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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後、趙牧一人獨自留下。再三磕首。久久不肯起來,嘴裡吶吶道:“罪臣罪該萬死,罪臣還有一項罪過,不敢不上奉皇上!”
蕭若一看他地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英眉微蹙,緩緩道:“過去的事、朕念你一時糊塗、可以不予追完。說吧!”心想朕看在皇后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份上,對你們一族夠寬容了,可別給朕再捅出點什麼簍子來才好。
趙牧頓首道:“啟稟皇上,罪臣與李嶽起兵……懊不,是叛亂之初。罪臣與李嶽也是一時叫豬油蒙了心,曾、曾徑派人以重金邀得兩支異族大軍來助戰,時至今日,應該也差不多該到了……”
“砰”的一聲大響,還未等趙牧說完,蕭若氣得拍案而起,一手顫顫指著趙牧,聳眉大罵:“你們這些個把國家大事當兒戲的混帳東西!逆謀作亂也就罷了、竟、竟還敢勾結番邦異族!朕……是可忍,孰不苫忍!來人哪……”
堂外兩個持刀侍衛齊聲應是,大踏步進來,聽侯皇帝吩咐。趙牧嚇得渾身亂戰,道:“皇上息怒,請先聽罪臣說完。”
蕭若忿忿道:“說,你們是不是勾結了契丹人?契丹鐵騎什麼時候入關?”
趙牧搖了搖頭,“回皇上,不是草原上的契丹人,而是海外扶桑與高麗兩國。”
“哦?不是契丹人。”蕭若面色稍霽,他比這個時代的人眼界開闊得多,非常清楚以大漢民族壓倒性的實力、放眼四面八方,也只有北方大草原上強悍的遊牧民族,能對中原王朝夠成致命威脅——其中關鍵性困素是馬匹、遊牧民族在軍事上得天獨厚。像扶桑高麗那等小國、基本上不值一談。勾結遊牧民族與勾結那兩小國,性質上雖相同,危害卻不可同日而語。
趙牧面若死灰、徐徐道來:“罪臣和唐王地封地都臨海地最東頭,一貫與海外扶桑高麗兩國往來密切。我們作亂之初,便分別派人攜帶重金前往兩國,遊說兩國派兵前來助戰、承諾事成之時……”說到這裡,他嘴裡吶吶的說不下去了,羞愧交加。
蕭若冷笑道:“承諾事成之後割給兩國一些疆土是不是?嘿、你們這些裡通外國的畜生!”頓了一頓,暗付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趙牧本人也悔恨莫及、再責怪他也無濟於事,語氣稍稍一緩,道:“後來怎樣?兩國同意派兵沒有?”
趙牧道:“扶桑人鎌倉幕府不願介入我朝內爭、婉言拒絕了、誰知九州南部薩摩一個大名——島津家家主大有興趣,竟私自答應了我們,他答應以其自家軍力,外帶招集一些海盜浪人來中土助戰;高麗國主為人貪鄙少謀,要求條件翻一倍、李嶽當時利慾薰心,滿口就答應了,高麗兵也應該會來。”
蕭若靜靜的聽完,面沉似水,哼了一聲,擺擺手道:“下去,回頭再跟你們算帳!”
趙牧依言退了出去。
蕭若心潮紊亂,又驚又怒,他對中華這兩個鄰國並不陌生。
東洋的島國扶桑也曾狂過一陣子,隋唐時夢想與天朝平起平坐,後來在白江口,扶桑舉國海軍——假如一些漁船貨船堆在一起能稱為“海軍”的話——與大唐由巨型戰船組成地水師暴發一場大海戰,這場海戰是沒有懸念地,很自然就演變成一場一面倒的大屠殺,扶桑海軍全軍覆沒,舉國震動、從此扶桑人老實了下來,年年派“遣唐使”
來中土,虛心學習大唐的方方面面,直接導致了扶桑的“大化改新”,文化從此與中華有許多相同相似之處。連中土老百姓對東海這個島國的人都不陌生,因該國人普遍身量較矮,中原人多稱之為倭人。
甚至有種說法,“大化改新”之前,扶桑人連衣服都不知道穿,就像山野間的一群猴子。
華朝取代大唐王朝後,扶桑人對華朝雖不如對大唐那樣五體投地,好歹也能維持表面上的一個大體恭敬、兩國相安無事。
位於遼東的高麗國則不同,高麗國不像扶桑國那樣孤懸海外,一直搖擺不定,天朝強威時,自然對天朝稱臣納貢,草原遊牧民族強盛時,便倒向遊牧民族。華朝近一二十年來國勢轉衰,在鼎盛的契丹人持續攻擊下,長城以外地疆土相繼丟失,也完全失去了與高麗國的陸路接攘,高麗國自然而然轉向契丹人稱臣,對天朝持敵視態度。
蕭若命人寫一封書信,訊問正在兩王封地的秦義碰見異族兵沒有,以釋站快馬六百里加急送去,此時戰亂平息,道路暢通,信件兩日之內就可以送達秦義手中。
再讓人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