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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姜芙蓉覺得薛衍這句‘有心了’帶有些許諷刺之意,但又實在想不明白他幹嗎諷刺她,要知道,她的‘有心’可都是為了殿下府和他九殿下的面子,她救了他的姨娘,他不該感謝她麼?
“哪裡,妾身不過做了自己分內之事。”姜芙蓉故作靦腆之色著說完這句話,卻發覺薛衍臉色復又沉了幾分。
這時喜樂端了茶水進來,姜芙蓉主動接過,端起一杯茶走近薛衍,遞給他說道:“殿下喝茶。”無意間突然發現薛衍腰間繫有一枚白玉玉佩,還是鷹形的。姜芙蓉眼裡精光一閃,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今日賀茗鳶為難霓姨娘的根本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薛衍並沒發現姜芙蓉的異常,接過茶杯,揭開茶蓋,用茶蓋撇著茶末子說道:“霓姨娘那裡,大夫怎麼說。”
說起這事,姜芙蓉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散去:“比較嚴重,霓姨娘以後恐怕都不能再跳舞了,並且還會留下胸口疼的病根。”就因為賀茗鳶喜歡薛衍,就因為霓姨娘是薛衍的姨娘,她就得遭受這樣的苦難。到底該說霓姨娘運氣不好遇上賀茗鳶這個情敵,還是該說賀茗鳶心腸歹毒非得置霓姨娘於死地,或者是他薛衍風流惹得兩個女子為她掐架。
想到這裡,姜芙蓉裝出來的熱情賢德也裝不下去了,“殿下還是去看看霓姨娘吧!”她語氣緩緩,語調含悲:“霓姨娘還不知道這些呢!我們也不知該怎麼跟她說,也許殿下您去安慰,要好些。”
薛衍聞言,眉頭不由蹙了蹙,“這些事,以後再說吧,本殿還未用膳呢!”
姜芙蓉抬眼看著薛衍,只見他神色略顯疲憊,眼裡浮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晦澀,姜芙蓉恍然,也許霓姨娘發生這樣的事,薛衍心裡也是不好受的。看他接受了賀茗鳶的玉佩,想必對賀茗鳶也有意思,兩個紅粉知己掐架,一個差點掐斷另一個小命,他這當事人自然該憂慮了。
哎,可憐啊!看來這齊人之福也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至少薛衍就應付得身心俱疲。
“喜樂,讓小廚房準備膳食,殿下要用晚膳。”姜芙蓉起身吩咐道。看在自己吃他的喝他的份上,她決定暫時收留一下可憐的薛衍,等他吃飽喝足再轟他去面對那些糟心事吧!
德馨宮內,衛貴妃手持羊毫,身姿挺拔,立於書案前,她看著宣紙上的字跡搖了搖頭,道:“不好,不夠大氣,換一張。”
綠芝忙把宣紙撤走,再重新鋪上新的宣紙。
衛貴妃把手裡的羊毫重新沾了墨汁,頭也不抬的說道:“你繼續說。”
跪在書案旁邊左下方的小廝這才繼續說道:“殿下一回府,就去了暮嬋居,並沒有去蓮閣。”
“殿下知道皇妃拿了千年人參給霓姨娘嗎?”
“知道,周管家都已經稟報給殿下了,包括翡翠閣裡發生的一切都說了。”
“殿下怎麼說?”
“殿下什麼也沒說。”
…
隔了一會,衛貴妃手下的字寫完了,她放下羊毫,仔細端倪著宣紙上的字,問道:“皇妃留殿下用晚膳了嗎?”
“留了,奴才出來時暮嬋居里小廚房的管事媽媽已經被召去了。”
“好了,綠芝,你把這幅字拿去內務府,讓他們給本宮表了送來。”
“是,娘娘。”綠芝屈膝答道,小心翼翼的取了書案上的宣紙退出去。
衛貴妃又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廝道:“今日這事你辦得很好,以後再有什麼事,本宮會派人通知你的,你也先回去吧!”
“謝娘娘誇獎,奴才遵旨。”小廝磕了一個頭起身,“奴才告退了。”走出門口,送他出來的紅袖伸手遞給他一個荷包,小廝惶恐的推辭著,紅袖笑道:“周管事,娘娘賞你的,你就拿著吧!”
此人正是周小光,周小光聞言,這才笑著收下:“有勞紅袖姑娘了,紅袖姑娘您忙去吧,不必送了。”紅袖點了點頭,回身進殿。
回到殿裡,紅袖開始收拾書案上的宣紙羊毫,“娘娘,你也該休息了,今晚寫了這麼久的字,眼睛該吃不消了。”
“恩,是該休息了,好久沒寫字寫得這麼晚了。”
這時有宮娥打來洗漱的熱水,伺候衛貴妃梳洗。
紅袖收拾好書案後又去鋪床,一邊忙著一邊說道:“娘娘就是心腸軟,明明心裡不痛快,卻還是要替九殿下操心。”
衛貴妃聞言,淡淡一笑,“那是本宮的兒子,本宮不替他操心,誰替他操心。”
紅袖很快鋪好床,也笑著道:“是是是,娘娘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