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乎的傢伙問一問，呵呵。總之，那就，晚安！

賀紫晴似乎猶豫要說什麼，最終只是招了招手，應道：晚安嘍。

表妹和我一般大小，一直是我的知音，這樣一個傳奇的事件，自然屬於需要第一時間分享的範圍。

我和表妹一致認為賀紫晴一定是明白我的意圖的，那個莫須有的“男孩子”就是我自己。我問表妹賀紫晴在傳遞什麼訊息的時候，表妹先是嘲笑了我一番，說是應該直接衝上去握住對方的手，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穿透對方眼睛這個心靈的視窗，滿懷深情又帶有一點小霸道地說：小賀，我想你做我女朋友！

對我來說，女孩子的心思總是難以琢磨，這也是第一時間聯絡表妹的原因，作為同性，她感同身受，可能更容易揣度賀紫晴的心理。表妹給出了兩種可能：其一，是一句委婉但很明確的拒絕，覺得不合適；其二，留有餘地，希望進一步接觸之後，再做決定。

我帶有諷刺地讚歎表妹分析得真到位，表妹也意識到了自己話的沒意義，開始設法支招，以鞏固權威形象。按照表妹的說法，可以嘗試幾天不主動聯絡，如果對方也沒有主動聯絡，或者表現冷淡，那大概是沒戲了，否則就還有機會。

其時我猜想按照表妹的說法實施，賀紫晴主動聯絡我的機率有多大，內心裡恐怕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那天之後，除了依舊神奇不斷的偶遇，我真的有好多天沒再刻意接近賀紫晴，也是一下子沒了搭訕的理由。這段時間裡我不斷拷問自己對賀紫晴的仰慕是否純粹？賀紫晴有哪些地方吸引了我？這樣貿然的舉動是不是衝動所致？

直到多年之後，人近不惑，我才領悟到，感情原本就是感性的東西，用理性加以分析是理不清所以的，其結果必然只有糾結。

糾結不能自拔的時候，我想到了傳奇率性的卓別木師姐，卓師姐果然不負所望，繼“面相學”之後，丟擲了“心理測驗”，謂之“愛上一個人的十大表現”，這的確是一個足夠吊人興趣的命題。

木師姐給出的十大症狀，第一條便是：挖空心思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接觸對方，製造單獨接觸的機會，比如“順道”接站，“恰巧”同行；然後是：千方百計打聽和對方有關的一切，包括對方的志趣和喜好等；第三：開始留意自己的衣著舉止，希望在對方面前展現最光鮮的一面；第四：和對方碰面打招呼，甚至聊上幾句，會興奮很久；第五：夜深人靜輾轉入睡之際，閒暇無事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不自覺地想到對方；第六：會夢到對方——

沒等木師姐列舉完，我便懷著類似心虛的心事打斷了她的話，求證以上判斷標準的可信度，木師姐反問了我的看法，又說是有專家透過研究戀愛中人的心理總結出來的經驗，末了還補充說冷暖自知，一切還要我自己拿主意。

不可否認卓師姐的這一番原本以為不怎麼靠譜的分析，給了我很大的觸動，像一面心靈的鏡子。如果之前對賀紫晴的感情是縹緲的雲，那麼此後便開始凝結成雨，落到地面，匯聚成溪流，乃至波濤洶湧。

我果然很沒骨氣地又開始主動搭訕賀紫晴了，絞盡腦汁利用天氣和節日給賀紫晴發簡訊，哪怕少有回信。賀紫晴解釋過因為工作忙的原因才沒有回覆，但內心還是少不了空落。期間的幾次邀約，也都遭到了拒絕。

說到與賀紫晴關係的轉折，當然要提一提那一封我珍藏了多年的情書影印件。有一次聲情並茂的朗誦，遭到了表妹表情上無限的鄙視。那年月已經步入3g時代，我猜想任何一個女孩子有此遭遇，即便沒有淚流滿面，至少會有源自內心深處，哪怕是一絲的悸動吧？

（6）

小賀：你好！

其實很想用“親愛的小賀”這個稱呼，但猶豫了好久，還是覺得唐突，不確定會不會冒犯。

小賀，用這種方式和你交流，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不自信，再有就是和語言相比，我可能更習慣文字。寫這封信的目的，你大概會有預感吧。

就在剛剛，我發了好長時間的呆，原本醞釀這封信的時候，預想下筆時如何滔滔不絕，但事實的狀況恰恰相反，我反覆斟酌著字句，總想用更貼切的語言表達我的情愫。

人們總喜歡讚歎偶遇和緣分的奇妙。有人假借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取今世的一次擦肩而過。這大概是最能觸動人心絃的說法吧。張愛玲也有一段很精彩的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