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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蕭若應了一聲,卻並不動身。丟下女友獨自一人逃跑,那種事他還真做不出來。何況,眼下城中情勢未明,哪裡又是絕對安全的?
屋內兩道人影騰挪交錯,廝殺在一起,間或響起兵刃相擊之聲,一溜溜火花迸濺,殺得難解難分。
鐵寒玉身法輕靈飄忽,招式精妙,圍著敵人急速騰挪縱躍,手中白光晶瑩似水,玉尺運轉如風,招招不離敵人周身要害。
扶桑忍者輕功身法比鐵寒玉稍有不如,佇立原地以慢打快,他運刀嫻熟,一刀快似一刀,片片刀光如雪。刀法詭異難測,全不似中土武學那般繁複奇奧,卻是簡潔而有效,狂猛而暴烈,直欲招招奪魂,刀刀見血。
鐵寒玉一時間難以適應東洋倭人怪異的刀法,與他對敵稍稍落在下風,但他要取勝也絕不容易。
轉瞬十招過去,廂房外守護的四名御林軍侍衛聽得裡面打鬥之聲,趕忙一擁衝了進來,大聲呼喝著“護駕”,揮刀殺向扶桑忍者。
蕭若膽氣陡壯,在旁邊看得真切,刷的一下子拔出腰間寶劍,大喝一聲,一劍刺向忍者左肩,出劍雖毫無章法,但他內力貫注之下,劍鋒都嗤嗤作響,隱隱挾著風雷之聲,威勢十足驚人。
扶桑忍者正自全神貫注與鐵寒玉激鬥,百忙中急速翻腕轉臂,倭刀變幻莫測,白光亂閃,突然回防自身,“當”的一聲脆響中,劈在對方劍身上……
忍者原擬這一下兵器交擊,便能將蕭若手中長劍磕飛,卻不料蕭若在這裡使了個壞,他自知武藝相差太多,所以根本就沒打算要刺傷敵人,而是存心誘使敵人封擋自己的寶劍,敵人倭刀橫斬過來,這一下正中他的下懷,便微微將寶劍側了一側,於是乎,敵人這一刀便正正斬在了劍刃之上。
忍者倭刀雖鋒利,卻還遠遠及不上皇帝所佩寶劍的犀利無匹,蕭若當下手腕微微一轉,“喀吱”聲中,順勢已將忍者倭刀削斷。
就這麼交換一招的工夫,鐵寒玉嬌叱聲中,玉尺一顫,抖出三點寒芒疾攻忍者。忍者倭刀已叫蕭若削毀,一時之間難以抵擋,左支右絀,被她殺得屢遇險招。
到這時,蕭若與四名御林軍侍衛一擁而上,將扶桑忍者團團圍住,刀劍齊下。
“嗤”的一聲輕響,扶桑忍者腰間短倭刀驀然出鞘,劈傷一個侍衛,身影一晃,霎時殘影連連,移形換位般脫出眾人包圍,身法詭異絕倫,倒翻著竄入來時的牆壁間秘道,轉眼間隱沒於黑暗之中。
三名御林軍侍衛待要進陰森森的秘道追殺忍者,鐵寒玉阻止道:“追不得,秘道內敵暗我明,當心中敵人暗算!”她江湖閱歷非常豐富,自然懂得什麼時候能追,什麼時候不能追。侍衛們聞言便一齊止步。
蕭若方自深深喘過一口氣,心念電般急轉,這起行刺事件如是有預謀,那麼,將皇帝聖駕安排在這宅子的本城知州齊業嫌疑最大,難道說齊業吃了熊心豹子膽,區區一個小小州官竟敢大逆不道謀逆弒君?還是說……他背後另有主使?
究竟是誰指使扶桑忍者行刺皇帝,慢慢再調查不遲,現下城內兇險莫測,為策萬全,想來想去還是去御林軍禁軍大營安全。他招呼鐵寒玉與四個御林軍侍衛快步往外面走。
來到廂房門口,卻見遠處火光四起,夜色中四面八方都有殺喊聲傳來,城中整個陷入一片大亂。
府邸四周本有百餘名御林軍站崗戒備,這時城中發生變故,他們便一窩蜂趕到皇帝面前護駕,以防不測。皇帝問他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面面相覷,也答不上來。
這邊廂正沒作理會處,就見一隊黑衣人高舉火把闖進院子,看見站在廂房外的皇帝,領頭一個黑衣人厲喝一聲,這群黑衣人便不要命的衝殺上去,與眾多御林軍殺在一處。
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矯健,並且人人悍不畏死,御林軍人數雖多,卻有抵擋不住之勢。鐵寒玉護著皇帝暫且退入廂房之中。
便在此時,壁間秘道中刀光一閃,扶桑忍者再度飛撲出來,一徑兒向皇帝襲去……卻不料,忍者在半空中身形驀地一僵,跟著“撲通”一聲,整個人硬梆梆摔在地上,再無聲息,似乎已然氣絕身亡。
蕭若與鐵寒玉目睹這一幕,不由得雙雙駭然。
就見忍者出來的秘道陰影中,緩緩現出一個紫衣少女身形,這少女面上蒙著一方薄薄的白紗,眉目如畫,眼睫纖長,玉頸修長而白皙。她美眸顧盼,秋波明媚似水,滴溜溜一轉,最後投注在蕭若面上,笑吟吟衝他招了招手。
蕭若一見大為驚奇,這神秘女子出現得甚是突兀,是敵是友還難說,