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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床頭放著一盤草莓,卻像是沒有吃的樣子。
蘇媽看到我疑惑的眼光,說道:“公子只要是住院,必定是要在床頭放一盤草莓的。自己不吃,也不讓別人吃。上回胡小姐來,不知道這規矩,吃了一個。公子發了好大的脾氣,嚇壞了我們。”
我眼睛酸澀,別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麼?
他這是在等我,上一次他在無錫住院,我就是拆開了果籃吃草莓。
蘇媽拍了拍我的背:“有什麼話好好說,既然回來了,將來就好好過日子。”
說罷,轉身離去。
病房很大,空曠極了。他在睡夢中似乎也並不安寧,皺著眉頭。
我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下,輕輕的執起他的手:“你怎麼這麼傻啊?”
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我曾經想過千百個他放棄我的理由。總覺得無外乎就是一些外界的因素,家庭的壓力。
只是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
他被我吵醒,轉過頭來看著我。並不驚訝,笑了笑:“最近總是夢到你。”
我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笨蛋,這次不是夢!”
他聽了我的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坐起來,猶豫著伸出手來,觸碰我的臉。
我笑了笑:“熱的吧?不信你掐自己一下。”
他卻突然伸出雙手來把我抱進懷裡,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藥水味道。
溫熱的淚滴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我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這就是他在我身邊的證明,真好……
“沈鐸,我愛你。”
【41。】
【41。】
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充滿了勇氣。覺得好像連喜馬拉雅山都爬的上去。你會忘記自己的悲傷,只記得他的快樂。你不想在他面前哭,因為不希望他感到愧疚。你會想到世界末日,要靜靜的跟他手牽手,一起到永遠。
我們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激情褪去。我握著沈鐸的手,問道:“疼麼?”
“什麼?”
“我說你的病……”
沈鐸卻好想哭笑不得的樣子:“陶好到底還是沒把真相全都告訴你。”
這話什麼意思?
我抬頭看著他:“到底怎麼回事?”
沈鐸親了親我的臉頰:“晚上我們請陶好吃飯吧。”
“唔……”我有點困,高度緊張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下來,疲倦的很。
沈鐸給我蓋上被子,輕輕拍著我的後背:“親愛的,睡一會兒吧。”
我很少睡的這樣沉,依偎著他的溫暖,只覺得這麼久以來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夢醒了,他還在。
似乎是因為剛才比較劇烈的運動,我睡了很久,再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醒了麼?”
我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我還想著再過半個小時一定要叫醒你呢。”他笑了笑,俯身親吻我的鼻子“睡了那麼久,怕你餓壞了胃。”
以前他也經常是這個樣子,星期天我們二人都愛睡懶覺,偏就他十點鐘的時候一定要把我叫醒,說什麼都得吃早飯,理由也是這個。
我伸出手來抱著他的腰:“不要啊……很困的。”
“不是說好了要請陶好吃飯的麼。”
對哦!
我懶懶的掀開被子:“哎……好不容易西瓜不鬧了。他爸爸又開始來騷擾我。”
沈鐸一把把我摟進懷中,笑的開心極了,十分不符合他京城冷麵公子的形象:“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啊啦啦啦啦啦。”
他捏著我腰間的肉:“上回在卡城,我教西瓜說爸爸,這孩子學了半天才說了一次,我哄著抱著,威逼利誘叫他再說一遍,他卻理都不理我,甚是惜字如金。這下我可知道西瓜像誰了。”
“那當然嘍。”說道西瓜,我不禁神采飛揚“也不看是誰兒子。”
沈鐸眉毛一挑,極為驕傲:“我的唄。”
我撇撇嘴:“喲,這下子想起來孩子是你的了?我在卡城生孩子坐月子帶孩子的時候可一刻都沒見著你啊。”
本來我是說著玩的,我當然知道那時候沈鐸有難言之隱。
他卻突然不做聲的把我摟盡,棉被下的兩具身體緊合的沒有一絲縫隙:“佳佳……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