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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若又問:“那朕再猜猜,是你的頂頭上司原刑部尚書柳公度對不對?”
卻不料,寒鐵玉又是搖頭。
蕭若腦中猛地靈光一閃而過,想到柳公度其人缺乏主見,一向惟大將軍李嶽馬首是瞻,脫口道:“那個人是大將軍李嶽對不對?”
寒鐵玉眨眨眼,卻不否認,顯然是預設了。
蕭若心中飛快轉念,裝作漫不經心微笑道:“愛妃看,關鍵之處朕都猜出來了,你就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免得朕憋悶得怪難受的。”
寒鐵玉抬頭深深凝視他一眼,緩緩說道:“當初,大將軍找到我們刑部柳大人,說要借我幫他查個案子,柳大人甚是昏聵,想都沒想便答應了……”說道這裡,她瞥了瞥秀美如菱花的嘴角,極為不恥之狀。她如今貴為皇妃,身份尊貴,高高在上,跟已經解職的柳公度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然不用像當初一樣看人眼色,大可有什麼說什麼,仍稱他一聲柳大人,就已經不忘舊日上下屬之恩。
她續道:“後來大將軍交給臣妾一項秘密任務,便是以探望皇后娘娘為由,混進宮去,暗中刺探皇上的真偽……誰知臣妾進宮的當晚,就被皇上給……給……”說到後來,她簡直難以啟齒,俏臉兒羞得通紅;恨恨瞪著他,總不能說“誰知給你下藥強暴了”吧?
蕭若哈哈大笑,道:“這可奇了?皇帝就是皇帝,哪裡來的真假?大將軍怎會突然生出這個念頭,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寒鐵玉道:“聽大將軍的口氣,他似乎也是從別人聽說的。他們也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而且沒有證據,連他們自己都不大相信,所以要我進宮查探個水落石出,能找到證據那便更好。”
蕭若聽完,心裡有數了,將那些豪門大閥剷除之心越發堅決,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隨口笑道:“這類捕風捉影之事,哪個朝代沒有,如何能信?嘿嘿,不過呢,這次朕要謝謝大將軍了……”
寒鐵玉一聽大為不解,奇道:“為什麼謝他?”
蕭若大笑道:“當然要謝大將軍了,要不是他,朕如何知道刑部中有你這個妙人兒,算來他還是我們的大媒人!哈哈……”說罷,手腳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對懷中玉人好一番輕憐蜜愛。
寒鐵玉姣喘吁吁著抗拒,嗔道:“皇上別這樣,眼下夜已深沉,我們要是再不回營,定有御林軍將士四處尋找,要是撞見我們在林子裡……那樣臣妾就沒臉見人了!”
蕭若也不是真想再辛臨她一回,只是藉此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使她不再將自己逼問她的事放在心上。這是見她像只受驚的大白兔,便見好就收,起身穿帶衣物。
不多時,兩人重新穿帶整齊,並肩走出林子,向大營方向走去。
林子外守候的趙德鵬等幾名侍衛,照常遠遠跟在後面。
寒鐵玉看見他們幾個人時,自個人羞乃不已,也不知適才與皇帝歡愛時,自己忘形的呻吟聲他們聽到沒有。即使沒有聽到,他們在外面守候那麼久,猜也猜得出林子裡兩人發生什麼事,後來見他們面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異狀,就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她才安下心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大內侍衛身負守衛宮廷,保護皇帝之責,離皇帝最近,自然更懂得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聽的東西,不聽;不該講的話,不講。自古如此。
次日一早,蕭若正要下令啟程之際,隨行太監錢得子進御帳道:“啟稟萬歲爺,北方邊境三鎮候爺:鎮北侯,遼西候,馱遠候,昨晚抵達大營,現在帳外,請求見萬歲爺。”
蕭若一聽大喜過望,當日與契丹人的戰事一結束,他便派遣使者去北方邊觀傳旨,命那三位身兼節度使之職的候爺即刻進京述職,他們不敢不來,看來到底還是來了,他們這一來,就別想再回去,自己非得強行推行剝藩之策不可,一舉根除朝廷這一百年弊病,“宣三位侯爺見。”蕭若大聲道。
錢得子應是,自去帳外傳話。
這三家侯爺也是世襲爵位,又身兼節度使之職,手握一鎮軍政大權。天高皇帝遠,儼然便是一個半獨立的小王國。去年時,契丹鐵騎來犯,就是因為這三位侯爺各自為戰,視朝廷大事為兒戲,接連犯下愚蠢的錯誤,自己部隊被打得元氣大傷不說,還致使那股人數並不很多的契丹鐵騎,肆虐腹地達數月之久,為禍甚巨,他們則不旁貸。
蕭若暗暗在心底盤算,怎生出既削去他們的權利,使邊關三鎮重新受朝廷管轄,而又不激發出霍亂,只見帳簾掀處,三個戎裝將軍魚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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