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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講你的故事,為什麼出家?”
“扎西佛緣很重,媽媽生扎西的時候手心一下子長出一朵蓮花來。”
“真的?不會是你的媽媽佛念久了憑空虛幻!”木真子看看自己的掌心,“一隻骨肉相連的手,生出一塵不染的聖潔蓮花?相傳佛陀初生,下地即走,而每走一步即地湧金蓮。扎西,我們不過是俗人,你講著神話一樣的故事。真的嘛?”
“世間出生一個人,極樂世界的蓮花池裡就有一朵蓮花盛開,今生,來世,一句佛號泅渡。嗡瑪尼巴美吽!藏地雪域高原是觀世音菩薩所化剎土,多數人信奉大聲佛法,《寶篋經》中說,會念觀音心咒的人都是大乘種姓。”
木真子眼前突然記憶出聖潔的蓮花,心被聖潔的蓮花眼盯痛,“一塵不染的聖潔蓮花……”木真子的淚墜落。“接著講……”
“從刀鋒上辨認*,人人望而卻步,觀世音依舊夜夜觀心,一句六字箴言普渡終生……佛是心靈的音樂,信佛的人是在自己的現實生活中與佛相遇,面對面相遇……”
“語無倫次了。”
“是的,扎西起了心心念念,心中一直想淨,怎麼都不淨。”
“情關。”
“情關難渡。”
“鄰居家……”
“不……不是的。”
“哦!好像講過。”木真子喝下一口酒,微閉上眼,“竹馬青梅兩小無猜,因為種種原因,不期然而然,一個芳華早逝,一個遁世空門……並不悽美也不感人,無聊得像美國無聊的肥皂劇。扎西?”木真子睜開眼睛,扎西盈盈淚眼。“你?扎西……”木真子死死鎖定扎西的淚眼。
“那時扎西才十歲,知道什麼?扎西現在二十歲,一樣悟不到什麼。扎西最不原諒她去拉薩,做了壞女人,染了艾滋病,害了那麼那麼多人。她該下地獄!不該害她的老公一起死。她的老公一個很好很好的人,被她一個髒女人害死了。他們好慘好慘,渾身爛,惡臭!*師不肯他們*,神鳥更是不會理他們,草原上所有人都躲著他們丟在草原上的屍體。更可怕的是她老公的哥哥用藏刀殺死了她媽媽家唯一的男孩子……好血腥……”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好原始好野蠻的民族。扎西!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一把長長的藏刀刺進木真子的心臟,結束我的微命,所有痛苦就不再是痛苦……”木真子喝空酒,怔怔盯住紮西,“會嗎?”
“你胡說醉話。”扎西看著醉眼朦朧的木真子,狂跳的心慌作一團,“不!永遠……永遠不會……扎西的藏刀是給欺負扎西心中的格桑花的混蛋準備的,誰欺負了你,扎西的藏刀就是給誰準備的。”
“犛牛!傻瓜!你是我的朋友,讓你為我去死?木真子永遠做不到。”
“扎西為了你,可以去死。”
“藏奴!不要你做我的奴隸!做木真子的朋友!”
幾分醉意襲來,木真子面若桃花,姿態輕盈,一笑一顰間粉白桃花面,柔情似水的醉眼嬌媚直攝扎西的魂魄。
扎西完全魂不守舍,倒酒的手瑟瑟發抖,再不敢看木真子那雙讓他意亂情迷的醉眸。
“扎西很怕你,可……不可以……不喝了……”
“不要擔心,不開心時一個人常常去酒吧靜靜喝一點點酒,一邊喝酒一邊回味走過的路,路過的人,發生的事。酒水和著淚水,慢慢慢慢一點一點排遣心中的鬱悶。酒乾了,淚水乾了,人就清醒了。木真子應該沒那麼可怕,白痴扎西,你不必擔心,沒事。”
“真的嘛?”
“放心好啦,酒可以排遣掉心中的不快,讓我清醒輕鬆起來。”
“不可以騙扎西喲!”
“不會,永遠不會,扎西為了木真子可以去死,木真子怎麼可以騙扎西?永遠不會的。相信我!”
“是嘛!”扎西愜意地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燈光下閃閃發光。
“你特好玩兒。”木真子莫名一笑,伴著無可名狀的淚水,不知為什麼竟然忍不住心中無悲的痛,無由的悅,交織著潸然淚下。
“不要哭!扎西心裡很痛很痛。不要喝了!扎西不願看你眼睛來許多許多的水!”扎西忽地站起,拽起醉意沉沉心意沉沉的木真子,擁住她醉得軟綿綿的肢體走出準備打烊的酒吧。
扎西叫了出租,開往遠居京郊的出租房。
木真子有些不能自己,輕依住紮西消瘦挺拔的肩,醉意朦朧地說:“好安逸。”
扎西眨眨夜光下黑亮的眸,看著木真子柔弱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