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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還修什麼長生？證什麼道？”對方再度逼問道。

啪嗒！

陸少遊感到自己的道心在對方的逼問之下，竟然有一股搖搖欲墜，即將破裂的危機感！他的額頭不由自主的滲出一粒粒的汗水，渾身都有些抽搐，背後更是冷汗涔涔，對方的劍道意志加上他的心靈拷問，一就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的敲擊在陸少遊的心頭，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抵擋不住的崩潰感。

“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知道你是誰？”對方再度踏出一步，和陸少遊的距離進一步縮小。

“小子！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太過激動！好好回想一下自己一路修行過來的歷程，好好想想自己的道！想想看，你是怎麼一路走來的？你是靠著什麼走過來的？不要慌！”聖靈在陸少遊的識海中，也感受到了陸少遊焦躁不安的內心，頓時大聲吼道。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老鏡子也頓時施展出清心咒，不停的唸叨著，幫助陸少遊平復內心的焦躁不安。

大約過了片刻，陸少遊才緩緩的恢復冷靜下來，他的思緒一下子拉開，他的思維一下子擴充套件開來，整個人都u好像是回到了曾經的歲月，他從卑微之中奮起，從一座荒莽的山林中走出來，當時他還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然後他進入了炎烏族，開始了他的一生的歷程。

第一千兩百零五章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小子，你既然要逆天修行，為何還要上體天心？既然是要證道永生，為何又要闡發天地大道？這不是背道而馳算什麼？你的道心修煉了這麼久，難道連這點東西都不明白？”對方一步走來，頓時身形猛然變得高大無比，宛若攔在陸少遊眼前的一座天碑，浩大無比，死死的擋住了陸少遊前進的道路，似乎一輩子都難以逾越。

陸少遊修行至今，聽到了那男子的話，頓時就愣住了，整個人不由的就回想起了以前修行的點點滴滴，以及對這個男子的回答。

那白袍男子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陸少遊的回答。

過了不知道多久，陸少遊的思緒不停的擴張，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最初，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從微末之中起身奮鬥，然後碰到落清音，進入炎烏族，隨後經過血色試煉，一步一步走來，晉升蛻凡，修成神通，隨後化名秦太虛，遊歷人族七大皇朝，進入真武天宮，和真武天宮結下了不解之緣，就這樣，他一步步的回想起了他每一步的修行歷程，一步步的想到了許許多多的面孔。

“既然要逆天修行，不上體天心，又怎麼能夠逆天而行？正所謂，欲破法，必先遵法！想要做大逆天成道，就必須要先了解天道，闡發大道，只有對天道有了更多的瞭解，才能夠明白，怎樣去突破出天道！”陸少遊的眼鏡緩緩的變的明亮，他緩緩的抬起頭來，醞釀了一下，才一字一句的道。

“那天道可有本性？”

陸少遊聽著對方的話，緩緩思索了片刻，才斟字酌句的道：“所謂天道。自然是沒有本性，他包容一切，乃是萬物之本，天地之根，既有無本性，又包容天下萬物所有本性。所以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準確的說，乃是天道至公至正，平等是德，見性是功。”

“那如何解釋，天地之間，留有一線生機呢？你可知道什麼叫做一線生機。”那男子又問道。

“那自然是因為天道不完滿，一切萬物都難以臻至完美的境界。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有瑕疵，聖人也難以躲避，正所謂滿月必虧，水盈則溢，這世間萬物永遠都將遵循這一規律。”陸少遊細細思量著，將自己的答案交了出來，當他將所有的東西統統說出來的時候。他感到一直躁動不安的道心竟然緩緩的恢復了寧靜，似乎他的話語讓他的道心一下子得到了洗練昇華。整個人的氣息一下子有了一股質的飛躍。

“天道尚且不完滿，你如何能夠破開天道，成就永生？連天道都做不到永生，你怎麼可能做得到？天道尚且有瑕，你怎麼可能會是完璧？”中年男子繼續反問道，但是陸少遊感覺得到。雖然這個男子的氣勢依然驚天動地，但是對他的道心的壓制似乎已經減小了許多。

“天道都做不到，我為什麼就做不到？”陸少遊突然展顏一笑，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一變，他猛然仰頭問道。此時此刻，他終於抬起了頭顱，看到了眼前這個男子，這個男子五官端正，眉毛修長，宛若兩柄利劍，目光冷冽，眸子清寒，體型修長，每一根手指都骨節突出，宛若女子的手指，身子隨意的站在那裡，偏偏有著一股逆行伐仙的可怕氣勢。

“我見過的天才，何止千千萬，億萬恆河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