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想唱就唱嘛……”
“這不是你們雪域大草原,犛牛!見木真子也不知道換件衣服,多少雙眼睛投來異樣的眼神?犛牛!”
“幹嘛?!扎西是大出家的人嘛,除了紅衣服只有紅衣服,紅衣服穿了好久?讓我穿俗衣?像鬼!扎西是人不是鬼!”
“你不覺得怪怪的嘛?”
“什麼怪不怪?有什麼怪?見怪不怪。扎西的愛人朋友,我們要站在這裡吹一晚上地鐵風?我們要不要去哪裡?”
“我哪裡知道!”
“喔!好聰明噢!你那麼聰明厲害的人,不知道去哪裡?”扎西看看手腕上的表,“零點半了?我們怎麼辦?”
“知道怎麼辦就不叫你來了!死豬!”
“扎西害怕你,真的很怕很怕你?見不到你想得厲害,見到你心是這樣子的……跳、跳,跳得厲害!會不會一下子一下子就出來了。”
木真子掃了扎西一眼。
扎西忙觸電似的收回所有目光,垂下長長的微微上翹的絲絲黑睫,收回流露在心門之外的縷縷情絲。禁不住下意識地偷瞟了一眼木真子,觸到她質疑的眼神,一剎那,像受到外來侵害的蝸牛,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被強烈的地鐵口風掀得零亂的大紅披單,畏縮排自己紅紅的蝸居。
“怎麼不說話?我們去哪裡?”
“回家回家回家!送你回家。”
“該死的扎西豬!不要說不要說!好可怕的概念,那個家不再有往日的溫度,完全失去了意義。”
“為什麼?”
“不要問!我無家可歸。扎西,總有一天,我會淪落到流浪街頭。”
“不要亂講,你有房子有車子,有老公有兒子,就是家嘛。”
“扎西,拜託不要再提這個可怕的字眼,帶我離開這裡,這裡好似地獄,只有陰風,好可怕好可怕。”木真子牽住紮西的手。
扎西瑟瑟顫抖的手竭力攥住木真子纖纖細指,風撩過來她纖柔的發,拂過扎西的臉,一縷淡淡幽幽的迷人芳香沁入扎西心扉,好奇妙的感覺,妙不可言。
木真子被緊攥的纖指有一絲隱隱的痛感,這一度,細碎的心被扎西一一收攏撫慰,那一絲絲一絲絲淺淺淺的痛如萬縷千絲可及可觸的撫慰,木真子依進扎西瘦削挺拔可依的肩,微閉倦了的雙眸,聞到扎西身上揮散出的男人原始的味道,那感覺如此神秘。
“是不是很臭?扎西從不用那些東東西西洗來洗去,最討厭那些不知名的東西的味道。”
木真子不語,感觸著那顆慌亂到極點狂亂的心跳。
扎西顫抖的手試圖輕拂那張為之心動意亂情迷的臉,一顆心慌亂得要窒息。忽地抓住木真子柔柔的肩,扶定,“我害怕你,扎西的心要出來,跳得厲害,我害怕,真的害怕……”
“可惡的傢伙,討厭的傢伙!”木真子推開扎西,忙不迭跑上臺階,空無一人的地鐵出口讓她不知何去何從。
“跑什麼?奇奇怪怪!”扎西追到前面,攔住木真子的去路。
“煞風景。”
“你煞風景。我們去哪裡?”
“喝酒,找個酒館喝酒。”
“喝酒?!扎西沒聽錯吧?你那麼厲害?!會喝酒?扎西不能喝。”
“誰要你陪?我一個人喝。帶錢沒有?”
“酒錢還是有,五星級去喝酒扎西請不起。”
“知道你是苦行的遊僧,吃齋唸佛一窮二白。”
“扎西是窮,請你小館子是請的起的。去哪裡?”
“隨便一家,乾淨就可以。”
兩人走出地鐵站,不夜的城依然是穿梭的車輛和消夜的食客。
見一家小酒館很是乾淨,兩人心有靈犀選定,不約而同走進小酒館,在一個角落坐定。
“我們可不可以喝飲料果汁?然後打車送你回家,這麼晚了你老公一定不放心你。吵架很正常的事,氣消了就沒事了,你們是要生活一輩子的人,不要和他吵,你不高興就罵扎西好了,扎西陪你吵架,讓你罵個夠。他電話多少?我打電話讓他接你回去。”
“不知道。”
“你電話呢?”
“關了機。”
“開機開機。他一定打了不少電話給你,他打電話過來我跟他講道理。”
“你?”
“嗯?”
“不可思議……”木真子不再理扎西,點了一瓶紅葡萄酒,斟滿,“要不要來一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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