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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犬吠聲讓木真子似夢非夢,微睜開眼,扎西坐在床邊,手捻著佛珠,趴在床頭熟睡。心底由然生出酸酸澀澀,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轉。拿了身上的毛毯輕披在扎西身上,輕輕下床走至門口。
“你要哪裡去?”
“這裡的空氣清爽沁人心脾,院子裡透透氣。”
“扎西床上躺一會兒,可以嗎?”
“當然!你的床。”
“麻煩女人,竟然喝的那麼爛醉。扎西最最討厭喝酒。”
“你才討厭。”
“說扎西討厭?講講理!害扎西唸了一晚上的經,你睡在床上舒舒服服到天亮,睜開眼睛就罵扎西討厭。你什麼意思?”
“不懂中國話,就是犛牛。”
“不要鬧!扎西是男子漢,不要胡說,扎西不是犛牛。”
“本來就是……”木真子輕蔑地掃了扎西一眼。
“扎西要好好睡上一覺,回家回家。你有自己的家,扎西這裡就一張床一個桌子。”
木真子輕蔑一笑,拉開房門,“好怡人的空氣。”
“麻煩女人好麻煩好麻煩!”
“你麻煩。”木真子轉身看了一眼立在床邊的扎西,“睡還是不睡?”
“睡個屁!麻煩女人,女人太麻煩。”
“反正我睡了個好覺。”木真子隨手帶上門,來到院子裡。
拂面的清風,撲鼻而來的清新空氣夾雜著晨露的微潤。鳥雀唧唧喳喳歡歌,撲面而來的爽風拂去身心所有的夜氣,深呼吸,心曠神怡之餘隨風而來一絲秋的傷感,傷感著秋,傷感著傷感,傷感著西天那一彎殘月無言的等待,東方天際劃出一道亮麗的色彩,雲開日出,月亮不見了。
木真子推門回屋。
“你去洗臉刷牙。”
木真子看看臉盆裡新的牙刷毛巾。
“就一個杯子,扎西是乾淨的人。”
“謝謝。”
木真子端上臉盆到院子水池邊洗刷,洗刷畢回到屋子。
“怎麼梳頭?”
“手梳嘛。扎西怎麼會有梳子?”
木真子無可奈何地瞪了扎西一眼,用十指理有些散亂的秀髮。
扎西下床趿拉上拖鞋往門口走。
“你幹什麼?”
“什麼都問,上廁所。”
“我和你一起去。”
“你是女的,扎西是男子漢,怎麼一起去?你快去!出大門順大馬路一直一直就看見了。”
木真子無奈地看著扎西。
“看什麼看?喝的像個傻瓜,什麼都不知道,這裡有紙紙,多拿上趕緊去。”
“真女人。”
“麻煩女人,來了血!你太麻煩。”
木真子的臉一剎間灼熱,窘得無地自容,從扎西手裡接過衛生紙扯了一團匆忙走出屋子。
從衛生間回來,木真子不敢再看扎西的臉,羞澀地坐在床邊。
扎西從密碼箱裡拿出一套嶄新的紅衣,“換上它,扎西只有紅衣服。你的裙子畫了彩圖,不洗洗乾淨你怎麼穿。”
木真子越發的羞怯,把自己蜷縮到床角,拉了毛毯裹在身上。
“麻煩女人,扎西去廁所,換下你的彩版,丟到臉盆裡不要動。”
木真子裹緊毛毯,閉目不語。聽到扎西離去的腳步,忙下床反鎖上門,拿起床上的紅衣服,心底湧出一陣陣暖流。換下身上的裙子,團在臉盆裡。
扎西推開房門,端坐床上的木真子吸入眼球。清秀白皙的臉,絲緞般光澤的黑髮,棗紅色的僧衣著裝在她身上更別是一番風韻,“好一朵美麗的紅蓮花!”
“扎西……有些不好意思……”木真子羞得像一團火,雙臂抱膝含胸而坐,臉埋進臂彎裡。
“我去洗衣,幹了你馬上回家。”
“怎麼可以,再說……”
“再說個鬼,來了血不能著冷水,女人就是麻煩。我們佛學院裡一個覺姆,從沒來過這個,十幾天前死了,二十歲就死了。扎西聽了掉了很多很多眼淚。”
木真子看到扎西涌泉的淚眼,不由一陣心酸。
“覺姆?!二十歲?!”
“你死了扎西會一起死掉的。”
木真子默不作聲,扎西端上臉盆出去洗衣了,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和扎西有力的揉搓衣服聲。木真子心裡暖暖的,扎西像照進屋子暖在木真子身心的晨曦。
扎西洗完衣服走進屋拿了牙具刷牙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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