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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說,只好辜負你一番好意了。”
公孫雨跳了起來,瞪著阿飛道:“你聽見了麼,連他自己都無話可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阿飛道:“無論他說不說話,我都不相信他會是賣友求榮的人。”
公孫雨怒吼道:“事實俱在,你不信也得信!”
翁大娘冷笑道:“他不信就算了,咱們何必一定要他相信?”
金風白道:“不錯,這件事根本和他沒有關係。”
阿飛道:“我既已來了,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係了。”
公孫雨大怒道:“和你他媽的有什麼鳥關係?”
阿飛道:“我若不信,就不許你們傷他。”
翁大娘怒道:“你算哪棵蔥,敢來管咱們的閒事?”
那樵夫大吼道:“老子偏偏要傷了他,看你小子怎麼樣?”
這人說話最少,動手卻最快,話猶未了,一柄斧頭已向鐵傳甲當頭砍了下去,風聲虎虎,“力劈華山”。
他昔年號稱“力劈華山”,這一招乃是他的成名之作,力道自然非同小可,連易明湖的鬍子都被他斧上風聲帶得捲了起來,鐵傳甲木頭人般坐在那裡,縱有一身鐵布衫的功夫,眼見也要被這一斧劈成兩半。
要知“鐵布衫”的功夫雖然號稱“刀槍不入”,其實只不過能擋得住尋常刀劍之一擊而已,而且還要預知對方一刀砍在哪裡,先將氣力凝聚,若是遇有真正高手,就算真是個鐵人也要被打扁,何況他究竟還是血肉之軀。這種功夫在江湖中已漸將絕跡,就因為練成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所以根本沒有人肯練,否則就憑他已可制住那“梅花盜”,又何必再找金絲甲呢?
那說書的驚呼一聲,只道他立刻就要血濺五步。
誰知就在這時,突見劍光一閃,“噗”的一聲,好好的一把大斧竟然斷成兩截,斧頭“當”的跌在鐵傳甲面前。
原來這一劍後發而先至,劍尖在斧柄上一點,木頭做的斧柄就斷了,那樵夫一斧已掄圓,此刻手上驟然脫力,但聞“喀喇,喀喇,喀喇”三聲響,肩頭、手肘、腕子,三處的關節一齊脫了臼,身子往前一栽,不偏不倚往那柄劍的劍尖上栽了過去,竟生像要將脖子送去給別人割似的。
這變化雖快,但“中原八義”究竟都不是飯桶,每個人都瞧得清清楚楚,大家都不禁為之面色慘變,一聲驚呼尚未出口,只見阿飛手裡的劍一偏,手著劍脊託著了那樵夫的下巴。
那樵夫仰天一個筋斗摔出,人也疼得暈了過去。
方才阿飛一劍制住了趙正義,別人還當他是驟出不意,有些僥倖,現在第一劍使出,大家才真的被駭得發呆了。
“中原八義”闖蕩江湖,無論在什麼樣的高人強敵面前都沒有含糊過,但這少年的劍法,卻將他們全震住了。
他們幾乎不信世上有這麼快的劍!
劍尖離開趙正義咽喉時,趙正義的鐵拳本已向阿飛背後打了過去,但見到阿飛這一劍之威,他拳頭剛沾到阿飛的衣服就硬生生頓住——這少年武功實在太驚人,怎會將背後空門全賣給別人。
趙正義實在不敢想像自己這一拳擊下時會引出對方多麼厲害的後著,他這一拳實在不敢擊下!
阿飛卻已若無其事地拉起了鐵傳甲的手,道:“走吧,我們喝酒去。”
鐵傳甲竟身不由主地被他拉了起來。
公孫雨、金風白、邊浩三個人同時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金風白嘶聲道:“朋友現在就想走了麼!只怕沒這麼容易吧?”
阿飛淡淡道:“你還要我怎麼樣?一定要我殺了你麼?”
金風白瞪著他的眼睛,也不知怎的,只覺身上有些發涼,他平生和人也不知拼過多少次命了,但這種現象還只不過是第二次發生,第一次是在他十四歲的時候,打獵時迷了路,半夜遇著一群餓狼。
他寧可再遇著那群餓狼,也不願對著這少年的劍鋒。
易明湖忽然長長嘆了口氣,道:“讓他走吧。”
翁大娘嘶聲道:“怎麼能讓他走?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難道就算……”
易明湖冷冷道:“就算餵了狗吧。”
他臉色仍然是那麼陰森森,冷冷淡淡的,既不憤怒,也不激動,只是向阿飛拱了拱手,道:“閣下請吧,江湖中本來就是這麼回事,誰的刀快,誰就有理!”
阿飛道:“多承指教,這句話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大家眼見他拉著鐵傳甲大步走了出去,有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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