨他醒來,育箴已經出門,他猜,她和自己一樣,不曉得如何面對。
他們的合約形同廢紙,兩個同在屋簷下生活的男女,不可能互不干擾,尤其在昨夜的狂歡之後,他們還能是單純室友,還能回到過去的疏離陌生?
認真說起,是他先超越封鎖線,是他製造兩人的親密空間,談責任,他必須負上大部分。
昨天,捫心自問,他真的完全沒有知覺?
並不,酒精或許鬆懈他的警戒,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知道擦槍走火的危機在哪裡,為什麼他不阻止自己?
是不是,私心裡,他在期待發生事情?
再往深層處思考,他為什麼期待事情發生?
因為育箴的美麗溫順?因為她的聰明慧黠?還是因為她的體貼善良?原因太多,他找不出正確,然而,他確定的是,自己不後悔。
想過一整天,他終於找到說詞,他願意和她在一起,和她共同面對生活問題,也許他們沒有愛情,但可以像親人般生活。
問題獲得解釋,面對育箴,他不再懷疑,於是早早地,他下了班。
走出公司,天灰濛濛的下起雨來,坐進汽車內,扭開收音機,才知道強度颱風登陸,調轉車頭,他準備到育箴的事務所接她,但是,很不巧,又一次,他沒接到人。
打手機,她關機;趕回家,沒見到人。
眼看天黑,風雨越增勢力,博承的心懸上,擺盪。
他再打電話,事務所沒人接,所有人都下班了,為什麼她不回家?就是要辦慶功宴,也不該選在今夜。
入夜,心更慌了,博承等不及,拿把傘到樓下等她,幾次狂風大作,吹翻傘花,淋了他一身溼。
為什麼不回家?是不願意面對他嗎?她想躲起來,假裝昨夜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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